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年的老公又回来了+番外(122)
而郑佩屿临走前特意把明鸾托付给了自己家人照顾,没想到明鸾这么一伤,得到消息的二老连同郑书瑶都连夜赶来看他了。
躺在VIP病房柔软舒适的病床上,看着床边围着的三人,明鸾有些无措,明明前一刻还是孤家寡人,连条路边的野狗都不如,如今渴盼已久的亲情,好像一下子满满当当捧到面前。
他只是祈求十分之一的爱,郑佩屿却给了他百分百。
郑母心疼得眼尾发红,不敢碰明鸾包扎好的左臂,属于中年Omega女性柔软温热的手轻轻搭在明鸾扎着留置针的右手,略带责备地说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怜惜自己,伤得这么重。”
苍白脸颊泛起激动的红晕,尝到一点甜头的明鸾心缩紧了,枯竭已久的他顶不住如此盛情,突然做出一个可爱的举动,和蚕蛹般蛄蛹着羞涩地将脑袋埋进被子,整个身体都缩了进去。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心里暖暖的,像浸泡在温水中浑身暖融融的。
郑书瑶依旧笑着喊“嫂子”,插科打诨地说“都是妈你太夸张了,现在嫂子都羞到用被子蒙住脸了。”
后来郑书瑶告诉他,郑佩屿在国外接受治疗,归期不定,在G大的休学申请转为离校状态,已经申请了国外一所大学用特殊学生的身份注册,课程安排随治疗周期变动。
三个人聊着家常,明鸾也时不时能聊上几句,病房内气氛轻松热络,明鸾鼻头一酸,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真心地对待自己,这辈子都值了,现在对于能不能见到郑佩屿这件事相比之下好像不那么迫切了。
因为心里有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是知道有人始终陪在身边的底气。
和明鸾分开的日子,郑佩屿一直靠两人的回忆度过。
他经常问自己,他对明鸾的爱真的结束了吗?
后来才明白,爱没有结束,只是变得更加隐蔽了。
那些繁琐的疗程、痛苦的治疗空隙,他回忆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好的、坏的。没有爱支撑着,过得格外痛苦,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溺亡,独身一人在国外总是想哭。
他离他的爱人太远,情感的泪滴快要枯竭。实在难受想老婆想得厉害,通过电话和母亲崩溃哭诉着说想回国。
后来他又决心留在国外接受治疗,完全是因为妈妈一句话:“你这个样子,怎么和他在一起”。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和明鸾在一起,他幡然醒悟,即便这段时间的短暂离别,也是为了多年后的再次重逢。
明鸾是郑佩屿的初恋,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他这辈子只在等这么一个人,决心要将对方变成此生唯一的挚爱。
三年后,郑佩屿修完学分,病症也得到暂时的遏制,他决定提前回国。
三年的时间,黎宴的公司也小有规模,明鸾的身心经过磨砺不复羸弱,完全是成年人应有的体魄,在业内冷静理智成为他的代名词。
下班回到出租屋,他看到门口被塞了一张颜色艳彩的广告纸,捡起来打算扔掉前短暂地扫了一眼,是男科医院的广告。
没想到这小广告还真对症上了,明鸾摇头笑了一声揉乱了开门扔进垃圾桶。
自三年前那事后留下心理创伤,从此他就阳痿了,再也硬不起来。
按部就班如往常一样做饭、吃饭、收拾卫生,出门倒垃圾。
其实他昨晚根本没睡好,眼底泛着淡淡的黑青,但今天一整天他的情绪都无比亢奋。
因为郑书瑶告诉他郑佩屿快回来了,但不知道具体是哪天,如果到家了会发消息给他的。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明鸾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悸动。
还在想着这件事,提着打包好的垃圾袋走到一楼的楼道,他瞳孔颤了颤僵在原地,与此同时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底。
明鸾呼吸有些急促,眼底泛着点热潮,因为他看见一个人站在楼下,对方的眼神很复杂,因为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
郑佩屿就站在他面前。
路灯晕出昏黄的光,照亮了Alpha的样貌。他染了头发,本来是黑发,染了玫瑰粉金,幸亏颜值够顶,不然一般人还真架不住,有点像一颗巨大的行走草莓。
本就很耀眼的人,现在更是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没等明鸾开口,对方就极快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因冲击力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上的垃圾袋掉在地上。
随即一条湿滑厚重的舌撬开闭合的唇齿,熟练地侵占口腔,吮吸地格外用力像是要将他整条舌吞吃入腹。
郑佩屿单手箍住明鸾的后腰防止他逃跑,另一手钳住Beta后脑,粗鲁地将他整个人推在墙上。
中间只是稍微分开一点距离借着昏黄的光线凝视彼此,暗紫深邃双眸自上而下晦暗不明地打量着Beta,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白皙嫩滑的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