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14)
作者:应得蕉下鹿
等她洗漱完畢躺到床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瞭,按照安檸的生物鐘,現在正是該睡覺的時候,可她卻罕見的一點困意都沒有。
在床上滾瞭幾圈之後,最後安檸還是沒忍住打開瞭微信。
“您和MY已經成為好友,可以開始聊天瞭。”
木顏的微信靜靜地躺在她的聊天列表裡,頭像是一個小小的簡體畫仙人掌,線條簡單,但很傳神。
安檸點開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不是因為設置瞭三天可見,就是一條朋友圈也沒發的那種空白。
感覺是她的風格啊,安檸剛想退出微信,結果一個沒抓穩手機直接蓋臉上瞭。
等她揉著被砸的生疼的臉再次看向手機屏幕時,就見她跟木顏那原本隻有系統提示的聊天框裡多出瞭一個表情包。
是安檸跟人聊天時常用的一個表情——一隻可愛的小金毛快樂的撲向屏幕。
安檸:“!”
她趕緊撤回,結果剛撤完,對話框裡就又多出瞭一條信息。
這次不是她發的。
MY:你把它給我放回來。
安檸:“……”
木老師應該挺忙的吧?怎麼會這麼巧看到自己的表情包?
安檸一邊感嘆運氣不好一邊把那個表情包又發瞭一遍,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我不酸:對不起啊木老師,不小心碰到瞭。
MY:沒事。
安檸舒瞭口氣,趕緊把手機放下睡覺,又貼瞭半個小時的餅子才艱難睡瞭過去。
而此時,燈火通明的畫室裡,身材瘦弱的女人放下瞭手中再無音訊的手機,看向瞭面前畫架上的畫。
那是一張女人窒息的臉,她的面容扭曲,眉毛死死的擰成一團,看上去既像在掙紮,又像是已經認命。
整幅畫的色調很暗,給人一種壓抑感,而繪者的銳利精湛的筆鋒,又使得整張圖顯出一種生死之間的張力。
即使讓很挑剔的藝術批評傢來評判,大概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因為這就是目前世界頂尖的水平。
除瞭她的創作者。
女人打量瞭畫很久,才伸出手把它從畫板取下,一點一點,耐心地撕成碎片。
“垃圾。”
她起身走進臥室,坐在裝滿水的浴缸前,水中漾著燈影,亦扭曲著現實中人的面目。
木顏望著倒影中的自己,眼神平靜而倦怠,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跋涉許久尋不到水源的旅人。
你找到畫的靈魂瞭嗎?
找到瞭,在她離開的那一天。
女人緩緩低下頭,直到鼻尖接觸到水面泛起陣陣波紋,直到她的臉與水中的倒影完全交錯。
它就在我的痛苦之中。
第7章 合法妻妻
第二天上午沒課,安檸特意早早起床,坐公交回瞭傢。
自己跟木顏結婚的事情總歸還是要跟爸媽說一下。
安檸傢住在老城區的瓷廠傢屬院,是雲城最老的一批小區之一,瓷廠原來也是雲城的支柱産業,隻是後來因為生産技術落後等問題逐步被邊緣化,而瓷廠周邊的街道小區雖然也經歷過幾次翻新改造,但依舊掩蓋不住陳舊逼仄的年代感,狹窄的道路兩旁,高大的梧桐枝繁葉茂的在瀝青路上打下一片斑駁的陰影,也遮住瞭路兩邊墻皮脫落的老舊樓房。
現在不是周末也不是上班高峰期,公交車裡沒什麼人,安檸坐在最後一排,看著窗外晃晃悠悠的退去的綠樹,又想起瞭木顏。
木老師小時候也在這裡生活……
她試圖去回想自己跟木顏的交際,但得到的依然隻有印象,而沒有確切的記憶,就像白砂糖融進瞭水裡,能嘗到味道,卻看不見形體。
白天的瓷廠傢屬院沒有夜裡那麼淒涼,但也算不上熱鬧。
這裡現在的住戶已經少瞭很多,曾經的工人很多已經在更好的小區買瞭房,安檸傢因為父親的傷病和安檸之前的治療,一直都算不上富裕,所以才留瞭下來。
“寧寧姐姐,一會下來打羽毛球唄!”安檸剛走進傢屬院破舊的大門,就聽見一個稚嫩的童聲從樓上傳來。
她擡頭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趴在欄桿上,正笑著沖她招手。那是鄰居李大爺傢的小孫子,父母沒時間照料,就住在爺爺這。
“哎,小心點,別往欄桿上趴,”安檸等小孩離開瞭欄桿才笑著說,“姐姐今天有事,下次打得時候叫你。”
“寧寧姐姐,這是我新抽到的閃卡,送給你!”
“寧寧姐姐,給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