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19)

作者:椒蛮箶

此次被林皇后召去,要说道伴读学举排名的事。太子自也是心知不妙。自己前次偷摸到了那考场,后来又几次动作,将那美貌徐公子的成绩作了些“修正”,存心要自行定了自己伴读的人选。却也知朝堂上下规矩如山似海,自己的诸番举动,怕是过不了那重重阻隔。

于是,母后一召唤,便只能惴惴前往,抱一点希望,便是母后能疼惜自己,不拿那些诡谲无用的规矩压人。

正走着,忽听假山后传来一阵环佩叮咚——

“太子哥哥!”

是淑宁公主李襄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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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必须帅,后面越写越可爱,可爱到能和男一争番的程度

宝宝们将太子想成谁的脸啦?评论区说说啊……

第10章 太子公主

这李襄儿乃是皇帝李卓起势之前,兄长李福的遗腹女,养在正妻林氏房里。李卓称帝后,便封了淑宁公主,玉牒中注“福王遗女”,赐汤沐邑二百户,实际由少府代管。

李卓称帝那年,李襄儿年方及笄,如今十六七岁。先前她心中并无皇室概念,得了个公主名头只一味兴奋自得,后来却被身边人挑拨,说,公主便公主,为何要在玉牒中注明乃是“福王遗女”,明明就是要与正统公主区隔,若日后要贬要抑,这便是个可开口的闸。又说那赐给的汤沐邑二百户,哪里落到公主手里了?根本是少府管着,与公主何干?

听了那些挑拨之言,这李襄儿便留了心眼儿,开始处处好在宫内打听,有她能挨得着的,便要想法子替自己争取。因本身是个长得算乖巧的,说话也能察言观色,倒一直没触到谁的楣头,皇帝自是理不到她,林皇后也一直拿她还当过去那个小女娃。

唯一令帝后睁了回眼的那次,是那李襄儿跑来要父皇替自己赐婚。原来是她看中了镇国公府世子宇文贽。几次朝典活动上有过那么点片言只语后,她竟自念念不忘,非从那宇文世子的某个眼神、某个动作中牵念出,他对自己也有意。

早在覆朝之战的那几年里,李卓就对那少年将军宇文贽印象深刻。

那时年方十六七的小将,便见得面若冠玉、丰神俊朗,狠戾起来那双凤眸暗若深渊、深不见底,令人遍生寒栗。新朝建立后,李卓欲重用宇文贽,此子年岁渐长,更见卓尔不群,一副从沙场历练过来的八尺颀长之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动静皆生波澜。独处则已,一旦出街,那银鞍跨白马、玉树喻姿容的形容神采,令京中多少良女□□肖想神往。

如此不凡男子,被李襄儿这个初为公主的小姑娘看入眼中,自然便开始了日思夜想、念兹在兹。心想自己乃是一国公主,论排序也该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如何肖想不得一个国公府世子了?便大了胆子求到帝后面前。

皇帝本也想,若将宇文贽从目前的内廷枢察郎,变为淑宁公主驸马,也无甚不妥,更或有裨益。

哪知这念想刚被宇文贽捕到个风,他竟毫不犹豫封了口,丝毫不顾及皇家贵面。弄得皇帝也被激出点脾气来,好歹又说了几回,宇文贽倒是不多言语了,却很快被御史台参了一本,说“镇国公世子宇文贽,当值狎妓,于上月十七夜,其称病告假,实则潜入教坊司,与乐籍女史沈氏共饮,醉书艳词于其裙裾(证物已封存)……”云云。

皇帝见得如此,也不愿再逼。又知那少年世子,生得那般风流俊逸,更兼才高意广,要将他栓在个“驸马”笼子里,确也是拴不住,还可惜了。便让林皇后直接驳了淑宁公主之意。

那李襄儿是个有心眼的,虽然个中过节她未曾一一了然,却也自行捋了个十之八九。对宇文贽的那颗心是万万凉不下去的,便自己暗暗起誓,要徐徐图之。

这回的伴读学举,父皇将那宇文贽纳入了与太子、二皇子等人同列的王孙公卿行列,李襄儿便琢磨了,自己这个淑宁公主,求嫁不得,去给那宇文世子做个小伴读,该是当得的吧!

可巧听来点风,说母后派人去请太子,要说伴读之事,她一向与太子哥哥交好,便忙凑上来,要一道去母后那处,求个伴读来当。

太子李琼俊对自己这个妹子对宇文贽那点心思心知肚明,虽也知道绝无可能,却也秉了对妹子的一腔善意,从不忍拂了她意,更不敢对她明言,反而偶尔拿此事打趣她。却不知,自己的大剌剌,更令得李襄儿对宇文贽情根深种,心道太子哥哥与宇文世子那般要好,定是知晓他心事起底的。这般打趣自己,该是有望。

“太子哥哥,你走慢些!”

李襄儿提着裙裾小跑两步,绣鞋尖儿踢到宫道上的碎石子,险些绊了一跤。李琼俊闻声驻足,回身瞧她,唇角已噙了三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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