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是NPC一事,请闭嘴[无限](159)
“啊?”大胡子傻眼了,不自然地舔了舔胡子,跟摸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在小婴儿的裹布上,擦了擦刚拉过白口罩的手。
大胡子还有点恶心,因为他吃了好几碗白口罩煮的面条子。
【兄弟你变了。】
【不,他没变!变的人是你!】
花大爷用闲置的石磨盘,在院子内搭了个砍尸体的台子。
台子边上凳着几个不锈钢盆和塑料盆,放着两张竹木制成的绿马扎。
大砍刀是专门砍肉的,没有丝毫的素气,材质是碳钢,擦满了油,磨刀石耍了两下,刀刃快得仿佛能砍退风。
第一个上台子的是短发女人的尸体,花大爷宝刀未老,扭动着手部肌肉发力,几刀剁碎了脖子,人头丢进了塑料盆里,交给花大娘去头皮。
法医和几个人死也要看戏,溜到门跟前,挤着眼往外看。
看了约十几分钟,花大爷把短发女人和蓝裙子女人都开膛破肚。花大娘捞着腹腔内的内脏,放入盛满清水的不锈钢大盆里。
法医眯着有些近视的眼,扫了扫两个女人被拉扯出的内脏,发觉一点的不对劲。
这俩女人的死亡原因不太一样。
虽然在外就能眼辨识出来死因不同,但死因的特点被[寿神居]的机制隐藏住了,且法医被神这一主宰性的字眼迷惑,并没有采取比较专业性的考虑,只做了简单的鉴定——人是神所杀。
凶手抓到了,还需要考虑办案手法吗?不需要了。
但此刻在内脏的呈现上,显出一种细致的规律性,让法医一阵头皮发麻。
法医急速掉转头,想找粉毛,马上想到粉毛去了楼上。他便来到今安跟前,请求道:“今女士,帮个忙,把花大爷劝走,我要查一查死者的死因。”
“好。”今安答应了下来,双眼对明栖笑得媚媚的,把枪给明栖拿。
明栖觉得是今安最最最信任他,才把枪交给他,不由心花怒放,抱着枪幻想了一阵。
今安袖着双手,以无害的状态来到花大爷和花大娘旁,说:“干太久了,别冻病了,你们进屋,我们来帮你分割尸体。”
“你们能干?”花大爷甩着冷热交织的汗水问。
“嗯,我们有个专业人才,他是人肉屠宰场的员工,超级牛,多次荣获“庖丁大牛奖”。”今安洋洋得意地编瞎话,指了指门内的法医。
花大爷半抬着身子去看弱不禁风的法医,眼发着要吃人的毒光。
法医战战兢兢地笑着,僵硬地挥挥手。
【法医:对,大牛就是我。】
“行。”花大爷出于对今安的偏爱,把砍刀递给了今安,很放心地拉着花大娘回了屋取暖。
今安晃了晃头,返回到屋内,把砍刀交给法医,乐哉乐哉地交代:“请把肉和骨头剔掉。五个都要光光的。”
“……”法医阴着脸,用劲儿握住了满是血的刀,想把笑得很漂亮的今安砍了。
*
法医不是来剔肉的,他有情况要看。他把菜刀供在磨刀石上,来到尸体边,仔细地查看。
法医边上聚集了一群聚精会神观看的人,一会啧啧啧,一会哈哈哈。
活人的热气呼到死人脸上,好像是死人呼出来的。
进入[寿神居]的人,不管是老手,还是新手,都是经历过自己死亡的人,对死亡总会降低些惧怕。这是这群人还能保持较为冷静的理智,留守于此的原因。
一句话:他们比活人更爱看死人的乐子。
【好凶猛一群人,这些人就算真吃人,也不会让我太吃惊了。】
【这波花二老在大气层。】
法医捏着一把夹煤的钳子,翻找着内脏,一看周围那么多人,犹如在闪光灯下,他的嗓子眼就痒痒的,说着些作秀般的话:
“我在现场看到罪犯杀人的手段、隐藏嫌疑抹去的痕迹,还有探案者按图索骥,找到凶手的过程,我都觉得人是无所不能的。”
“凶手是神。”秃头大汉针对此次的凶手,精准无比地判定道。
“杀人的特征并没什么不同。”陶慈吉更不解风情地说。
法医翻了个白眼,换了把短刃刀,切开新死亡的跛脚男人的腹部,继续他的发言,说:
“上帝在给人加上死亡的特征时,一定没有想到人会在死上发挥聪明才智,把死表现得这么艺术化。死亡太过惊人,会显得活着只是为了死亡的艺术铺路。只有死是永远不会成定式的设计。”
【人有独特性,人的死亡也具有独特性。若是他杀案,就有双倍的独特性。】
【我更喜欢把这种独特性赋予爱情。】
陶慈吉更加不屑,她用膝盖顶了顶法医的肩头,说:“对着这样的尸体,你还是别发表艺术化的言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