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160)
“呵呵呵——”他不停地用手指抓挠着脖颈和绳子,试图吸入新鲜空气。
“咚。”
绳子松开,人像烂泥一样瘫软下去。没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但凡戴卯卯松开绳子的时机再晚上0.01秒那就不好说了。
实验员躺倒在地面上时不时生理性抽搐一下,她用脚尖踢了踢,毫无反应,似乎已经陷入谵妄状态了。
她重新拿起来绳子,一圈一圈打上结,又用实验用的胶带团成团把嘴堵住,也一同塞到隔间里和尸体前辈排排放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戴卯卯走出检查室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找人一边探索地形,遇到人她就隐藏避让。好在金盏花疗养院四栋楼之间有连接,四通八达,否则有好几次她就不是险些逃离了。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个类似于汇演大厅的地方,本应黑暗的舞台上打满了聚光灯,舞台上方则挂上了“金盏花庆典”几个字,房顶上更是飘满了气球压地天花板都低了几分。
一条条气球绳子垂下来,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某些悬挂的东西。
压抑。
戴卯卯搓了搓胳膊,听到另一边走廊上传出一片嘈杂脚步声,好多人……她再匆匆看了最后一眼就离开了。
殊不知她走后不过几分钟,一队唱诗班的半大孩子便被领到舞台正中央,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少年被推出来站在人群前。
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其中一个下意识张开双臂将另一个护在身后。
领队看到却也懒得制止,只是吩咐道,“七天后的开场颂歌你们两个领唱千万不能搞砸了听到没?”
两个人点点头。
“好。列队!”领队当即满意起来,他抬起手,一只手中捏着根细长柔韧的竹枝,像演奏交响乐一样挥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往哪儿站!”
说着竹枝狠狠挥出打在一个孩子脊背上,白麻布衣服立刻透出一道血色。那孩子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迅速找好位置站稳。
领队这才堪堪满意,高昂起头,指挥着唱诗班唱起歌谣,寂静空气中歌声传的很远很远,“……利维坦,利维坦……永生的暴君,不灭的星辰;当祂吞噬万物,宇宙将回归阿斥之地……利维坦,利维坦,请你见证世界的流转,请你歌颂明天……利维坦,利维坦,你是否捏碎心脏又捧起苦难,像灰尘一样在空中播散……利维坦,利维坦,你无穷尽的法眼,无穷尽的黑暗……”
戴卯卯侧头倾听,耳尖动了动。
*
晏竖尔睁开眼,黑暗中面前空无一物。
*
翌日,警卫给晏竖尔带来了更正式的衣服,不再是之前那种随意缝制的白麻布,而是一套类似于修女神父样式的长袍,似乎要去什么宗教场合一样。
戴卯卯回避开了。
她跟警卫站在门外,警卫抱怨说昨天从这里回去钥匙就不见了害得他被上司批评了一顿。
“……我就说不乐意来这阴气森森的小犊子这儿,晦气得很。”
罪魁祸首戴卯卯点头附和,“是啊,我回去也倒霉了。可别说这小子是有点邪乎。”
警卫:“你怎么着?”
“闹老鼠,害,一只又一只的。”她状似无意道,“你说这重要节日前怎么不知道打理一下,搞得到处乌烟瘴气的。”
“嘿嘿。”警卫脸上露出种老油子即将敲诈前故作高深的笑容,“你是新来的?”
戴卯卯配合着,“呦,您怎么知道呢?”
“咱们这些干得久的都知道,也就你这种白纸似的新来的不知道,那个……这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唉,你说这——”他开始环顾四周,嘴上结巴个不停。戴卯卯知道到了该出血的时候了,在兜里一摸掏出两张红票子塞进警卫手里。
“哎呦哎呦!”警卫眼珠一转,嘴上推托着手却诚实得不行,就连嘴也一下子利落了半点吞吞吐吐不见,“那我这能要?坦白说吧,咱疗养院是有点邪乎每次庆典后就得大扫除,别说老鼠了,嘿,孩子没了几个都没人知道。”
戴卯卯若有所思,“孩子没了……这事儿经常有吗?”
“那倒也不是,就庆典前后。”警卫说一半话又卡住了,戴卯卯暗骂一声掉钱眼里了手上还是摸出两张红票子塞过去。
前者这才继续道,“也不是丢了没了,就是疗养院,”他挤眉弄眼,“上头有人,压着呢每次就要几个孩子过去,说是给领养了,那实际上谁知道呢?”
戴卯卯还要问点什么,就在这时,“……吱呀。”
门开了,穿着一袭白长袍的晏竖尔站在昏暗无光的房间中,他绿眼眸审视地漠然地盯着两人。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