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的不是替身剧本吗?(120)
云渺闻言愣了一下。
先前何知同自己说的明明是一直灰白色的小犬,怎么到了对方的口中则变成了小狼?
云渺如此想着,便也如此问出了口。
“何知同我说过,可他说我养的明明是只灰白色的小犬。”
“真的是小犬么?”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圈住云渺腰肢的尾巴也又不安分了起来,像是不认同云渺的话一般,“可百年前我便同阿姐说过许多次我是狼。”
男人倾身,同身前之人一点点靠近,带着点危险意味。
云渺则往后退着,竭力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般做。
二人你进我退,直到一方已是退无可退。
甚至云渺的背脊已经贴上了身后的床身的立柱,男人依旧在缩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云渺伸手抵向对方的胸膛。
她的力道并不大,但男人却颇为顺从地停了下来,眼携笑意看着她,像是在无声问她这是何意。
云渺对上那双蕴着烛火与自己的琥珀瞳,顿了一下。
她想对方或许说的是真的,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
“可为什么徐仲舟那日给我瞧的画上的女子眼下并无泪痣。”
闻言,谢诀趁人不备伸手抚上对方眼下的那颗小痣。
“阿姐,说实话我也不知你我二人分别百余年,你怎得这处多了一颗小痣。”
这般回答,云渺不由得生出了些旁得设想。
“你当真确定,我同你的阿姐是同一人?”
“这是自然。”
“为何?”
“味道。”谢诀落在云渺颊侧的手向下游移至其下颚处,身子又往前倾了些,同人交换着鼻息,“阿姐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清荷香气。”
说着,男人又顺着云渺的鼻息嗅了嗅。
二人过近的距离将云渺身上的香气递进谢诀的鼻息之中,自然也将男人身上带着侵略性的味道递向了云渺。
云渺微微偏开头,将自己从浓郁的暧昧气息中抽离开,思索着自己方才得到的信息。
对方说的清荷香气。
想来应是她的原身是一株鸳鸯羽的缘故。
如果刚刚谢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在去不周山前便同他相识。
那么她忘记的那部分记忆他是否可以帮她回忆起来,又或者说关于不周山的事情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许是云渺走神得太过明显,谢诀亦偏过头在其唇角轻啄了下。
不过他自然也没有忘了自己起先的用意。
“阿姐,你想问的问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男人的手便落到了云渺的脊背之上,将人轻轻往前一带,二人便一道朝床榻之上摔去。
云渺堪堪整理好方才得到的“真相”,竭力让自己从这些未曾设想过的信息中整合出一些真实感,并对先前得出的结论进行更改。
下一秒便猝不及防地陷入了松软的被衾之中,对方带着危险意味的声音也落入了的耳中。
云渺旋即抬眼去看对方,试图想从其眸中窥探些对方用意。
可她从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之中,依旧只看到了她自己的身影。
她不由得轻愣了一下。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低估了对方对自己的心意。
“什么?”
她不知晓对方想问些什么,但有了前车之鉴,此时她不想再主观地去猜测什么。
她想听对方亲口说。
只是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未接话,而是顺势将头埋进了云渺的肩窝之中,像只小犬一样来回嗅着。
尽管他早已清理过她身上属于别人的气味,鼻腔之中盈满的尽是她身上的清荷香气,但他还是佯装介意,甚至叼起了云渺脖颈中一块软肉,用犬牙细细研磨着,带着点细微的疼感。
男人闷闷的声音透过云渺的皮肉,自肩窝处飘出,有些幽怨:“阿姐同下午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怎得才几日,阿姐在外头沾花惹草上了,全然忘了我这个正经成过婚的夫君不是?”
这话越说到后头便越发酸了起来,甚至莫名还带着点撒娇意味。
云渺倒是忘了下午同何知的这件事。
她当时知晓谢诀误会了,但她当时想的就是要同谢诀划清界限,自然任由其误会了她同何知的关系。
当然,彼时她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也没想到二人还会有什么交集。
更不要说二人此时这样的情形。
男人的犬牙依旧在她的脖颈中淹没,不时还落下一个个安抚意味的轻柔的吻。
不过对于云渺的沉默,谢诀显然并不满意。
原先轻柔的吻也愈发无赖,随着云渺的出神,其吻中掺着的独占意味也是愈发浓厚,名为嫉妒的情绪也更是险些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