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24)

作者:应得蕉下鹿


她的動作被荊彤看在眼裡,女孩眼神黯瞭黯,抽抽鼻子,道瞭謝起身離開。

第二天下午,安檸拉來瞭陳英和另外一個擅長女雙的隊員給她跟荊彤做特訓。

說是特訓,其實就是她們三個單打選手被唯一的雙打選手輪流嘲笑。

要在短時間內訓練出雙打球員之間的默契自然是不可能的,經過一下午的訓練和糾正,安檸才勉強改掉瞭試圖一打二的毛病,不滿場亂躥瞭。

而荊彤,卻始終有些畏首畏尾,發球接球的水平比起單打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其他兩人都沒有察覺,隻當是大一新生水平有限,但昨天觀看過荊彤比賽的安檸卻知道這不是她的真正實力。

她也沒多想,等訓練完四人在場邊休息時,直接問荊彤:

“你接球的時候總會猶豫,是有什麼問題嗎?”

荊彤心裡一震,看向安檸。

年輕的球員此時已經扯下瞭束發帶,汗濕的劉海淩亂的散在飽滿的額頭上,她的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使得她看上去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稚氣,栗色的鹿眼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隻有單純的疑惑。

被這樣澄澈無邪的眼神看著,荊彤竟然感到瞭一點罪惡,為瞭自己那點不該有的小心思。

她猶豫片刻,還是說瞭實話。

“我擔心接不好,會妨礙你發揮,要是再輸瞭,那個人肯定又要嘲笑你……”

安檸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自己都沒想這麼多,語塞片刻後才安慰道,“呃,你不用有太大壓力,我們盡量贏,輸瞭也沒關系,我不在乎……”

“你還是在乎點好,”旁邊的陳英給兩人一人分瞭瓶飲料,知心大姐似的拍拍荊彤的肩膀,“妹妹,以前的事咱都不提瞭,專心把這場比賽打好,既然是比賽,贏當然才是最關鍵的,可別跟這位一樣,佛得不像個正經選手,”她指指安檸,“你知道我們教練怎麼說她的嗎?”她壓低嗓子模仿教練的嗓音,“雖然盡力在打瞭,但也不是很想贏的樣子。”

荊彤沒忍住笑出瞭聲,安檸輕輕踢瞭陳英一腳,也跟著笑瞭。

“幾位同學,我能拍個照嗎?”正在這時,一個負責比賽後勤的男生拿著相機走瞭過來,“這邊要寫個公衆號,給飛羽杯做宣傳。”

“你拍她倆,”陳英和另一個女生迅速起身,隻留下安檸和荊彤,“這兩位一個是上屆的冠軍,一個是這屆的亞軍,過幾天還要打表演賽呢。”

“啊,那再好不過瞭,兩位笑一下。”男生大喜過望,舉起相機就對準瞭兩人。

安檸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話揚起瞭嘴角,男生拍瞭照之後很滿意的道謝離開,四人也都累瞭,於是就此解散。

當晚,教練把一個公衆號轉進球隊大群,看題目應該就是那個男生說的公衆號,安檸順手轉到瞭朋友圈裡,上床睡覺。

深夜,明亮寬敞的畫室中央,木顏坐在一片空白的畫架前,低頭看著幾乎填滿瞭垃圾桶的碎紙屑,有點想吐。

還是不行。

女人纖細勻稱的手指梳起臉側的長發,煩躁地揪扯著。

自己是不是再也畫不出來瞭?

“畫不出來就去死!”

她看著空白的畫紙,想起小時候,母親拽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摔在畫板上。

頭痛與無力感跨過瞭漫長的時間,再一次降臨在她身上。

兒時的夢魘揮之不去,即使曾為它所困的人已經長大成人,盛名加身。

畢竟無論用多少科學與道德粉飾自身,人本質上依然是一種動物。

既然是動物,就有被馴化的可能。

在她最需要愛的時候,剝奪掉其他的一切,隻留下繪畫。

人就會慢慢變成一種工具,就像跑輪上忘記疲勞的老鼠一樣,跑到死為止。

一個無法正確行使功能,無法獲得成就感的工具,會因為無法實現自己僅有的價值而痛不欲生。

這是任何一個正常長大的孩子都不能理解的情緒,但或許恰恰是母親最希望的結果。

看來,母親的馴化很成功。

她擡手,纖細勻稱的指尖慢慢摸上畫架上的美工刀。

冰涼的刀身刺激著手心,刀頭向前推進發出清晰的咔咔聲,手臂的皮膚已經感受到刀尖的冷意。

相似的感覺與不堪重負的神經讓她的記憶産生瞭混淆,好像回到老宅裡,好像下一秒,安檸就會敲響那扇緊閉的門。

她眼前浮現出一個女孩稚嫩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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