最是风雪梨树间+番外(22)
但他从来不会主动要,只是自己抿抿嘴,慕弋要是给他买上一串,他能高兴好久。自己拿在手里还舍不得吃,总是把上面最大的第一颗递给慕弋吃……
慕弋走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
他估计青禾晚上也没有吃饭,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开胃正好。便一个人举着糖葫芦回了客栈,去了青禾房间。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还在睡着吗?
慕弋又敲了敲门“青禾,还在睡吗?”
依旧没有回音。
慕弋想着自己也很烦被别人熟睡的时候吵醒,便不再敲门了。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撇了撇嘴打算转身离开。
一回头,刚好撞见郑熹,楼道狭窄,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你这一身的胭脂味,简直比去了胭脂铺子的寻梦还要重。”慕弋抱着手臂嘲讽道。
“西北的姑娘很豪放,胭脂都沾到我衣服上了。”郑熹嘿嘿笑道,又看见慕弋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便又说道:“师兄,我是该说你越长越老了,还是活越小啊?放着一大街的美女不去看,自己去买冰糖葫芦吃,还真是童心未泯。”
“嘿嘿,那些姑娘再好看也没有我好看啊,我十八九岁时候她们看见我还喜欢往我怀里钻,现在看见我只怕要嫉妒的抓花我的脸了。”想起之前东方炙说的话,慕弋嘿嘿笑道“你看她们不如看我来的实在。”
“啧啧啧”郑熹十分嫌恶的打量了一下慕弋,摇了摇头:“真是丑人多作怪!”
说完,打开房门,赶紧躲了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别的死死的。
慕弋恶心到了他,觉得好笑,咬了一口糖葫芦,吃了一口,酸掉了牙。
又看了一眼青禾紧闭的房门,眨了眨眼睛,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青禾封住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把自己困在自己设下的结界里。
他听着慕弋离去的脚步声,缓缓的舒出了一口气,手指骨节握的咯吱作响,微开的一双凤眼,满是杀气,瞳孔竟变为血红色。
第二日一早,几人一同进了早饭,便一起去了天河祠。
“你怎么回事,脸色如此不好?”慕弋瞧了一眼青禾,着实觉得青禾脸色太难看了。
“无事,没休息好,做了点噩梦。”青禾笑了笑,不自觉的用长袖将手腕遮了起来。
慕弋摇了摇头,想着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打开天河祠的大门,几人发现院中打扫的干干净净,毫无血气。只是院子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假山上没有白花花的肠子,墙壁上没有粘合的内脏,什么都没有,几乎连桌椅板凳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院子。
“我们来晚了?”郑熹抱着手臂,扫视一圈,挥了挥手吸了口气:“竟然连一丝血腥气都没有了,可见不是普通人行事。”
“不仅不是普通人,如此大规模的清洗活动,应是一个十分严格高效的组织。”慕弋用手摸了摸崭新的门闩,似乎对这个院子没什么兴趣了“子熹,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两天附近的人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或者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好。”郑熹看不出表情,快步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剩下几人走进天河祠,里里外外又转了几圈,除了祠堂里面立着一副干干净净的天女像,几乎每个屋子都是空荡荡一片。
卧室里只剩下了床,大堂里连牌匾都没了,更搞笑的是花园池子里的水也都没了。
“你们看这里。”慕弋招手,叫几个人过去,大家站在花园里一处草坪,看着慕弋指着脚下说道:“这土被人翻动过。”
“大师兄如何看出来的?”寻梦瞧了瞧,似乎没看出什么玄机。
“这土坚实厚墩,也没有挖掘过的痕迹,怎么说是翻动过?”华晋也看了看,蹲下又摸了摸下面的土,也没有什么觉察。
“草色。”还没等慕弋开口解释,青禾率先答道:“草色不一样,近处看是看不出的,远看可以看出这块地的草色和整个花园的草色深浅不一。”
慕弋挑着眉听着他说,似乎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闪了闪光。青禾本就是看着慕弋说话,将这眼中的光芒看了满眼,不由得转过脸,微微抿了抿嘴。
“草色?”寻梦不敢相信,站远了些,又瞧了瞧。
“确实,站远了看,这处草色确实略显昏黄。”罗纷纷本就站的比较远,听闻之后,仔细瞧来,边说边走了过来。
“打开看看是不是藏了东西。”华晋甩了一个暴击,瞬间炸开了下面的土地。
他动手极快,大家都没来得及反应。慕弋立刻抬起手遮了遮,他怕脏,刚想臭骂华晋一通,放下袖子竟发现青禾的背影挡在他面前,他自己身上一点土都没有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