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233)

作者:迎婵

愣了愣,她朝外大喊:“大夫快来!死了……他死了!”

她太多欣喜,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可怕的话,门外守着的众人当下悲痛冲入,李宣一个大男人,还没进门就抹着泪哽咽。

“公子!”

“……”

宋持砚突然很想笑。

为了配合她的口误,甚至闭上了眼,在众人的哭声中,他躺在榻上,虚弱地扯扯嘴角。

认识三年了,她一慌乱就说错话的习惯没变。

那么方才那一句“亲人”,是说错了话,还是发自内心的?

*

宋持砚这一醒,意味着一脚迈过了鬼门关。

之后两日,在郎中和田岁禾等人一刻不停歇的照料下,宋持砚伤势已稳,彻底无性命之忧。

总算彻底放下心,但田岁禾想起那日的嘴瓢,依旧很难为情。

而自宋持砚醒后,她还像他还未和楼飞起争执时那样与他相处,多半时候会陪在他的榻前。

笋笋偶尔过来,在爹爹跟前写字,哄他俩开心。

又过几日,宋持砚可以出屋了,郎中嘱咐他多见见日光,田岁禾会扶他出来在园子里晒晒。

这日风和日丽,园中花香阵阵,田岁禾端着药汤回来。笋笋趴在宋持砚椅子便,举着小手给宋持砚伤口扇风,俨然大孝女。

等田岁禾放下汤药,小青笋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爹爹说,羡慕我。”

田岁禾轻点她鼻尖,笑着问:“羡慕笋笋什么呢?”

笋笋摇头晃脑,掰着小手头历数:“爹爹说,羡慕笋笋可以……拉阿娘的手手,可以抱阿娘,亲阿娘,晚上可以跟阿娘,睡觉觉!”

田岁禾手一抖,勺中汤药撒了出来,滴到宋持砚身上。

汤药还有些烫,他蹙眉轻嘶,田岁禾连忙用袖摆给他擦拭,紧张道:“没烫到伤口吧?”

宋持砚没有说话,反手掌心圈住她的腕子不放开。

田岁禾没收回,眼帘垂得更低了,仍喃喃道:“是很烫么?”

“不烫。”

宋持砚温柔的声音在上方,田岁禾刚想说不烫就松开她吧,他又说了:“但我想多握一会。”

她长睫垂着没回答,仿佛只是没听到,但没抽回手。

宋持砚嘴角缓慢地上扬,手从她的腕子处,移到她的手背,手指强势地嵌入,与她十指纠缠。

田岁禾手中的勺子掉地,纤长的睫羽开始颤抖。

宋持砚力气很大,他的手指也有点粗,嵌得她指缝有些胀。她没有挣脱,低声说:“那个,有点胀。”

宋持砚收了点力,把她拉得更近了,低沉的嗓音刮挠她耳尖,“岁禾,那日在山神庙,你说的话可还算数,可否再说一遍?”

田岁禾的耳尖唰地红了,“我……说话一向算数的,但我忘了我说的什么话了,总归……是算数的。”

宋持砚盯着她发顶,喉结滚动,气息沉而急促。

他太心急,忘了她脸皮薄。

然而哪怕只是这语焉不详,欲说还休的一句,也是他这几年求之不得,为之辗转反侧的。

不过相比她承认动心,如今他更在意另一处。

“那日我昏睡不醒时,你曾说过,我算是你的亲人,可算数?”

田岁禾眼帘更低了,耳尖也又烫又红,但她没回避。

“也算的。”

她被他温和的追问问得局促,使劲想收回手。宋持砚突然拉着她站起身,田岁禾担心他伤口,急切道:“你要去哪,你的伤还没好!”

宋持砚什么也没说,牵着她的手走出好一段,停下来回头看向一旁自己玩耍的女儿。

“不许偷看。”

笋笋两眼扑闪,狡黠地笑了笑,两只小肉手捂住双眼。

“笋笋很听话,不会看!”

宋持砚牵着田岁禾的手拐入了最近的一棵大树后。

“宋……”

她才要说话,他不给任何反悔的余地,按着她吻上来。

田岁初担心他的伤口,浑身僵硬,比身后的大树还木楞。

漫长的一个吻占据了心神,她的身子逐渐软成春水,腰身柔弱无骨,双腿几乎站不稳。

她的手攀上宋持砚肩头,羞涩地回应他,唇舌相互厮磨。

很久之后,宋持砚揉着田岁禾红肿的唇瓣,目光深深:“那日倒在庙前,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么?”

田岁禾睁着梨花带雨的眼眸,喃喃道:“问什么?”

宋持砚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黑沉凤眸紧盯着她:“我在想,若我死了,能不能也算作你的亡夫?”

田岁禾一怔,那日他拼死守护的身影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这一问,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说:“不,你不会成为我亡夫,因为若是你死了,我不会再嫁。”

一开始还能装一装镇定,可被他的话勾出即将又失去一个亲人的恐惧,她逐渐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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