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211)

作者:迎婵

他圈紧田岁禾的腰肢,手挑开她的裙摆:“你说得对,我的情意肤浅,就是喜欢强迫的快.感。”

有力的手隔着几层柔软的绸缎摸索游曳,还未碰到田岁禾,她细长脖颈已难耐后仰。

如此敏感,一如从前。

才开始触碰,绸缎上就晕染出了潮暗的颜色,这取悦了宋持砚,他心中焦躁被甘霖浇灭。

他立在她身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低头往下方看。

“不敢看?”

田岁禾绝不肯低头。

“为何不敢?”宋持砚冷淡的声音里有了愉悦,和他身上冷香一起压过来,“从前你就很喜欢我这样,如今也还是一样。”

他一提从前,田岁禾害臊的本性虽改不了,但她不想再苛责自己,也不会觉得这是需要自责的事,她没再抵触,往下看了看,盯着他们之间因为反复摩挲而浸湿的衣料。

从前她回避的、害怕的,她都要面对,证明给他看。否则他会认为,他可以拿捏她。

渐渐地,那双眼眸里的无助和迷离,已变成了坦然无惧。

几番往来对峙,宋持砚松开了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田岁禾,你就这么不在意我?”

田岁禾不解,回望着他:“你想要的不是我的顺从么,我都答应了你,你为何还生气?”

宋持砚紧盯着她眸子。

“三弟与你青梅竹马、相依为命,他在你心中地位胜过我,让你一心逃离,但他已死,念在我与他是异母兄弟,我便认了。”

“女儿是你的亲生骨血,你疼爱她,担心她会被我抢走,因而与我虚与委蛇甚至逃走,我亦认了。”

“如今铺子和萍水相逢的陈青梧,也能让你与我耗着!”

话到最后,宋持砚声音喑哑,虽步步紧逼,却不复从容冷静。

田岁禾终于懂了。

他要的不止是人,也不止是心,是她全部心神。

包括她的自由和主见。

而这也是如今她的底线,田岁禾发觉她想错了。

宋持砚根本不会满足,因为她哪怕人留下,心也绝不会顺从,而她内心的不顺从造就了他的不满足。她跳下桌子,朝着门口跑去。

腕子被宋持砚从后握住,田岁禾又被他禁锢回怀里。

“岁禾,我也想再多一些耐心,可你太无情了。”

她总是有更重要的人和事要维护,他从前在她心中排不上,如今更是。而他已无法忍受。

宋持砚抽下她的发带,将她的手腕束缚在床柱上。

“岁禾,你乖一些。”

他反身出门,与仆从嘱咐了几句,片刻后又折返,抱着她去了湢室,要亲自为她洗沐。

“我自己来!”

田岁禾按住他,宋持砚却已解了革带,一并迈入了池中。

两年不见,他身姿更为矫健修长,身上肌理分明,每一处转折都贲发着力量感。

她不敢多看,但强迫自己盯着他,直视他的可怖。

本以为他要肆意索要,但他竟真的只是沐浴,洗净彼此身上的尘埃,再抱着她回房。

田岁禾诧然发觉,在他们洗沐的一刻钟里,方才还素净的屋子不知何时竟挂了红绸,燃着红烛。

他取来喜服,穿好自己的之后,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田岁禾推开他,“你要干嘛?”

“成亲。”

“你、你疯了?”

宋持砚没有回答,“这是两年前我特地命人去苏杭为你绣的嫁衣,如今穿上也不迟。”

他利落地给她把嫁衣套上了,给她戴上新娘的钗冠。

自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不曾侍候过人,不习惯伺候人,嫁衣套得歪歪扭扭,钗冠也斜了,好几次要从她头上坠下来,但他很执着,按着田岁禾,一遍一遍地反复套上。

最后实在没辙,宋持砚烦躁地将钗冠扔到一旁。

田岁禾趁机争取时机,“你看,这成亲就是麻烦,我们没必要……或者,往后再推推?”

宋持砚俯身,扶着她散下的长发,长指插.入她发间。

“也是,你与三弟成亲时便是草草拜了堂。若我太在意这些虚礼,岂不是落了下乘?”

心中的深渊不断扩张,宋持砚深陷其中,无法清醒也不想清醒。他只能与她成亲,把她困在身边。生是他的,百年后入了黄泉还是他的。

他铁了心要跟她拜堂,取出随身携带了两年的帕子,要将田岁禾腕子反束在身后。

“宋持砚!”

田岁禾没了冷静。

她夺过帕子一把撕碎了,她再撕了嫁衣、解了发髻,弃掉一切他要强加给她的东西。

她突然的愤怒让宋持砚一时未回过神,因而他怔住了。

田岁禾却没有停下来,愤怒像一团火,在她心中燃烧,她没了懦弱,没了顾虑,不管不顾地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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