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仔細看他的臉。”

兩個隊員一愣，擡起手電照在對方臉上，這麼強的光過去，隻見林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到隊員，表情也沒有變化，隻是一步步的，以一種有點怪異的姿態朝前走。

“夢遊呢哥們？”隊員開玩笑的喊話，隻是他自己也底氣不足，喊出的話都帶著顫。

對方沒有回應，似乎是感覺到什麼，緩緩停住步伐。

兩個隊員下意識躲在趙寒身後，再看剛剛還一起走的安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沒瞭蹤影。

“手電筒，把他的位置照亮。”趙寒聲音壓低，兩個隊員連忙照做，手電筒光再次晃到對方臉上，趙寒隱約看到對方眼中反射出一點光。

照膜反射。

趙寒立即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兩個隊員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眼前的同事，頭部皮膚緩緩展開。

兩人無法描述眼前的場景，就是一眼過去，能看到對方逐漸扭曲的五官，還有他後面的頭皮。

像是一個圓柱表面展開，整張臉連帶著頭皮，突然耷拉下去。

一個隊員兩眼一翻，直直倒瞭過去。

另一隊員手裡的手電筒抖得像是篩子，在看到對面臉皮下，那張根本稱不上人的臉後，瞬間發出他這輩子最尖銳響亮的尖叫聲。

第五隻山雀

“各位遊客，請跟緊一點！”

導遊背包上插著面小旗，擡手調整瞭一下臉側的麥克風，默數幾遍後面跟著的小黃帽，確定人數無誤後，開始講自己不知道重複瞭多少遍的解說。

“我們這裡的特色景點求子窟，已經遊覽完畢，大傢眼前的這片山林，面積高達3.2萬公頃，裡面不僅有種子植物一千多種，更是有很多野生動物，我建議大傢不要留下垃圾，更不要為探求刺激深入山林。”

導遊語氣難得的嚴肅，“一般人進入這片樹林，很難分清楚方向，因為樹冠將天空遮擋，你們想找個參照物都找不到，據說在山林核心區域，指南針都會失效，以前每年都有人進入山林後找不到的例子，大傢千萬不要以身試險。”

“不進不進！”有遊客笑著開口，“誰閑著沒事進去啊，搞不好遇到野狼什麼的，那可完瞭！”

導遊聞言面帶微笑，“這裡面保不準有比野狼更可怕的存在，周邊幾個村子，一直都有傳說，我這就有個流傳最廣的故事，給大傢講講。”

遊客稍安靜下來許些，有人席地而坐看著導遊，開始和同伴吃包裡的食物和水。

“相傳在明朝的時候，有一種獵人專門進山，搜尋異獸，賣給達官貴族觀賞戲玩。

就在這山林附近的一個村子裡，一個獵人進山後，意外碰到一個長相奇怪的小孩子，這孩子長的似人非人，毛發旺盛，相貌極醜，說是異獸都不為過。

獵人抓住孩子，不僅違背這行不抓幼崽的傳統，還把這孩子在傢折磨的更像異獸後，賣給城鎮上的販子。”

“這獵人可忒缺德。”一遊客邊吃邊評論。

“是缺德。”導遊看著衆人贊同點頭，自己也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稍微休息後，繼續講述。

“等獵人拿著錢回傢，卻意外發現自己一大傢都不見瞭，連周邊鄰居都不清楚他們去瞭哪，獵人靠自己以往捕獵的經驗，循著傢人的蛛絲馬跡，一路進瞭山林，但自那之後，再沒人見過獵人。”

“被報複瞭唄。”遊客笑著互相談論。

導遊緩瞭口氣，看向面前的遊客，“這事還有後續，過瞭一段時間，有樵夫進山砍柴，忘瞭註意時候，扛著柴回時已經天暗。

在回去的路上，樵夫意外聽到有女子的哭聲，上前一看，竟然是個漂亮姑娘，似乎是崴瞭腳，坐在那就是哭。”

看隊伍裡沒有未成年，導遊微微壓低聲音，“那樵夫是個光棍，哪裡近距離接觸過這麼漂亮的姑娘，眼看四下無人，頓時就起瞭淫心。”

遊客們註意力被集中過來，手裡的面包都不吃瞭，聽導遊繼續講。

“樵夫試著討好那姑娘，姑娘也不說話，隻是低低的哭，樵夫開始動手動腳，那姑娘似乎是嚇懵瞭，也不知道反抗，半推半就的就被占瞭便宜。”

導遊微微低身，靠近遊客們，“就在樵夫還想再占便宜的時候，卻發覺手下抓著的觸感不對，抓著姑娘的肩膀一提，竟然生生提起來一張皮！”

“啊！”幾個遊客瞬間後仰，被嚇瞭一跳。

“樵夫看手裡的皮，再低頭一看，身下竟然是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臉上毛發覆蓋，面目猙獰，樵夫嚇得瞬間喊爹叫娘，褲子都沒提，柴也不要，就隻知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