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哪里我不能碰?(175)
那一瞬间,贺逐青觉得他灰暗的天空,彻底亮了,阳光从乌云里散出,挣脱了所有的束缚。
“记得吗?”严趋看到他怔然的眼神,说了一句。
“什、什么?”贺逐青下意识问。
“我说过,别人有的,你都会有。”严趋垂头亲吻上了他嘴唇。
他的父母,会是贺宝贝的父母,他所拥有的爱,贺宝贝也同样会拥有。
第一百三十六章136、在兴承是不能做是吗?非得在北京做?
他的贺宝贝永远都值得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泪水顺着贺逐青的眼角滑落,他勾住严趋的脖子回应,像是用尽了所有的爱意去回应。
唇齿交缠,带着彼此间对对方最诚挚的爱。
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插足不了的感情。
哪怕死亡,也不会将他们分开。
一吻结束,贺逐青的眼眶红的不能见人,又变成了一个小兔子,趴在严趋怀里轻轻喘息,嘴唇依旧发烫。
严趋灼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贺逐青的脸颊上,贴在他的发间,嗓音沙哑:“宝贝,你的余生就只管幸福。”
过去已然不可追,余生只管幸福就好。
眼泪又顺着贺逐青的眼眶滑落,他抱紧了严趋,他从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从他失去妈妈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
眼泪,于他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它就是累赘,是不够坚强的废物人设的专属,是令人厌烦的爱哭鬼的代表,唯独不会是宝贝的委屈。
但现在,他可以成为宝贝了,好像……就有权利和资格哭了。
他不会嫌弃他是个哭包,只会心疼和询问他是不是受了委屈。
也不会厌烦他的眼泪,反而能成为制衡他的武器。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距吧?
贺逐青哭的有些抽噎,隔了四五分钟,他才抬眸对上严趋的眼睛,一字一顿,“哥哥。”
“嗯?”
“等我回去,年后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等我回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
“先不说神秘不神秘的事,你先答应我,到时候要服从我的安排,可以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必须听我的,不许反对,不许反驳。”
严趋一怔,“这么严肃?还必须答应?”
“嗯,我很少请求你一件事,这次答应我好吗?”贺逐青眉眼认真,而严趋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坚定。
“好,我答应你。”严趋思忖了几分钟,才点头答应,他甚至没问是什么。
他鲜少见到贺宝贝这般,答应就答应吧,反正这辈子都得惯着他的小宝贝。
“嗯。”贺逐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微红的眼尾配上少年感,给人一种乖巧又魅惑的感觉。
严趋眼瞳渐深,心下有点儿无奈。
这生理性的喜欢,让人无处招架,而生理性和心理上的双重喜欢,却让他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幸福。
“那个……哥哥你在家里写这么多论文,这论文标题张口就来,是不是之前也写过关于恋爱的?”
贺逐青好奇地问,严老师家里似乎……很有趣。
“你知道的,我出柜十三年,说是出柜十三年,实际上应该有十五六年,我二十五岁之前,我父母还做白日梦认为我可能只是不想谈恋爱,所以随便找了个是gay的借口。
等到我二十九岁的时候,他们是真的着急了,我妈甚至张罗着给我相亲男孩子,我爸直接一个论文抛过来了。
说我让父母担心,让我写有关我为什么不谈恋爱的论文,两个月内交五篇出来,要有合情合理地理由说服他,不然就必须去同性恋联谊会。
于是,为了不去那什么联谊会,只好硬着头皮写了五篇论文,还特别用了五个不同的切入点。”
严趋想起那段时间,眼角一抽,从那次开始写论文就成了他和他爸妈的正常交流方式。
语言说服不了,就只能靠论文说服了。
“啊?”贺逐青更傻了:“五、五篇?这么多?还五个切入点?”
“嗯。”严趋点头。
“那……我去了,不会让我也写论文吧?”贺逐青想起了大学时写论文的痛苦。
“不会,这是我和他们交流的方式,不是你。”严趋摇头。
“那就好,对了,那五篇都是什么,你还记得吗?”贺逐青感觉喉咙有点干,好像这个设定放在小说里,应该很有意思。
“当然,我磨了俩月。”严趋微笑,“第一篇是宏观结构上的,身份、社会和亲密关系方面的,叫《出柜即终点?——性少数群体“去婚恋化”生存策略的制度性根源》。
第二篇是他们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以及对我出柜抵触,产生的‘心理创伤’所写,叫《“爱即危险”认知图式:性少数者出柜后长期单身的情感动员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