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不孤独(40)

作者:锦愉ya

起初,李嘉乐还霸道地占据主导,没想到一眨眼就被彻底失了主权。

他在沙发上不停地打挺,可任他怎么挣扎都翻不上去。

叶鹿鸣对李嘉乐去酒吧这件事足够生气,气得他恨不得把李嘉乐变小,揣在口袋里,或者绑在腰带上,走到哪儿都带着。

他狠狠擦李嘉乐腕子上的彩虹蝴蝶章,可擦了半天,都快擦秃噜皮了都下不去。

叶鹿鸣皱眉生气,在那纤细的腕子上吻咬,非得在彩虹蝴蝶章上嘬出自己的痕迹。

趁对方浑身发麻,泄了一丝力气,叶鹿鸣更加乘胜追击。

最后,他用衬衣绑住李嘉乐的手,大掌抓着举过头顶,李嘉乐的腰窝悬在空中弯成一座美丽的桥。

李嘉乐拧着眉挣了两下,动弹不得。

他本能地往上逃,却被叶鹿鸣制住,沉声问:“躲什么?”

“我......我不......”李嘉乐慌极了。

没等他说完,叶鹿鸣就气息灼热地靠近。

李嘉乐虽然被压在下面,可他不甘示弱,胡乱地扑腾起来。

经年暗恋的人,是蛊。

日思夜想的身体,是惑。

此刻,李嘉乐被蛊惑地连渣儿都不剩了。

他黏黏糊糊地点头。

叶鹿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从茶几上摸到一瓶面霜,曾经李嘉乐喜欢的那双勾魂摄魄手终于作乱在他身上。

“等,等下!”李嘉乐惊慌茫然,颤声问:“剪刀石头布可以吗?”

“什么?”叶鹿鸣扑哧一声笑了。

他知道李嘉乐灵魂有趣,没想到那么有趣。

笑了一会儿,叶鹿鸣低头抵住他的额心,滚烫又危险地问:“我该夸你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夸你倒反天罡、不自量力呢?”

李嘉乐自知无望,沉溺在惑人的亲吻里,双手一挣,竟然挣了出来,残破的理智告诉他——算了,来都来了。

被“来都来了”硬控的一生。

........

李嘉乐猛然惊呼一声,热泪又滚下来。

叶鹿鸣吻去他的泪,逗道:“李嘉乐,你怎么那么可爱?嗯?剪刀石头布,你怎么想的?......”

李嘉乐讲不出话,无助的泪水铺了满脸。

“那么浅?”

李嘉乐确实如春日之花,含苞待放,清新又稚嫩,却一直拧着眉,又急又气,因为他怎么都翻不过身。

本就是上面的人,肖想了六年都是上面的,竟然被一朝制服,都怪自己被下了药。

李嘉乐在他背上挠出道道血痕,在他肩上咬出圈圈牙印。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他妈都别好过。

叶鹿鸣像是犯了什么强迫症,一定要得到对方的回答,他又问:“嗯?怎么那么浅?”

李嘉乐几近失语,过了好久才堪堪缓过神来,那暴戾的尖刺又竖起来,他亮起爪子,妄图翻身,毫无威慑力地骂道:“滚!嫌浅......嫌浅你他妈让我来,我一定比你......”

后面的话尽数被叶鹿鸣堵了回去,李嘉乐完全不知道,在叶鹿鸣眼里,在床上瞪人就是抛媚眼儿,在床上骂人就是调情。

听着呛口小辣椒骂人,叶鹿鸣带爽更带劲儿了,他危险地问:“比我什么?嗯?你住几楼?”

李嘉乐的额头终于变得潮湿,他爽得乱七八糟,气息不匀,问:“什么......什么几楼......二楼啊。”

学校的老房子一共才六楼。

“......清澈!”叶鹿鸣也爽得**。

两个人严丝合缝,叶鹿鸣眼中那清清白白、笔笔直直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光是想想都觉满足。

他用力吮对方的锁骨,半晌才说:“笨蛋,几楼都不知道,还敢跟我逞强?”

李嘉乐的汗渐渐浮出来,身上那大片的红有了发泄渠道。

一方沙发的空间实在狭小,李嘉乐迷迷瞪瞪地想逃。

他在窒息里挣扎半晌,只逃出一只汗涔涔的腕子,可怜巴巴地搭在沙发背上。

那只腕子如被疾风摧残的树枝,胡乱晃动着,忽而青筋暴露,五指抓挠,指尖泛白;忽而又抽筋去骨,无辜垂落,打着轻颤。

大概是药力作用,李嘉乐一阵接一阵。

叶鹿鸣体力惊人,他又想耍坏,想禁止对方燃放烟花,可当他看着李嘉乐汗津津的小模样儿,终究还是心软了。

两个人耳鬓厮磨。

叶鹿鸣完全不像工作场合那么惜字如金,相反李嘉乐觉得他在这时候话很密,总是时不时问:“是这儿吗?是这儿吗?”

李嘉乐咬紧嘴唇,羞怯不答,身上的毛孔却越发舒畅。

沙发、地毯、大床、浴室......

直到最后某个节点,叶鹿鸣低吼一声,李嘉乐哭得不成样子。

一刹那,两场烟花同时燃放。

李嘉乐彻底虚脱了,他被叶鹿鸣抱回大床,半死不死地扎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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