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番外(345)

作者:胖哈

跟年龄无关,也是因为彼此人生阶段不一样。

言似卿这话的意思就是她知道背后有事,不太赞同拿小姑娘当借口,还拉到台面上来配合。

这事若是很大,小孩未必能承受。

说白了,也才十八岁。

言似卿有些走神,自己当初成婚也差不多这年岁。

廖元苦笑,应下了,那廖家长孙女廖青壁欲言又止,但没有小孙女那活泼的性格,她知道这一局面其实非常紧要——对言似卿而言,自己这种角色连棋子都算不上,不管她怎么想,都不重要。

所以她默默准备退下,但走了两步,还是回头,“殿下。”

言似卿回头,以为她有什么事,结果这小孩从袖子下面取了一个平安符。

“想要谢谢您的挽救之恩,是真的。”

“这个给您,是我小时候第一次随长辈参加福山求佛拿的,此后安泰十年,想来是一直有用的,总能否极泰来。”

“送您。”

十年前,福山求佛。

那次是开国大典后第一次祭祖求佛。

举国欢庆。

代指皇权吧。

言似卿寥寥扫过小女孩青涩的眉眼,对其聪慧敏锐越发了然。

“给了我,你岂不是没有福气了?”

“我能要么?”

廖青壁一时困顿,不知怎么说服,一时尴尬时,言似卿伸手拿了那平安符。

廖青壁跟廖家兄弟都是一愣。

言似卿摩挲着平安符,轻缓道:“我在天家威严庇护之下,背靠天下,自有福气,我拿了你来自佛家的福气,自有我的福气平衡流转,你亦得此庇护。”

“平了,去吧。”

小姑娘离开了。

廖青安静无声,廖元开口引荐:“引殿下您来,是因为下官有一故人,其人遇灾厄,不得不来寻我见您。”

他引荐后,小门打开,里面小厮推出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男子。

年过四十,但显老一些,气虚苍白,衣物有些厚。

扑面而来一股药味。

言似卿眉目清扫,顿默片刻,没有问他是谁,也不问来意,只静默看着,等他开口。

他也在打量她。

上下看了好一会。

两人之间过分安静,有诡异的气氛。

廖家兄弟紧张,但也不敢出声,心猿意马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目光是不是看向外面的池塘与竹林。

直到.....

“君君,我,是你父亲的旧友潭信宗,当年给你问药....你认不出来了吗?”

“小时候,你生病,你父母急切,就是把你带到我这看的....”

言似卿刚刚一直在看他,闻言皱眉,“潭叔?那会我确实生病,但太小,记不住事,父亲倒是提过....可我不记得您的样子,没认出来,您现在是?”

她没有直接认下他,似乎还有怀疑,也契合当初对珩帝的回答:她太小,记不得人。

潭信宗:“遇到一些事,得罪了人,身体受伤,不得已才来投靠你。”

“跟,你父亲的死有关。”

说到这里,既是言家事,廖家兄弟当没听见,依旧待在边上,不言不语,只是廖青更紧张了。

言似卿一时静默,过了会才问:“有人追杀您?还是要拷问什么?”

潭信宗:“想知道你父亲是否托付了什么给我,可我真不知,那会也只是给你父亲开了一些药方....总不能是这些药出问题了吧。”

他无奈苦笑,提及当年接触,似不能理解背后人的目的。

但这里对应上了珩帝跟了尘

两方都对她的盘算:本来是可以杀的,但留活口,还不敢随便撕破脸,就是想刺探甚至逼迫她这边拿出玉玺跟谢后掌握的庞大宝藏。

玉玺是得天下的正统象征,后者是供给帝国运转的唯一核心。

确实值得野心家对此付诸耐心。

但,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实在没有别的怀疑对象了?

一场大火,烧毁断根,了无音讯。

现在找上潭信宗,也是想通过他来确定她的虚实。

怀疑她不是真的言谢之女,那怀疑她是谁的孩子?

言似卿突说:“药,也许真的出问题了。”

什么?

“因是各方诊断必死的旧疾,后来得潭叔跟父母合力挽救,虽侥幸存活,但阿爹对此十分在意,后来也一直苦研此术,他也怕自己出事,母亲不擅此道,我们一家又远在外地,家里支应不上,于是让母亲乃至我都背下当初那些药方,以便出事时,他若是不在,我们也能找到人买到药。”

“所以刚刚你背诵的药方,确实有一处不对,是苦信若一钱,而非苦谏果一钱,两者是稀少药,但药性不同。”

“但似潭叔跟我父亲这样的医者,是万万不可能记错药物的,毕竟关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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