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267)
哪知候了好久,迟迟不见传水,厢屋内也安安静静的,不像是做起那事时风骤云急的动静。将个老婆子搞得又忧又疑,满脑子问号。
厢屋以内,菀菀玉颜娇姿、罗衫半解地倚于宁王怀中,突然便对那稍许有些苦恼的宁王问出一句:
“阿哥,你为何定要做会令我疼痛的事呢?”
那年轻的宁王堪过弱冠之年,头回对一个女子爱若性命,只知情之所至时,自会将身体与之靠近,至于那“靠近”竟会令女子疼痛等情,他如何能知?更是不知菀菀这问题应如何作答——为何定要做会令她疼痛之事?
宁王有些迷惑。自己对菀菀,几乎已珍爱疼惜到想要将她含入口中卫护的程度,正是因了那极度之爱,拽着他难以自抑地去与她亲近。
他亲她吻她,通身上下地抚摸舔舐她,自己是身心愉悦到极致的,自然也希望她愉悦欢喜;甚而他因了她的贞节闺名考量,狂忍自己那处的极度胀痛,未敢去碰她禁区。自以为已是事事替她考虑、处处护她周全,哪知她好似唯有不安与惶恐,一会儿忧心“会不会种下娃娃”、一会儿又提出“疼痛”之问……
难道,菀菀实则并无愉悦欢喜?还是说,她对那处将要遭受的疼痛,已然忧惧害怕到必须分说个明白才行的地步了?可是自己又如何与她分说得清楚?她究竟会不会疼痛,会有多疼痛,如今自己与她还连试都没试过,便要去理论一番么?
宁王被怀里那小女郎的问题带得有些头疼,他朝她粉扑扑的小脸看去。她实在是长在自己心尖之上的人儿,看一眼便要心动加速的,自己怀抱着这般一个心肝宝贝,哪里顾得上有甚旁的思想,只想将她揉进膛里、吃进肚里,不才是正常么?
可她既然有疑虑,却应替她打消了疑虑才是。
宁王暗暗说服自己,对此事该当拿出万分耐心来。若能分说,便尽了自己所能来与之分说;若难以分说……不是正在怀里么,便至纤至悉、抽丝剥茧地与她一道——探幽寻密罢。
便听宁王柔声问那怀中人儿道:“阿哥自是只愿令菀菀欢喜,万不愿令菀菀疼痛……菀菀……可有何处疼痛么?”
那菀菀确乎是被柳妈妈先前那煞有介事的提点讲述给吓到了,竟至在床帏之间口无遮拦地抛出那问题来,自己也知此刻问起那问题,实在是有些不知所谓,因而当宁王认认真真要与她讨论时,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胀红了脸儿说不出话来。
宁王却是颇有耐心,盯着她小脸等她回答。过得一会儿,却见她慢慢鼓起腮帮,做了个尴尬无语的表情出来。
宁王被她逗得又是一阵心痒,便伸手捏住她故意鼓起来的腮帮,作出一副不要到答案便不罢休的架势来,又问:“既说不出何处疼痛,那么,菀菀可有欢喜愉悦么?”
那小女郎被他这般捏着腮帮子逼问,渐渐有些恼羞起来,打掉他捏在自己脸上的手,皱眉看他,偏不要回答他。
宁王一挑俊眉,又问:“我却不信菀菀没有欢喜愉悦……有没有?”
菀菀一歪脑袋,憋出一句:“我不告诉你!”
宁王哪里禁得住她这般调皮捣蛋,微微一使劲又将她压倒在身下,低语道:“你不说,我可要慢慢问了……”
随即便是先将唇舌撩动她小嘴,一阵又深又激之吻,将她亲得星眸半闭、娇息难匀,喘得甚是剧烈,却仍是嘴硬,被那宁王喘息着问道“可快活么”,只一个不言不语。
宁王不愠不恼,促狭一笑,将手在她身上握了捻弄,又在她耳畔低问,“这般呢……仍不够快活?”
她被他弄得有些说不出话,咬紧牙关不令自己出声。他已将头挪将下去,换了以唇舌□□。这回却迟迟不上来再问,直舔得她终于耐受不住,发出那阵让她自己听着也觉脸红的呻yin之声来。
那宁王也尝她尝得有些收不住势,见她身子颤抖着起伏个不住,口中一壁说着“真个不快活么?阿哥可有些受不住了……想让菀菀……再快活些……”一壁已是一路亲将下去……
那菀菀终于被亲到一声娇啼绽出,惊讶难言地睁大了双眼,看着那浑身肌肉虬结爆出的宁王爷跪于那处……
她实在是羞得无可名状,心中只一个声音隐约喊着“这……竟是夫妻之事么……这如何使得?”便要蜷曲起来,却被那宁王牢牢把住,哪里动得了半分?
她如何知道,她身子越是挣扎晃动,那宁王越是急切地想要把住她,给她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