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乖,苗疆小绿茶又争又抢(69)
他极没有安全感地把手挤进季雪辞指缝中,要牢牢攥着季雪辞才安心。
他的眼皮耷拉,强撑着说:“殿下...回雪城,要带上...阿执......”
季雪辞顿了下,怀里的呼吸逐渐均匀。
他试着把手从巫执手中拿出,但他只要一有动作,巫执就皱起眉头,将他攥得更紧。
试了几下没办法后,他无奈叫来巡逻的守卫,让他打来一盆水跟药品。
一只手不便,季雪辞给巫执包扎好伤口已满头大汗。
一直被巫执攥着的左手长时间不活动,有些失血发麻。
季雪辞不忍心吵醒巫执,便继续让他抓着。
睡着的巫执也很不安,眉心皱在一起,攥着季雪辞的手时紧时松,指甲在他手背掐出一道道深深的月牙。
季雪辞不知道巫执怎么找来的,但他这一身伤,季雪辞猜测定是巫执和他阿嬷起了什么冲突。
巫执阿嬷不允许巫执来见自己,想来是巫执自己偷跑出来的。
还把自己弄伤成这样。
季雪辞心疼地抚平他睡梦中紧皱的眉心。
巫执阿嬷的话不合时宜在季雪辞脑中响起。
他们不在芦宁寨,严格意义来说,巫执出了寨子。
他不知道那些话有多少可信程度,拧眉顾虑地查看巫执。
巫执除了满身的伤有些触目惊心,并未看出什么异样。
季雪辞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仍担心,就在床边守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过去。
清晨醒来,巫执仍抓着他的手,手臂失血带来的麻痛让季雪辞抽了口冷气。
巫执出寨已经一晚上,季雪辞迅速清醒,看向床上的人。
看到巫执的伤口,季雪辞愣住。
昨夜巫执脚底包扎好的伤处,竟开始蔓延,红色的皮肤溃烂一般,从脚底蔓延到脚背。
不止脚底的伤,他身上所有伤口一丁点愈合迹象都没有,甚至数日前的枪伤,也开始溢出血来染红整个纱布。
不仅如此,他周身经脉暴起,几欲爆裂,身上火炉一般,滚烫的温度让季雪辞神经猛地跳了一下。
“阿执?”
季雪辞慌了神,忙去喊他,但巫执满身虚汗,不论季雪辞怎么叫都不醒。
伤口不会这样变化,这超过了季雪辞能解释的范围。
巫执的一切症状好像都在证实巫执阿嬷所说。
一旦离开寨子,巫执就会死。
第49章 对不起
军医查不出巫执的病症,他的伤口恶化程度肉眼可见,巫执陷入昏迷迟迟不醒,体温持续上升,生命体征一度濒危。
雪城内乱形势严峻,远比季雪辞想象的危险。
这些都在短短一个晚上发生。
就在季雪辞一筹莫展之际,带走巫执的阿嬷出现。
她依旧头戴幕篱,身边跟着一条白犬。
看不清她的模样,凌连沨对其警惕,要求她说出身份,被季雪辞遣退。
帐内只剩下季雪辞,昏迷的巫执,以及巫执阿嬷。
季雪辞握着巫执的手,倦怠的眉眼望向卓然:“您有办法救他对吗。”
如果卓然没有办法,就不会出现在这。
卓然喂给白犬一块肉干,白犬在季雪辞眼前体型变大,而后卓然把巫执连人带被一起裹到白犬背上,对季雪辞说:“跟上。”
季雪辞略微缓冲几秒刚刚看见的画面,随即抬脚跟上。
白犬速度极快,冲出帐篷迅速不见踪影,硕大的体型乍一看以为是匹白驹。
凌连沨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白影就已不见。
戴幕篱的妇人手中拿着一条银鞭,她步履稳健从容,往那白影消失的地方走去,季雪辞紧随其后。
凌连沨拦住他:“你去哪?”
“与凌上将无关,处理好我的事我自会回来。”
话罢,季雪辞随着那奇怪的妇人一同踏入芦宁寨。
卓然带他来到芦宁寨寨内,巫执的吊脚楼。
白犬停在屋内,卓然将巫执从白犬背上解下,单手把人放置在床上。
片刻后,白犬体积慢慢变小,吐着红色的舌头朝季雪辞好奇地歪了歪脑袋。
卓然掀开巫执身上的被子,露出正在奇迹愈合的伤口。
原本溃烂的皮肤,无法用当前任何说法解释结痂,长出粉色新肉,缓慢自愈。
卓然开口:“你看到了,巫执只要离开寨子,他的生命就会像流沙一样消逝,只有回到这座大山,他的命才能‘续’。”
“他不惜以逆转蛊血为代价,也要强行突破我困住他的蛊阵离开寨子去找你。”
卓然重新为巫执盖上被子,她垂下眼帘,摸了摸巫执逐渐恢复正常温度和血色的脸颊,指腹停顿在他的右眼:“他若知道你回雪城的真正原因,定然会不顾一切跟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