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三年+番外(192)
沈忌琛立刻会意,冷冷道:“好。”
“至于搜查带有硝石的地方.......”
“不能大肆搜查。”沈忌琛冷然道,终于恢复了一点冷静,“我会派暗卫去查。”
韩子羡点头,说道:“溶溶在京城无冤无仇,谁会绑了她去?莫不是冲着你来的?”
沈忌琛忽然心头一跳,想起来时遇到甄溪的马车,此时想来她的神色便十分可疑,他站起来,几欲站不稳,韩子羡和文松急忙扶住他,他却推开他们,语声极冷:“你们记住我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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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溶溶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她像是躺在一块硬板上,稍稍一动,就硌得她的骨头生疼,也是这么一动,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住钉成了大字型钳制在了硬板上,动弹不得。
她忽然浑身发麻,密密麻麻的恐惧从她每一层肌理散至四肢百骸,什么人绑了她?是杜艳?她要做什么?
忽然门开了,像是铁门的声音,外头的光亮大片照了进来,岳溶溶浑身一紧,抬头看去,就看到一抹倩影,提着一盏烛灯缓缓走来,那人背对着光,她只觉得身形有些眼熟,待走进了,烛光印在那人脸上,赫然是任含贞!
岳溶溶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
任含贞轻轻一笑:“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任含贞你别一错再错了!你快放了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沈侯不会放过你的!”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一记耳光,带着十足的嫉妒和恨意,打得岳溶溶的脸甩过去,顿时头晕眼花,嘴角流出血来。
“任含贞你敢打我!”岳溶溶激动起来,愤怒地瞪着她。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打在岳溶溶另一边,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含贞阴冷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撕碎的快意:“打你又如何!你得意什么!骄傲什么!你以为你是沈侯心尖尖上的人你就高我一等了!贱人!你还是个贱人!”
岳溶溶拼命平复怒火,怒极反笑,她低低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任含贞眼睛一瞪,厉声喊道。
“笑你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嫉妒的样子,真是有趣。”
“你说什么!”任含贞嫉恨难抑,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巴掌。
岳溶溶都快气哭了疼哭了,却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她:“任含贞,你打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任含贞突然笑了,狂笑不止,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几乎癫狂:“你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仗着沈侯宠你吗?若是你这张脸毁了,你这具身子毁了,你想,沈侯还会宠着你吗?只怕见到你就作呕了吧。”
她尖利的指甲划过岳溶溶的脸,岳溶溶猛地战栗,眼中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你疯了,你疯了!任含贞你毁了我,你也不会有结果的!不值当!”
“不值当?太值当了!是你先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你却要高高兴兴嫁给薛玉白或者沈侯,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岳溶溶看着她疯厉的眼神,只恨不能后退,强忍着脸上的痛,还想劝服她:“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你本来有大好的前程,你是锦绣楼数一数二的绣娘,也甄选入宫,只要你安分守己,如何不能闯出一片天来,届时名利你都有了,假以时日就能得到宫中贵人的赏识,像是明姑姑一样,如何不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可你偏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人......”
“你住口!”任含贞尖锐一喝,吓得岳溶溶浑身一抖,抿紧了唇,她的意志已经不可摧折,像是图穷匕见的杀手,只想置她于死地,“即便被宫中贵人赏识又如何!不过就是草草指一个九品七品芝麻官!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不属于我?哈哈,你是说沈侯是不属于我的人,是我高攀不起的人是吗?可你却能高攀得上,你要证明你比我强比我优秀是吗?”
岳溶溶看着她,心道,她简直疯魔了,却也只能冷静道:“你若是杀了我,你也会给我陪葬的,又有什么意趣,人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任含贞深吸一口气,幽幽长叹一声,真像是黑夜里的鬼魅。
“是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毫无意趣,所以,我从没想过杀你,我要留着你,看着你失去所有,我也没想过要死啊,我知道沈侯定然能找到你的,只是等他找到你时,我已经逃之夭夭了,可你却要面对着地狱般的生活,看着他对你的厌恶,坚强地活下去。”她对着岳溶溶盈盈一笑,诡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