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2)
有仇不像有仇,恩爱不像恩爱,怪怪的。
要不是他知道裴仰性格冷淡,不解风情,他都要乱猜测两人之间有过什么。
林语:“你鼻梁怎么了?”
盛燎:“被蜂蛰了。”
“啊?”林语忙问,“怎么会被蜂蛰,严重吗?”
一直都没说话的裴仰:“严重还能这么花枝招展?”
盛燎也笑:“本人长得比较招蜂引蝶,吸引带刺的。”
空气漫上冷意。
林语敏锐察觉到降低的温度,干笑:“你们挺投缘,很少看到小仰跟谁这么投缘。”
盛燎:“是么,很荣幸。”
他调了杯鸡尾酒给裴仰,淡蓝液体泛着光。
很淡,带着甜,还有奶味。
裴仰也调了杯推过去。
林语捧场,“真的很少见小仰给人调酒。”
盛燎晃了下混沌的乌紫液体,喝了一口。
涩的,像魔鬼的胆汁。
林语好奇:“这杯酒叫什么名字?没见你调过。”
裴仰:“萍水相逢。”
盛燎也在勾兑酒,闻言笑了:“尝尝我这杯,叫郎骑竹马。”
林语立刻:“好名字!”
裴仰喝了那杯“竹马”,新调制的酒里倾倒了些咖啡液:“相见两厌。”
“那我这杯叫两情相悦。”
盛燎也推了一杯过去。
他俩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林语好不容易拦住拼酒的两人,缓和空气中的那点微妙:“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两位“知己”却互相都没看一眼。
暗暗较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但都没表露出来。
裴仰出去透气。
不知那人怎么调的酒,尝起来甜,后劲大。裴仰喝时没感觉,被风一吹才发觉头沉。
后街这边很少人打扫,地面发黑,沾了陈年污垢。他独自走在脏垢砖板上,身上安静披着月光。
冤家路窄。
某个蠢货是专程来寻仇的,为他那贴着创可贴的可怜鼻梁。
但裴仰不介意让他其它地方再挂些彩。
他捻了捻指尖,无聊又不屑。
其实打架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动能宣泄行为,除了会造成内部系统熵值的混乱,对双方利益毫无好处。
他又不是某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冷风吹过,整个世界晃了晃。裴仰拧开旁边的手龙头,修长手指在凉水下冲了冲,水珠从漂亮指尖滚落。
他回二楼休息,抬头看房间号,数字一直在转,按了按眉心,试着输密码:1114。
门开了。
是自己房间。
他推门进去,关了门,脚步不稳地想找个地方休息,眼花,看到一截精壮漂亮的腹肌。
脱衣服拖到一半的盛燎:“!!!”
裴仰皱眉:“你怎么在?滚出去。”
盛燎系好浴袍,“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裴仰确信是自己房间,不愿跟他纠缠,直接去睡觉。
“那是我的床。”
盛燎冲过去,快速躺在床上,大字形霸道占据了多半空间。
裴仰不悦,挤开他。
盛燎不甘示弱挤回去。
两人肩抵着肩僵持着,胳膊和腿挤靠在一起,互相较劲,谁也不肯率先撤力。
裴仰不悦,“滚出去。”
“该出去的是你吧。”
裴仰收回刚才的想法。
有些事虽然会造成系统熵值混乱,但高效。
他一拳过去,被握住手腕。
床轻微晃动了一下,勉为其难履行着作为床的职责。但这一物件的发明初衷就不是为了打架,实在承担不起这么重的恨意,摇晃间,吱呀作响。
几回合下来,他俩喘着气,衣襟乱开。裴仰跪压在上方,膝盖重抵这人腰腹,手往脖间掐,却被按住手腕,一股蛮力将他掀翻压在身下。
他抬腿就踹那张脸,脚踝被捏住。
盛燎按了下凸出的骨节,纳闷:“你脚踝怎么这么细——靠——”
脸生挨了一下。
裴仰双腿锁着他脖子稍用力,将身上的人掀翻在一旁。他也在力的作用下重摔在旁边,两人剧烈喘气,互相盯着对方,伺机而动。
空气沾满水汽,又热又烫。
裴仰撕下眼前鼻梁上的创可贴。
一点儿受伤痕迹都没有。
装模作样。
盛燎:“心疼了?”
裴仰:“后悔一时手软。”
盛燎勾唇:“对上帅哥难免手软,人之常情。但故意来我房间就有些过分了吧。”
他看了眼自己凌乱的领口,“我的魅力应该还没大到让你放弃原则爬床……”
吵。
裴仰捂住发声源。
果然安静了。
掌心触感温热,有热气游走在掌纹间,带来酥麻痒意。指腹试着碰了下发热源,软的,湿润。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抿了抿干渴的唇,手指试着往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