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宫男以色侍君(女尊)(29)
好在,已经被抱到榻上的花草是来自山间路边的野草花,虽然在狂风暴雨中神智全无,却还是没有昏睡过去。
甘采男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思维也是一片空白,但目光还是在追随他的陛下。
本就微醺的姒泽经过一番发泄,醉意和憋闷早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看着像是坏掉了的小采男,她难得地生出了一丝歉疚。偏偏对方还满心满眼都是她。
“卿卿想要孩子吗?”不知为何,她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甘草有些茫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更何况大脑和身体还处在刚刚激烈刺激的余韵之中,更是思考不了问题。
虽然不懂,但他知道该怎么做:“都听陛下的。”
姒泽有些讶然,又莫名觉得小采男就是这个性子,难以言喻的心情让她继续诱惑:“生了孩子,你就能提升位分;有了皇女,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你……”。
位分、皇女……
甘草的心猛然一跳,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原本就发干的喉咙似乎更加干渴了。
他才尝到一点微末的权势的滋味,而陛下却拿出了国宴开始诱惑。
那一刻,他的心脏跳得胸腔有些发疼,但对上陛下的目光,他骤然清醒了。
“虏本是宫男出身,虏的一切都是属于陛下的,陛下想用虏这身子做什么都行。”面对圣明独照的陛下,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蒙陛下不弃,晋为采男,虏已经得到了过往从没得到过的富贵和尊重,不敢奢求更多了……”。
此刻,这双眼睛太过纯粹了,姒泽伸手盖住了它。
“真是个傻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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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知足
皇嗣一事像是雪泥鸿爪,只留下了些印记,就再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了。
被送回翠玉轩时,甘草的腿还是软的,下撵时被扶了一下才没有摔倒在地。
“啊,小主,你这是怎么了?!”茅根服侍他入寝时,看到了那些青紫的痕迹,被吓出了泪花。
甘草脸色发红,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新换的寝衣:“没事儿,不要惊慌。”
看着小主的神色又甜蜜又羞涩,小宫男隐约明白了什么,转而低声问道:“要不要涂药?”
甘草抚上那些痕迹,里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些激烈的余韵,有一点点不适,又想要把它们留得更久,这样就像是陛下在时刻占有他一般。
“……小主?”看着他笑容甜蜜,似乎陷入了某种美梦,小宫男不得不出声提醒。
甘采男微微轻叹:“涂吧。”
他这身皮子,陛下喜欢的紧,他不能因着自己的私心耽搁了保养。
小宫男想要帮忙,被他推拒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先休息。”
等他们都安置了,甘草才解开寝衣、放下床帐,细细地给那些青痕上药:脖颈、肩膀、胸膺、腰臀、大腿。
每一处痕迹都昭示着当时的激烈,每一处都述说着抵死缠绵的美好。
他还记得那时的感觉,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陛下的身体才好。
涂好药后,他这回味着这种感觉进入梦乡。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来说很长,对甘草来说却很短。
“小主,该起了。”茅根多次轻唤,他才从美梦中醒来,身体虽然还有些绵软,精神却十分饱足。
昨夜涂了药,身上的痕迹浅了些,但还是十分明显,甘草把衣领理了理,发现脖子上的痕迹遮不住,又想找条纱巾系上。
小栗看出了他的难处,拿出了珍珠粉道:“小主,可以用粉遮。”
甘草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如此。
将那处遮好,他又对镜照了照,确定没有问题了,才道:“今天就上简单一点的妆。”
小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仅没用胭脂、口脂,还调了点黛石和珠粉把他眉眼间的春色压了压。
甘草对着镜子打量,只觉得神奇,明明模样没有变化,偏偏这副样子就让人觉得他一夜没睡好,不由夸赞道,“你这手本事,真是学到家了。”
“谢小主夸奖。”小栗也很高兴,又有点遗憾,小主侍寝都要先去温泉殿洗漱,根本没有他显露本事的机会,不过未来也说不定。
确定一切妥当了,甘草才带着小宫人一道去长宁殿请安。
以前,他和其他司寝都是跟着刘尚寝一起去的长宁宫,现在其他更衣还没搬过来,他自然只能一个人去。
此时,天色还没大亮,好在各处宫道上的灯笼已经明亮。
小栗提着灯在前面开路,已经开始活动的小宫人们一看到他的采男宫装便立刻行礼。
甘草开始还有几分不习惯,但看到越来越多的宫人行礼,他也就渐渐地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