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勇将军(铁汉柔情系列之一)(27)

作者:艾珈


“但你脸色不太好。”他一直以为她受了惊吓,脸色才会惨白惨白。

她连连摇头,在她还没吐实之前,她不想放弃任何与他相处的机会。“求您就依我一回,不亲眼瞧瞧您伤势,我不可能安心的。”

她很少要求他什么。他瞧她一脸坚定,点点头,遂了她心愿。

“你搀我。”他伸手向她。

她毫不考虑钻进他臂弯,牢牢搭住他腰杆。“小心点——”

回到书斋,樊康被她小心翼翼搀坐在椅子上。全秀已打点好换药的什物,包括一桶温水,全全备妥在桌上。

“我来。”她帮忙脱去他身上的长袍跟里衣,露出他黝黑精实的身躯。

一见他裹在伤口的绑布沾满了红血,她手指滑过他厚实鼓起的臂膀,难过叹道:“一定很疼吧?”

“没你想的疼。”他伸出没伤着的手轻碰她脸颊。“真正让我觉得害怕的,是听见全秀惊喊时,看见马车载着你失控地往前冲,我那时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没办法保护好你,我当真叫该死了。”

“别这么说。”她按住他嘴,不想从他口中听见那个字。“您是将军,身分特殊,跟我比起来,您的性命重要多了。”

他摇头,他不接受这种衡断。“对我来说,一个没办法保护好自个儿妻子的男人,不配叫男人。”

但是——她泫然落泪,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啊!

“怎么哭了?”他牵住她手,朝一旁的全秀使个眼色。

全秀悄悄关门退下。

他说:“重点是你安然无恙,这点伤,再过几天就好了。”

“我先帮您换药。”她吸吸鼻子,拿来湿布打湿他手臂脚上的绑带。

换药的动作她看全秀做过几次,加上手巧,一直没弄疼伤口。

揭露出来的伤口,不管几次仍旧让她触目惊心,她心疼地打开白瓷罐子,沾了厚厚的紫玉药膏柔柔敷上。

她要永远记得,眼下伤口,是她所爱的男人——为她捱的。

“我会不会太用力了?您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她边抹药边提醒。

“我倒觉得你看起来比我还疼。”他眼睛一直黏在她脸上。

“怎么可能!”她刚开口,眼泪便“啪哒”滚落,她赶忙抹去。“受伤的人是您……我在想您刚才奋不顾身赶来救我的样子,想到那些动作,会怎么扯痛您的伤口……”

“就说你比我还疼。”他怜惜地抹去她眼泪。“我不过是身疼,你却是心疼,我知道心疼有多难受。我可以对你发誓,今后除非必要,不然我绝不轻易涉险,我不想再让你伤心落泪。”

他总是这样,处处替她着想,处处关心着她——水清再一次悲从中来。

她好卑劣,怎么可以欺瞒这么好的他?

“怎么回事?我原意是想安慰你,你怎么会越哭越凶了?”

他手一伸,想拉过来好好吻去她眼泪,她却摇着头后退一步。

“我先帮您包扎好伤口,然后,我有一件事要跟您坦白。”

瞧她慎重的——他满头雾水地点头。

待帮他重新穿好衣袍,她突然走到他面前,双膝跪了下去。

“清儿?!”他吃惊地喊:“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不……她蜷着身子不肯站起。“您就让我跪着,我没有资格站着跟您说话,我骗了您,我不是真的杜冠梅。”

樊康呆了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你不是真的冠梅?”

“我不是真的杜冠梅。我真名叫水清,我是冠梅的表姊。我是代嫁的,我骗了您……”

她哭泣着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吐露,说话时她不敢抬头看他表情,但眼角余光瞄见他不断握紧又放松的拳头,可以想像他此时的惊愕与不可置信。

搞了半天——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是个赝品?!

“为什么?”他没办法接受这是事实。“为什么杜家要这么做?”

“府里的人听说大人伤重,可能不久人世,再加上……冠梅似乎心有所属……”

“岂有此理。”他愤怒拍桌。想到自己竟一路被人蒙在鼓里当傻子耍,他实在吞不下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竟敢联合起来欺骗我!”

“水清知错——”她深深磕头。“求您网开一面,不要怪罪舅舅舅母,我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他猛一搔脑袋,在书斋里烦躁地踱步。“当初这门亲是我爹订下,我是为了完成我爹的遗愿,结果你们竟联手骗了我们——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慌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在狡辩,但她还是努力解释,即使他不会再相信。

“我一直以为我嫁的是一个病弱将死的将军,当您揭开我盖头,我看见您,我就傻了。我真的考虑过坦白告诉您真相,但婢女们都说,万一被您知道,您一定会生气追究,然后连累到我娘,我不能连累到我娘……”

他想起来了,新婚当晚,她确实一副心魂不宁的样子,但他那时没想那么多,只当她个性比一般人羞涩腼腆罢了。

望着她捂脸痛哭的姿态,说他不心疼是假的,但他心里还是有气,他还僵在被欺瞒的那一点,难以释怀。

“既然你那么担心你娘,现又为什么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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