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刺收一收(92)
作者:桑飞鱼
“……那不能的。”王斐拼瞭命考上雲大,可沒想過收獲畢不瞭業的悲慘結局,要不然他奶奶在地下得多恨鐵不成鋼,也白費他辛苦學習的大半年,“下周我就把書帶回來。”
“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又不是不回學校上課,遇到瞭給你劃一下就行。”裴栩說,“不過即使我不劃,考前你們老師應該也會給你們劃重點,大學考試相對沒那麼嚴苛,而且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論文。”
提到論文,王斐就一臉菜色,他趴在桌上看著裴栩,認真問:“學長,我能作弊嗎?”
裴栩揚眉:“不代寫。”
“有償。”王斐說。
“我是個有原則的大學生。”裴栩回。
王斐:“……”
“有空多聽聽英語,免得明年考四級把高中學的忘光光。”裴栩笑說。
“英語大概是我現在唯一能考及格的一門……”王斐奶奶不要求他學什麼才藝,他不想上補習班也由著他,但唯獨一項——英語,是要求他好好學的,學好瞭以後要是出國玩,不會被騙。
“對瞭學長,你四級過瞭嗎?”他們學校大一生不允許報名四六級,所以王斐今年快一個學期過去瞭,一張試卷沒寫過,多少有點不習慣。
“要是我說沒過,你對我的濾鏡是不是就碎一地瞭?”裴栩反問。
王斐愣瞭下,旋即樂道:“那不會,頂多覺得人無完人,我這等普通人心裡也能平衡一點。”
普通人?
裴栩可不覺得王斐普通,別的不說,光王斐這坐擁三畝多“莊園”以及北宸一套房的身傢,就很不普通瞭,起碼對他來說,溫飽都得靠自己打拼的自己才是真“普通”。
而且,王斐長得也一點不普通,那麼英俊的一張臉,當明星都不過分。
“學長,我臉上有東西?”王斐被看得有一點點不自在。
“嗯。”裴栩點點頭。
王斐立刻擡手去摸,邊問他:“有什麼?”
“有點帥氣。”裴栩一本正經說。
王斐:“……………………………………”
他合理懷疑裴栩是在調戲他,證據確鑿。
冒犯
“29元……會不會太便宜?”王斐幫著裴栩將花束都搬去瞭西門口,看著裴栩在立牌上寫上花束價格,頗感震驚。
哪怕王斐自認審美一般,可他在網上搜過很多花束,對比裴栩紮的花束,他覺得裴栩手藝更好,絕對不是因為他對裴栩有濾鏡。
“成本九塊錢都不到。”裴栩小聲給他透底。
王斐不禁詫異,詫異後還是說:“那先前在花店,這樣一束花至少得五六十吧?”
“所以,花店是花店,地攤是地攤,花店店租金,水電都是支出,相較之下,地攤的投入成本要低許多,如果地攤價和店裡價一樣,誰還樂意逛地攤?”裴栩意味深長道。
王斐想想他傢六間商鋪的租金,別的城市他不清楚,但他們雲城是新一線城市,地段稍好些的商鋪門面一年租金中六位數打底,如這般投入的花店,花價理所當然不能低。
再換個方式想想,裴栩一束花29元,刨除成本一束花凈賺20元,那麼一天賣個十束花也能有200收入……好像也還行?
“那學長你編手鏈,收入多嗎?”他不禁想起裴栩的另一個營生。
“一般般,怎麼,想兼職?”裴栩順口問。
王斐搖頭:“沒……”頓瞭下,才略遲疑開口:“感覺你挺辛苦的。”
簡簡單單幾個字,像是一把柔軟的小刷子在裴栩心髒上刷過,酥酥麻麻,還有點兒癢,他克制住瞭忽然生出的情緒笑道:“還好。”
“老板,花怎麼賣?”兩人交流間,就有一位女士走瞭過來詢問,問話時視線一直逡巡在花束上,眼睛很亮,明顯很喜歡的樣子。
“29一束。”裴栩回道。
“全部一個價?”女士終於從花束上收回目光,待看清兩位“老板”容貌時不免一愣,這兩位老板,年輕帥氣得有些過分瞭。
裴栩將立牌換瞭個方向示意女士看,“所有花都一個價,您可以隨意挑選。”
這位女士明顯是位愛花且很有審美眼光的女士,但也因為審美水平好,才看哪束花都喜歡,每束花都想要,糾結好久才選瞭兩束。
“謝謝惠顧。”裴栩笑著感謝第一位顧客。
女士抱著兩束花,忍不住說瞭句大實話:“帥哥你這花比我在花店88一束的花紮得還好看,你要不漲價,我下次就來你這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