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溯笑起来，攥住他的手指说：“明天。”

“今晚为什么不行？”

“今晚我想和你待一起。”

叶流对上他的目光，一时愣神，他惶然撒开手，“随你吧。”

“对了，那蛋糕你还没吃，干妈做的。”叶流转移话题，拆开了包装纸。

他倒空了纸袋子，奇怪：“怎么没有蜡烛？”

于溯说：“我过生日从不许愿。”

“少来，小时候你的生日我都在。”

“那是顺着你，每次蜡烛都是你吹的，你还记得么？”

“……”

叶流没话说了，怎么会有人不爱许愿呀？他弱弱说：“那算了。”

于溯看了他一会儿，开口：“但现在还蛮想许的。”

“嘿我就知道！”叶流打了个响指，他思索着把房间的灯关了，打开手机电筒，手心半握放在光上，像是蜡烛的形状，“许吧。”

于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呼~他吹了一口气，叶流配合地盖上灯光，“蜡烛”熄灭，叶流笑说：“成年了开心么？”

“开心，但让我开心的并不是成年。”

“那什么让你开心？”

“你。”

叶流半怔：“嗯？”

于溯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来。”

叶流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不客气。”

叶流的错题集上有许多小人小表情，于溯看着还挺可爱的，他翻得快了些，专看叶流的心情集锦，“话说，你喜欢文科，为什么要选理科？是自己选的么？”

“当然了，我要和你争第一名。”

于溯挑眉：“那算是因为我选的？”

叶流反应过来，迟疑：“也，也不是。”

“叶流儿，你一点儿也不诚实。”

于溯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思索了几秒，在网上下了一个配送单。

房门敲响，叶流接过了一瓶红酒，“你买这个干什么？”

“我生日就喜欢喝酒，陪我。”

“好吧……”

他们剪刀石头布，一杯又一杯，叶流只记得舍命陪君子，却不记得酒后吐真言，没一会儿，他真的醉了，晕乎乎倒在床上。

于溯指腹摩挲他的嘴角，感受到那的湿润与柔软，他轻声道：“醉倒在我床上，胆子真大。”

“哥，抱。”

叶流挪了挪，抱住他的腰。

于溯不满意，“刚才你就该抱我，一天天忽冷忽近的，全凭你喜好。”

叶流蹭了蹭，他困倦得快要睡着了，又不甘心睡着，“你不觉得么？我太依赖你了。”

于溯：“依赖我有什么不好？我希望你一直依赖我。”

叶流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记得那四年的时光，哪哪都是你的影子，哪哪都不是你，我一边割舍掉对你的一部分感情，一边学着独立，直到你回来，它再次轻而易举地被你填满，好不争气。”

于溯红了眼眶，“我没感觉出来。”

叶流笑：“那太好了，真想把你抓紧一点，可我能抓住你什么呢，唔。”

于溯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

温柔的，克制的，炽热的。叶流迟钝地张了唇，那吻便不再克制，侵略性地，带着点凶的，一步一步，他被亲到全身发软，拽着于溯的衣尾紧了又紧。

“叶流儿，我喝醉了。”于溯终于挪开了一点，拥紧他。

叶流迷迷糊糊，他不是第一次做和于溯接吻的梦了，这次好真实。

叶流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埋在于溯的颈侧，动了动，眼前的景色对他这种色胚gay很不友好，尤其当他要克服某种尴尬的生理反应的时候，他连滚带爬地躲进了卫生间。

人色则色已，该有的理智还是要有的，不该有的祸害之心一分也不能有，例如以一颗黄色之心去揣摩，揣摩，咳，君子之身？

于溯也醒了，他坐起来，弯起眼说：“早安，流儿。”

不知道是不是叶流的错觉，这昵称的调调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奇怪到让他耳根发热，“客套是病，得治。”

“我真心的。”

“我不喜欢。”

于溯揶揄：“那你脸红什么？”

“我……”

行，叶流微笑，单腿跪在床上，手按住了床单说：“电影里不是这样教的，我给你示范示范。”

他贴在于溯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道：“早安，宝贝。”

于溯耳朵颤动了一下。

叶流刚想起身，下一秒就天旋地转，被压在床上，“呃？！”

于溯沉着声色，“男生早上都会有点反应，这不奇怪吧？帮我。”

“……”

叶流动作不停，发现这家伙享受是挺享受的，但没有要快速解决的意思。

“快点。”

“不。”

“靠。”叶流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后悔，但他确实这样做了，他吻在于溯的喉结上，舔舐，嘬出了一个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