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乖,苗疆小绿茶又争又抢(19)
季雪辞四肢无力,嘴唇干裂,嗓子沙哑,身体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我这是...怎么了......”季雪辞皱眉想坐起来,巫执立马扶起他。
巫执有些犹豫地开口:“殿下,你平时的发热期...都是怎么度过的?”
季雪辞闭了闭眼,眩晕感仍在,微微一动,脖子后面的腺体就传来剧烈的肿疼。
出去打水回来的北楠,红着眼睛替季雪辞解释:“殿下每次发热期都是靠抑制剂......抑制剂副作用很大,可是凌上将不帮殿下,殿下只能打抑制剂,时间长了,腺体就损伤了......”
巫执沉默片刻,“我们寨子只有男女性别,我对这种症状了解并不深,想要配制合适的草药还需要一些时间。”
“殿下......”巫执轻唤季雪辞,季雪辞没有回神,他转头发现季雪辞不知何时微微靠着他的身子又睡着了。
守了季雪辞半宿,季雪辞依然没有醒,烧也不退。
北楠熬不住,趴在床尾睡着。
巫执抚着季雪辞苍白汗湿的脸,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他低低喃喃:“怎么这么傻,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耗费那么多年的心血,值得吗......”
他的话得不到季雪辞的回应。
巫执小心放平季雪辞,走到桌边,窗棂外月光清冷明亮,只差一点,就又要月圆了。
他眯起眼,抬头望那刺眼的月亮,右眼的纹路在月光下更加幽暗诡谲。
再回到床边,巫执的食指被刺破。
血珠宛若一滴晶莹剔透的琥珀,散发着奇香滴落。
血滴被巫执滴进季雪辞口中,那双干涩苍白的嘴唇宛若枯木逢春,渐渐恢复原本唇色。
第14章 祈福罐
季雪辞醒来,身边只有北楠。
他缓缓睁开眼,外面已是深夜,月亮爬上枝头,清冷的月光从帐篷缝隙中钻进来。
见他醒了,北楠连忙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喜道:“真的退烧了,巫执的药还挺厉害,比抑制剂效果好多了!”
借着北楠的胳膊坐起身,季雪辞下意识问:“阿执呢?”
他的脸色尚带着病态的苍白,声音轻而弱。
提到巫执,北楠连忙把巫执临走前留下的东西交给季雪辞。
“殿下,巫执说他有点事,要离开两天,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一串用透明线串起来的,血珠似的手链静静躺在北楠手心。
北楠将手链戴到季雪辞手上,“巫执临走前交代了,等殿下醒来就把这个戴到殿下手上,说是能驱虫辟邪,总之巫执给的肯定是好东西。”
血滴似的珠子乍一看和鲜血无异,形状与造型都很奇特。
帐帘外面,月亮亮得几乎刺眼,朦朦胧胧照亮漆黑的森林。
“阿执没有说他去哪里吗?”
北楠摇摇头:“没有哎......”
“对了殿下,今晚有篝火晚会,殿下想不想去看看?”
季雪辞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身上骨头躺得酸痛,他想了想,说:“好。”
篝火晚会在山顶中央最大的一片空地举行。
现场载歌载舞,身着苗服的寨民手拉手,吹芦笙跳苗舞,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场面好不热闹。
季雪辞远远便看见一个年轻的苗寨青年,冲他们所在的方向招手。
那就是叫阿力的苗家男孩。
北楠也看到了他,但没有立刻跑过去。
远处的男孩有些失落。
北楠咬着唇,季雪辞忽然拍了拍他的手,说:“你去吧,阿力找你好像有事。”
“我不去,我陪着殿下。”
北楠是想去的,季雪辞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放心不下自己。
季雪辞也把北楠当成自己的弟弟,他笑着说,“那你把我推到那边,我在树下等你们。”
不远处有棵大树,离篝火人群很近,也在北楠的视线里。
他咬了咬唇,叮嘱季雪辞:“那殿下不要乱走,我马上就回来。”
“好。”
季雪辞安安静静在树下等着,望着热闹的人群,苗语他听不懂,苗家篝火晚会的仪式他也看不太明白。
只知道场面挺隆重。
跳舞的人群忽然朝着季雪辞过来,将季雪辞围在最里面。
季雪辞起初吓了一跳,后来发现他们只是在带动自己“加入”。
他在舞动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无措,不知是谁,将一个用特殊经幡封起来的陶罐撂到了季雪辞怀中。
他捧着罐子不知所措,直到喧嚷的歌舞停下,北楠和阿力匆忙从外面挤进人群,季雪辞才被从舞群中解脱出来。
季雪辞脸色发白,呼吸微微急促。
北楠顺着他的背,“殿下您没事吧?”
跳舞的人群并没有恶意,季雪辞摇了摇头,他只是刚刚有点被吓到。
“我没事。”他看着怀里奇怪的罐子,“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