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怀了本王的崽(88)
越千仞一时半会都想不出这如何空穴来风的流言,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黄郎中不敢抬头,心想着看到这样的荒谬言论,陛下和凛王必然会勃然大怒,只怕不要迁怒到他身上就好了。
“一派胡言!”果然先动怒的是褚照,他气得把卷轴往桌案上响亮地一拍,“叔父都未曾见过朕的母后,根本不知道母后长什么样,简直是无稽之谈!”
黄郎中声音发抖着慌乱附和:“是是是!陛下说得对!袁贯子编排到先皇后去,实在罪不容恕!”
越千仞把卷轴拿在手里,重新打开又看了几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问黄郎中:“黄郎中,你——你先站起来。我且问你,知道袁贯子让拐来的孩童在哪片区散布传谣吗?”
黄郎中忙不迭地点头。
越千仞便拔高了声音,喊了天枢卫一声。
下一秒,便有夜行服的暗卫翻下房梁,稳稳站到黄郎中身边对着主座行礼。
因这天枢卫像猫一样敏捷,落地都没有一丝动静,黄郎中只眼瞧着身边突然凭空现了一人,惊吓得下意识后退两步避开。
越千仞却说:“黄郎中,本王委派一队天枢卫,由这名教头带领,你给他们指引,找到那些孩童,趁现在天色还早,把这些孩童都找出来。注意,不要伤了孩童。”
后面那句是对着天枢卫的教头说的。
对方紧紧绷着表情没有波动,行礼应声:“遵命。”
黄郎中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也有和天枢卫共事的一天。
最后还是只能抖着腿也跟着回答:“遵……遵命……”
天枢卫只平静地看着他,突然侧身让开,开口:“黄大人,请。”
反正天枢卫纵使名声再吓人,也不可能真对无辜之人做出残暴的事来,越千仞也就不管黄郎中内心有多恐惧,任由他慢慢适应就是了。
他又喊了一声,另一个暗卫从屋外进来。
这次他直接把卷轴递了过去,说:“安排三个小队对着里面的地址,去把袁贯子拿下。行动前谨慎,莫要失手。”
天枢卫抱拳领命。
越千仞又问:“左使回京了吗?”
对方回答:“未曾。”
越千仞不再多问,只说:“行了,你去办吧。”
褚照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一直没有出声。
越千仞全部事情都安排完,才侧头看他。好在褚照此时已经怒火消了大半,神色如常,只托着下巴盯着他看。
说不清为何,被这样全神贯注的眼神看着,越千仞总有些不自在。
刚还有事务转移注意力,此时全部交代完,那说不清的情绪便存在感十足地蔓延上来。
他轻咳一声,状若无意地移开视线,低声说:“估计是天枢卫去寻找月隐氏的消息时走漏了,西平王得知消息,却不知天枢卫在寻找什么,所以……自己进行了一番脑补。”
他觉得有些好笑,这脑补的方向也太过离谱了。
别说是他,因褚照的母后生下他时难产过世,西平王当时也才三岁!估计自己都不记得褚照的母后相貌,居然也能编排出这么荒谬的传谣。
但越千仞清楚,市井百姓喜欢听的流言蜚语无非就是那种隐秘爆料的消息,越夸张越背德,越能广传。
别的消息就算了,这流言都编排到逝者身上,还是尽早阻拦的好。
褚照还是牢牢盯着越千仞,听着他的解释,才迟钝一样地“噢”了一声。
越千仞瞧不出他什么态度,又补充:“这事是左使办事不牢靠,等他回京自会照章作罚。”
褚照小鸡啄米地点头应声,显然其实对这些并不太关心,但看着模样,好像还在思索着什么。
越千仞正想询问,褚照恰好开口。
“叔父肯定对我母后没有那样的心思吧?”
越千仞哭笑不得,一把捏住他鼻子,“你说呢?我见过你母后吗?”
褚照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看起来好不苦恼。
越千仞实在忍不住:“你莫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有话直说。”
以他对褚照的了解,肯定现在在胡思乱想了。
褚照像是得到特赦一样,一下子把憋住的话说了出来:“不是母后,难道是父皇?叔父难道心悦我父皇,才会这么多年迟迟未婚?”
越千仞:“…………?”
……他大概还是不够了解脑回路清奇的小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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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今天写了超——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