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教谕(26)

作者:赏心心

“我想吃你做的绿豆糕。”宋南卿靠在人肩膀上又喝了一口水,觉得刚刚喝药喝的嘴里发苦,没有味道。

沈衡捏了下他的脸,“还敢吃绿豆糕,你知不知道这次就是因为那个坏了的绿豆糕才这样的。”

宋南卿反驳道:“谁说的,说不定是贾良害我。”他话锋一转,像是在睡梦中还未清醒,梦到哪句说哪句一般,“今日看到贾良小妾的耳环好漂亮,那个翡翠又亮又透,比前些天库房里那个据说价值连城的漂亮好几倍,我也想要。”

“嗯,你有能戴耳环的地方吗?我看看?”

一夜未睡,沈衡也失去了一直秉持的端庄,疲惫感没消失,但因为担心宋南卿精神却一直紧绷着,身体疲惫精神兴奋就容易做出些平日用理智克制自己不能做的事。

温热指腹蹭到少年的耳垂,捻着那块肉磨蹭挤压,食指摸到耳根处试温度,感觉终于退了烧,他那口提起来的气才终于放下。

宋南卿早产,身子一向不太好,出生又没受到精心细养,有虚弱的病根在,所以一病就让人很怕抑制不住。

布着厚茧的手指摸着敏感的耳垂带来痒意,宋南卿忍不住瑟缩推他:“讨厌!不要摸……”

耳后那个凹陷进去的小窝窝被指尖蹭到,宋南卿打了个哆嗦,痒意从耳根一直传到咯吱窝,他本来生病退烧就捂了一身汗,被那么一碰整个人都红了。

沈衡看他面颊潮红,以为又起了烧,倾身要仔细查看之时,被宋南卿拦住了不让碰。

长长的睫毛翘立,他垂眼不好意思看人,推着沈衡的手左扭右扭,最终还是被沈衡看出了端倪。

“那么有精神,看来是好了。”

听到这句带有调侃意味的话,宋南卿扑上去捂住了沈衡的嘴,瞪圆了眼睛威胁道:“不许说!”

沈衡拎他跟拎兔子一样,单手就把他放回了被子里,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嘱咐道:“今日上朝就免了,好好休息,我吩咐了御膳房等会儿把粥送来,你喝了再睡一会儿,等下了朝再来看你。”

宋南卿闹了那么一会儿也累了,乖巧点点头缩回被子里,又想起什么似的,仰起头说:“陈立文此人还需要再观察秉性,先生帮我探查一番。”

沈衡点头应了。

临出门,他又转头看向宋南卿状似好意提醒:“你现在正是身子虚弱之时,万不可纵容自己意愿行那些事……”

“我知道了!”宋南卿炸毛一般立刻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把脸埋在被子里,胳膊伸出外面,只露出来一个握紧的拳头给沈衡。

“粥是我一个时辰前熬的,是你喜欢喝的,不喂你也记得多喝两口。”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宋南卿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往外张望了两眼确实没有人影,他又把头埋回去了一半。

床头的花瓶里新换了一束百合,淡淡的清雅味道能舒缓心神,床的另一侧和旁边的小榻都没有睡过的痕迹,沈衡好像一夜未眠。

宋南卿翻过身看见自己腕上的佛珠,他凑近了闻,闻到一丝跟沈衡身上味道相类似的香味,圆润的绿檀佛珠从他的脸颊上方滚过,慢慢蹭到了那颗饱满上翘的唇珠。

刻着清心咒的经文把他包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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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宋南卿这一病,修养了好几日才完全大好,帝王生病摄政王大怒,整个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他好了之后赏了宫里服侍的下人,也好好安抚了下春见。

宋南卿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折子,双手勾起伸了个懒腰,淡青色的衣袍上绣着春日山水纹样,银线绣成的河流在日光下发出光辉,像是汩汩清流般波光粼粼。春日最易困倦,他打了个哈欠问一旁的春见:“近几日宫中有什么趣事吗?”

春见正在一旁剥莲子,边剥边抬头回道:“近日有则传闻,说贾良大人家中平白飞出几只乌鸦,且陛下您看过大人后回来就病倒了,大家都在传贾府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这种传闻?”宋南卿直起身子有些兴趣,瞥到春见手里的莲子疑惑道,“你剥那东西做什么,谁要吃?”

春见把剔除苦心的莲子放到容器内,“摄政王大人罚奴才剥莲子,好好体会一下危君所危、急君所急的良苦用心。”

宋南卿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好了别剥了,你是我的人,他有什么道理罚你。”

春见闻言跪在了地上,言辞真诚:“是奴才的错,陛下受伤害就是奴才没有尽好本分,按律应该打板子的,是摄政王体恤才没有让奴才受罚,”

宋南卿目光微闪,出声问:“是因为你没有制止我吃多了樱桃乳酪,还是因为没有制止我随便在街市小摊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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