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怀了本王的崽(111)
……确实没有,可想到这些,就好像那热意从心头蔓延开, 躁动了起来。
如今轮到越千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终索性坐了起身。
白天担心着褚照的身体, 尤其怕影响胎儿, 他并没有尽兴。
但清醒时那般贴近, 种种画面都过于清晰, 叫人几乎分毫都忘不掉, 甚至在此刻情难自抑地回味起来。
画面、声音、感受……甚至连他贴着褚照的耳根低声说话时, 那小巧的耳垂在他唇边颤抖地滑过的触感,闭上眼便一一浮现出来。
就像怀里还抱着那个少年一样。
越千仞素来少言寡语。
只有在和褚照相处得放松的时候,才会跟着对方喋喋不休的分享多说几句话, 其他时候诸如商讨公务,属官都知道凛王殿下有多惜字如金。
而褚照与他恰恰相反。
他见过褚照一个人闷在被窝里也能自言自语叽里咕噜说些什么,甚至自己聊天把自己逗笑;也会还没见到他,就一个人发呆叫着他,就像试图通过这样神秘的仪式把他召唤出来一样。
他一直觉得褚照那样看着稚气未脱,就像小孩一样。
什么情况下一个成年人才会在独处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叫出对方的名字呢?
越千仞只想到一种可能,甚至才一想到,躁动的情绪也越发汹涌,无法平复。
他原本是咬着牙,除了呼吸沉重几分,几乎瞧不出有什么变化。
但轻启薄唇,沙哑低沉地对着再无其他人的寝屋,轻轻唤了一声“照儿”,脑海中的画面似乎变得更为具象。
汗涔涔贴着他的少年咬不住嘴唇,声音全倾泻而出。
明明声音已经破碎凌乱,还呜咽着说想要看他,他们做那样亲密的事情,他还那样叫他——明明应当是负罪感,但本能却诚实地表现出更为兴奋的反馈。
想象是不需要讲究基本法的。
越千仞想象着将褚照翻过身来面对他,直直面对少年情迷意乱的神色,呼吸带着独属于褚照的那股有点奶味的清甜,也一并强占了他周遭的空气。
他还在喊他,越千仞分不清是想象中的声音,还是自己咬着牙轻唤的声音,缠绵地交叠在一起,像他们的肢体交缠着,粘人的少年依赖着他,连在床笫之间都是如此。
越千仞深呼一口气,陡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顷刻之后,他睁开眼。
黑暗的寝屋里,只有他自己还尚未平复的,过于粗重的呼吸。
脑海里的种种画面,都随着发泄出来而如退潮一般消散。
沙滩上空空荡荡,却不知沙子被潮水冲刷过多少次,再不能恢复如初。
他翻身下床,给自己做清洗。
守夜的下人在屋外,没有他的允许一般都不会进来,此时听到了动静,也终于忍不住低声问:“殿下,有何吩咐?”
“没有,去睡吧。”
越千仞低声回答,在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下人的耳力一般,刚才应当听不到他在喊着谁的名字。
越千仞心里想着,但是他却忍不住侧头,像是不忍直视一样,连手指都不住有些颤抖。
猛然涌起的欲念消散过后,剩下的不是弥留的回味,而是这间寝屋中没有褚照存在感的空虚。
越千仞深呼吸,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眼里甚至有几分的自厌。
他怎么能这样……
他是不是要在近日繁忙的事务都解决完后,抽身离京冷静一番才行?
*
褚照自然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虽然越千仞让他之后还有这样的情况,要来找他,但褚照并没有像那日早上一样,浑身都叫嚣着难捱的情况出现。
他甚至怀疑,其实只是因为叔父睡在他身边,他激动难捱,才会如此。
但叔父已经连着好几日,除了每日匆匆与他见面之外,没有时间与他偷闲。
——因年底述职的事情,已经在吏部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各地的文官需三年回京述职一次,为避免影响地方的政务,交替轮流;但对于京中吏部来说,这是每年都需要进行的事务。
而武将的安排时间则是拉得更长,基本是五年一次回京,甚者有时遇到边界摩擦或被临时调遣,会耽搁延后,不止五年。
而今年一整年各地都较为安稳,年底回京述职的武将也比往年安排的人数更多。
述职之后,吏部会安排地方官的职务调整情况,最后都交由越千仞审批,特别是表现格外突出的——不管是格外优异,还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