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烛瑞怀着歉意，好面子又不会表达，就换了种方式发洩——

从兜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我去抽根烟。”

“别走——”

冰凉的手腕被掐住，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叼着烟回头问他的目的。

周灼也有些懵，赶忙松开，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抽烟不用躲着我。”

“你不是不抽烟吗？”

“我虽然不抽，”周灼眼底波光微转，倒映出他的倒影，“但也没说不喜欢。”

韩烛瑞微微蹙眉，看他苍白的脸微愠，耳尖发红。

“好吧。”

咔嚓。

打火机按动的声音。

韩烛瑞吐了口烟圈，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侧脸，神情有些失真。

周灼看得目不转睛。

“她老人家说的没错，”韩烛瑞懒洋洋地开口，“你很喜欢我的脸吧，一直傻勾勾地盯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流氓了。”

“我才不是流氓，”周灼回过神来，赶忙辩解，“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你的脸而已。”

韩烛瑞：“哦～”

他眼神淡淡，指缝里夹着那根烟，还泛着猩红的光。

周灼心想：顶着那麽一张帅脸，不就让人看的吗？

他心里承认，但表面不说。

谁叫他抽烟都抽的那麽魅惑，简直如火烧身。

让人更想看了。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麽样？”

周灼把下巴藏进毛衣领子里，“哥问这个做什麽？”

韩烛瑞瞥他一眼，“你奶奶刚问过我的，反过来，我也想问问你。”

“哥在我这，没什麽缺点。”

“啊？”韩烛瑞把烟头扔到地面，用脚底湮灭，“你是在奉承我吗？这麽说的人多了，让人很难信服啊。”

“你不信算了。”

韩烛瑞看他表情坚定地很，不像是开玩笑，难道是真的？

笑了一声，“好吧，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评价，在外界看来，我就是一个喜欢喝酒，玩Omega的混蛋。”

“不是的，”周灼认真地说，“他们都没跟哥接触过，怎麽会知道？哥其实是个很深情的人。”

“深情？”他自己都想乐，“你哪儿看出来的？”

“因为那天哥也哭了。”

这次韩烛瑞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

“你说什麽？”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下车来安慰我，明明眼角也有泪珠。“

韩烛瑞睁大眼睛看向他，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小子……

竟然被他看见了？

回想起那天狼狈的夜晚，他坐在车里嚎啕大哭，哪里有一个业界精英样？韩烛瑞都打算烂在肚子里，不想提了。

迄今为止，韩大少爷风光一路，还没让谁撞见哭过。

难堪，实在是难堪。

“看到就不要说了。”

韩烛瑞背过身，朝清理过积雪的台阶走去，一屁股坐下。

“哥……”

周灼的视线打到他身上，原来韩烛瑞害羞的时候是那副样子。

整个人像熟透了，满面红色，说不出的娇。

可爱两个字在周灼的脑海浮现。

此刻加快的心跳声，胯下异样的温度让他头昏脑涨，接下来所做的任何不属于他本人。

他一步迈着一步，来到他的身边。

挪了挪屁股，手指无意间的触碰，犹如触了电，沁出薄薄的细汗。

“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韩烛瑞“嗯”了一身，“我还是第一次，当着一个人的面前哭。”

第一次……哥说他是第一次？

柠檬味气息由内而外的发散，撞破了韩烛瑞的第一次，像是撕破了这个男人的僞装面纱，让他莫名的兴奋，同时也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想被他触碰。

周灼把头埋在弯曲的腿间，闷声道：“我头有点晕。”

“你不舒服吗？”

韩烛瑞擡起头，冰凉的手掌捧住他的头，周灼也是个Alpha，昨天撞了他的易感期还能好好的待在这，确实不正常，“需不需要抑制剂？”

“哥。”周灼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这个角度看过去，韩烛瑞脸上的每一根绒毛都格外显眼。

“你……你要干嘛？”

周灼的眼睑微红，视线交彙的一瞬间，他能看见眼里的欲望和期待。

“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