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她一心求死+番外(200)
陈云舟摇头笑:“这可不是背书就能学来的,法修分十成境界,不仅是口诀背得熟就能运用自如,得有境界,如这障眼之法,便是法修九境之法,目前天境进入法修九境的人,只有你面前这位帝君。”
“这么厉害?”段九游笑看白宴行,想了想,眼神向帝疆那边轻轻一挑,问陈云舟等人。
“他成日标榜自己术法高深,竟连九境都没入?”
白宴行说:“他是十境,早已不在九境之中,是为法修最高境界。”
三人同时看向那位法修第一人。
“第一人”在发傻,眼神若有所思,忽然朝他们看过来。
他说:“九游,你刚刚是说跟我扮成两口子吗?”
他听见了,没敢信,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生得少年气,此刻眼神清澈,直如一个少年有了倾慕的姑娘,姑娘应承与他在一起,他近情情怯,反而不敢置信。
陈云舟忍不住笑,小声跟白宴行说:“没见面时,只听说大荒之主杀伐决断,是天境霸主,没想到在感情上,是这样一个痴情种。”
“岂止是痴情。”白宴行想到帝疆为了挽回段九游做的那些事,补充道,“甚至有点疯。”
幻化成女弟子求复合,抱孩子上山求复合,无论被扔出地息山多少次,都能死皮赖脸跑回去。
白宴行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如帝疆,也隐约明白,也许真心爱上一个人就是会变得疯癫。
段九游不疯吗?她也疯,为爱拔除无痛之骨,那时候的她,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就是全新全意相信和爱着那个人。
无痛之骨是她最坚实的铠甲,她将它脱下来,因为相信从此以后哪怕再有危险,也会有人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受伤,不让她疼。
这是一场豪赌,孤注一掷,只求一颗心。
段九游说:“不跟你扮难道跟白宴行扮?”
那场豪赌,她不算输,误会解开,心里仍有疙瘩,这是一段可以修复的感情,从段九游答应跟他们一起来找小黄爷开始,白宴行就知道,她没有打算舍下帝疆。
“当然不行了!”帝疆立马道。
“这不就结了?”段九游挑眉。
段九游了解帝疆,知道选白宴行帝疆一定会“闹”,不如称了他的意,让他乖乖跟自己扮夫妻。
小黄爷脑子不白长,她跟帝疆配合,会比跟白宴行更自然。
帝疆说:“所以你,是为了不被小黄爷看出端倪才选我的?”
“不愿意?”段九游说,“我也可以选白宴行。”说着抬脚出门。
刚才她在街上看到卖糖人的了,想买一个糖人吃。
裙子有点长,她提起来走,脚步轻快,像个贪吃的小孩儿。
帝疆跟出去,嘴里念叨:“哪有不愿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要吃这只大狗。”
段九游指着小贩手里的“糖人树”说。
那上面插满了糖人,最上面是一只狗的形状。
段九游有次跟帝疆生气,骂他是裂天狗,帝疆气得好几天没跟她说话。
现在她要“吃狗”,他明知她要将“他”嚼碎,还是买给了她。
九游嚼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糖甜,笑得也甜,有种报复式的小得意。
她说:“这狗好吃,你尝一口吗?”
帝疆凑过来要咬,她又不肯给了,眼神桀骜,背过身后,笑得却很开心。
帝疆跟着她笑,爱极了她偶尔流露的小娇俏。
小贩在边上恭维说:“钱掌柜可真疼钱夫人。”
帝疆因为“钱”与“前”同音,笑容瞬间“掉落”。
前仙侣是前,前未婚夫是前,好不容易演上夫妻,竟然还是“前”夫人?
段九游见他跟小商贩摆脸,使劲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笑!”
帝疆笑开:“这个自然,自己的夫人当然自己疼。”
……
与此同时,身处半山皇宫的小黄爷正对着自己的乾坤袋发愁。
他有很多钱,不止是白宴行给他的灵宝,而是将整座富裕山的财富全部带了出来。
他闯了大祸,得罪了一堆大人物,他们有的想找他,有的想杀他!
他不得不躲回母亲身边寻求庇护,却又惦记着将它们换成黄金。
金价最近又涨了,因为听说天境那边要打仗,战乱时期的金价水涨船高,过了这个村,未必就有这个价了!
他着人打探了一些钱庄价格,有高有低,他在心里犹豫权衡,迟迟没有选定结果。
——悦来钱庄六成,广客三成,钱都来五成……钱都来?这算个什么名?
小黄爷在心里念叨,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决定亲自去看看。
半山城气候怡人,有明确的四季之分,此刻正值初冬,不算太寒,位于半山城北面的钱都来钱庄窗门大敞,一为观察小黄爷动向,二是因为庄主钱串串一直都有敞开窗门做生意的习惯,认为这样风水好,意为八方来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