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10)

作者:三山鹫

风里飘来远处早膳的香气,还大致混着雪地的冷色之气。她望着远处被辉色染成黄灿灿的一片片的院墙,才惊觉这府邸如此之大。

环顾四周,大体知道了方位。

这顾长宁还真是奸诈,将她放置于深院之中,府中房屋高低错落,若是走平地定叫人瞧见,若是沿梁而走也得叫人瞧见。

合着前厅的平楼倒是独独引诱他人来送死的。

先下,苏木还没找到合适的离开之法,只得再次回到自己房中。

眼前无人,苏木毫无意识地习惯性摸摸自己怀中所藏之物。

却在四下翻转中未能摸到。

这下,她慌了神。

她要寻物,于是再次出了门,苏木不怕别人瞧见,她腾空而上,沿着回廊房梁转走。

偶有一两个婢女匆匆走过,裹着厚重的棉衣,脚步轻快,未能发现她。

很快,苏木再次抵达东边主屋。

她一跃而下,再次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瞧着鲜血在白色里衣上洇开,她捂着伤口,夺门而入。

抬眸,瞧见了稳坐左边一隅的顾长宁。书案之前,他跪坐薄垫之上。

一进他的屋子,苏木觉得寒气都少了许多,余光确瞧见屋中银炭烧的正旺。

像是没料到突然有人闯入,顾长宁抬起头,习惯性地侧耳。

苏木知道他瞧不见,一个急步前去,手掌似利刃,正要劈去之时,却突然心下一丝钻心疼,喉头冒着些甜腥,一口血竟喷涌而出,洒落案前。

她跪倒在地,扶着胸口,抬眸满是惊讶与不解,下颌紧绷,沉声问:“这是什么?”

她能感受到,这种钻心疼不是区区乌头毒能达到的效果,也不是肩胛之疼可以传达的,这种感觉,像极了服用了什么毒药。

她瞧着顾长宁安坐在书案前,气定神闲:“你说过,我的仇家很多。”

“之前,有人给我种了蛊想要置我于死地,可他刚种下人就死了,手中还握着装蛊之物。”

“后来找了人问,单有母蛊进入体内是逼不出来的,只有将子蛊种入他人体内,这蛊才有机会出来。”

顾长宁喝着茶,嘴角噙着凉意的笑:“你不是要做我的利刃吗?”

“这,便是代价。”

茶杯重重的摔在杯托之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的语气虽淡,但在苏木听来感受到到无比的尖锐。

苏木未言,眼底满是恶狠,似乎可以马上上前撕碎了眼前之人,眼底猩红犹如见食之虎。

“不高兴了?”

他反问,轻顿首。

面对此景他并没有害怕,甚至轻笑出声:“你若是与我近身运功,你便会暴毙而亡。”

“你若是要我死,那你也便活不了。”

他的话如冷锥击冰,字字刺骨。

苏木捏着左臂的手指泛白,鲜血顺着指缝晕染在冷白的骨节之上。

她已经模糊到不记得自己是哪疼了。

心口之处又是一阵翻涌,她弓着腰,顾不了肩膀,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胸口。

有些呼吸不上,她大口喘着气,咳出几声来,别过了头。

她知他说的并非假话,早年也的确听说过苗家毒蛊杀人不见血。

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

“顾家郎君长得如此好相貌,心肠却如此歹毒。”

苏木几乎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压出这句话来,带着不置可否的凌厉。

她不愿再待在此处见到这面容,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我的衣服呢?”

“衣服?”

顾长宁反问,像是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想要再确认一遍。

“那晚,我的衣服。”

她那晚虽未混入侯府而换置了一身婢女服,可那物件却一直被她藏于怀中。

这下,苏木看到顾长宁像是想起来了一般,他侧耳,一字一顿:“烧了。”

他如此平淡的一句话却让苏木抓狂:“烧了?”

“你凭什么烧我的衣物?”

“晦气。”

他语气淡淡,像是在说蝼蚁一般。

苏木瞬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想要起身杀了眼前人,身体却虚弱的使不上力。

眼泪浸润了眼眶,苏木忽觉自己竟如此没用,那是她找到凶手的唯一关键信息,可如今也被她弄丢了。

她怔怔,呆在原地,可她从不是受人摆布、甘受欺凌之人…

很快,她鹰眼一般冷盯眼前人,手下拳头已捏的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

然而,一声清脆之声入耳,苏木回过神来,顺眼望去,看见了地上之物。

箭头连接的一根玄色细绳,叫人一看便是挂在脖上之物。

看见心念之物,苏木生怕丢失,立马捡起攥入手中。

顾长宁听到了声音,只拄着手杖起身,停在窗前的朱红色衣叉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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