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年的老公又回来了+番外(106)

作者:深黛芸

他根本寻不到出口,往哪里走都是死路,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

眼前一黑差点因惊惧昏死过去,此刻他虽置身安全的医院却比身在漏巷还惶恐。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反抗?不就是躺那被上一次吗,就当被狗咬了,为什么要这么执拗,现在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谁会可怜你?谁会来帮你?

“你是G大的学生吧?可以给你们导员打电话。”年轻的警察提醒,他之前看过明鸾的学生证。

六神无主间,听到这句话明鸾眼睛泛起了微弱的光。

深夜他哭哭啼啼地给导员打了电话,对方接到电话后慌了神,立马骑着小电驴赶来。

他的导员是一个戴着细框眼镜、瘦瘦小小的女生,才二十五六,刚研究生毕业就来到G大担任他们的辅导员。

火急火燎还没撑好脚刹就跑进来,好不容易找到科室,就和老母鸡找寻自家小鸡仔似的伸着脖子,锁定明鸾位置后上前抱住,“吓坏了吧,没事没事,有老师在啊。”

明鸾眼含热泪,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在不断抚着自己后背。

在女性温暖的怀抱中,不禁哭了出来,长久的悲伤被稍微安抚根本压抑不住,就像寒流遇到暖流心底下了一场猛烈的大雨,酸涩一下涌上心头,他回抱住对方痛痛快快地将委屈彻底宣泄出去。

即便是痛苦到肝肠寸断的哭泣,也是隐忍着低泣,声音细瘦极了,令人想起遭受抛弃的幼猫。

其实导员自己也比明鸾大不了多少,但知道学生能暂时倚仗的只有自己这个老师,她大方地和警察交涉、签字后将人领了回去。

路上明鸾一直低着头走,导员推着小电驴在旁边走。

她知道明鸾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就是家里情况不好,所以平日总是多有照顾,再加上明鸾成绩好,人也争气半点不让自己操心,评国奖助学金时总是能拉就拉一把,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我是不是给老师您添麻烦了。”

“哪有,照顾你们就是我的工作啊,”导员笑笑。

“老师,我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会不会被定性为防卫过当。”

“老师不是法律专业的,只是稍微有点了解,具体就要看当时在你呕吐之后,对方有没有彻底停止侵害,如果只是暂时中断,就可能是正当防卫,我们要相信警察的判断。”

明鸾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但是巷子太黑、加上人又慌张,很多细节云里雾里的记不太清,回答的也模棱两可,更糟糕的是那条巷子还没有监控。

现在情况对他很不利,他忧心忡忡地走着,殊不知暗处正波涛汹涌。

和郑佩屿同班的一个Omega那晚去酒吧猎艳,在舞池和人跳贴身热舞,他脸上画了妖冶瑰丽的妆,旖旎风情的眼风一扫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本以为是看错了,仔细看去发现真是明鸾、还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当即无情推开面前时不时遮挡视线的舞伴,眼见明鸾被一个男人动手动脚不说,拉扯之下竟直接跌入男子怀中。

想起当初怀揣着激动去参加酒局,结果被Alpha忽视了个彻底,甚至亲眼见明鸾和郑佩屿在众人面前旁若无人地激情接吻,一丝妒意缠上心头,Omega拿起手机,对准明鸾,悄无声息地按下拍摄键。

……

明鸾这几天走在路上觉得有些奇怪,身边的人经过他时眼神怪异、并不友善,当自己走过总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即便告诫自己不要多心,或许是自己经历那晚的事生出心理阴影,对外界的声音有些敏感。

他只能低头匆匆走过,尽量不出现在人前,兼职也少做了,有一些必须要出门的事就戴上口罩帽子遮掩住大半张脸。

远在千里之外的M国,郑佩屿经历完一场手术,面色苍白额头沁出汗水躺在病床上休息,之前他被推入手术室后,医生从他的后颈腺体抽取了米粒大小、也就是荷尔蒙还未经过发散、最原始的液态状态用做研究。

被冰冷坚硬的针尖穿刺Alpha脆弱腺体的感受就像灵魂被撕扯的痛苦,Alpha的腺体并不适宜被标记,不会如Omega般当被Alpha犬牙刺穿注入荷尔蒙时体内会生出快感用以掩盖后颈被标记的疼痛。

在Alpha眼中他们是凛然不可侵犯的,任何被视为所有物的标记和从属行为都是对他们的亵渎,只有Alpha能标记Omega,从没有人能妄图标记Alpha,他们后颈的腺体只是类似于一个散发荷尔蒙的装饰物,并不能承载被穿刺的风险。

不论是生理上远超常人的痛苦、亦或者心理上被冒犯的不适,都象征着他们的颈腺不适宜被任何尖锐物品伤害,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划痕对Alpha来说都是不亚于凌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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