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火爆末日了!(234)
在他看来,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夏奡的问题!
黎万生权力那么大, 夏奡连着跑了多家每天公司都被赶了出来,说明早已在各个地方打好了关系。
即使夏奡拉下脸跑去公司门口拉横幅,恐怕白的都能被黎万生改写成黑的,到时候屎盆子往夏奡脑袋上一扣,夏奡被驱逐出境,而他依然能大摇大摆做自己的项目。
夏奡有些头疼,手搭在眉间,有一下没一下轻捏着。
理智告诉他他在整起事件中都只处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但……
“咚咚咚——”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时作岸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么晚了,还会是谁过来敲门?
他起身,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郑哥。
这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身上还带着夜间的水汽。
身上的外套已经消失不见,此刻上半身只套着一件灰色短袖。
他靠在门边上,低垂着眼望着时作岸,眼神里带着笑意。
看到他来,夏奡也不郁闷了,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两步迈成一步冲向门口。
“你来干什么?!”
郑哥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笑着勾起嘴唇。
“我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夏奡一副正宫做派,拦在时作岸面前,说什么都不想看见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样子。
即使是知道郑哥对时作岸并没有特别的情感,但看着那双气人的桃花眼在那边眨来眨去,夏奡都想一拳砸在这人脸上。
时作岸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将人拦了回来。
夏奡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时作岸飞快捂住了嘴。
他一边控制着怀里乱动的某人,一边请郑哥快快进来坐。
门关上,郑哥走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斜睨一眼他,眼中带着明晃晃的得意。
夏奡:“!”
更生气了!!!
但正事要紧。
趁着所有人背过身往位置上移动的时候,时作岸迅速转过身在他脸上小啄了一下。
……其实也没有生气的必要。
夏奡想:他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大度的。
怎么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而情绪失控呢?
五人搬着椅子团团围坐于寝室中央。
因为椅子少了一把,宋子桥非常大度地表示自己坐在桌子上就行。
桌面更宽广,他腹部还有伤,动来动去坐在这里还能舒服些。
郑哥冲他抱拳以示感谢,然后背向后仰,腰抵着椅背,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很多疑问,于是大发慈悲,一结束工作就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到最后他微微挺起下巴,表示允许他们几人开口了。
虽然身处于他们寝室,但这人俨然一副主人做派,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行吧。
时作岸努力从自己已经变成一团浆糊的脑袋中找出一根线头。
他首先问出的也是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你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郑哥泰然自若翘起二郎腿,“小少爷当年从B市拍拍屁股就走人,可谓是完全不留情呀。可怜老父亲手机号聊天软件全部都被拉黑,联系你身边的人却一个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他说的是时作岸大四那年忽然得知母亲殉职,因为父亲极致冷漠的反应而一句话不说从B市跑到H市的事。
“不过当年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你父亲手下一个偶尔接接活到处跑的小员工,一个月前领到任务来H市把您这尊大佛请回去。”
郑哥摆摆手,眨眼示意他把焦点放在后半段话上。
“他想让我回B市?”时作岸不能理解,开口便是一声嗤笑,“呵,他那种人,就算我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他都不可能放下他那堆破工作跑过来帮我收尸。”
他的声音极其冷淡,里面积攒的全都是过去多年间时作岸对亲生父亲的失望。
大四时的母亲去世也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夏奡坐在他旁边,听着他讽刺父亲、甚至讽刺他自己,心跟着揪起来,握住了他搭在膝盖上的手。
“你们父子俩的情感纠纷我是不掺和的,只不过老板开的工资很高,让我务必要把你带回去。”郑哥耸肩。
一分价钱干一分活,他在时永昌手下心甘情愿干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产生过换东家的念头。
还不是因为时永昌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时作岸朝他翻了个白眼:“这都世界末日了,你要钱有个屁用?转头出大门被丧尸咬上一口,有些钱有命赚没命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