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林街CP(103)
秋月白扭捏着,小心翼翼地避开牛仔裤的中心,嘟囔着让他以后穿休闲裤。
江既皑吻了吻他的嘴角:“我知道你喜欢我穿牛仔裤。”
那可真是,他穿牛仔裤,上面穿背心或者不穿的时候,最顶,像一匹油光水滑的年轻黑豹。
他很少观察江既皑的手指,以往只知道这双手指骨节分明干净均匀,却从未在意过它的长度,正如他也从未用眼睛以外的器官丈量过它。
房间明亮,却有些难耐,像是被剖开脏器晾晒在天台上的热带昆虫。一滴汗水刺进眼睛,他忍不住躬身,想要站起来。
“我说了别动。”
江既皑的声音变得又深又沉,泥潭一样裹挟着周围的空气。
“疼。”他受不住,几乎在求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还会求饶。
凌晨那会儿他就求过了。
又被吻了眼睛,不,不止,是被吮/吸。
“还疼吗?”
那滴汗水带来的酸涩被吸走,还剩一些酥麻和舌头的高温。
“疼……”秋月白动了一下,抬起/身子,又/坐下。
江既皑似乎没料到他这个动作,手指蜷缩了半寸,指甲重重勾/在湿/润/的nei/bi/上。
倒吸一口凉气,秋月白下意识想要闭/合/双/腿,忘了他此刻正面对面坐在/对方/腿上,没有逃离的空间。于是他把头低下去,钉在这只黑豹的肩头。
有汗,湿滑,亮晶晶。
他们像世界上最亲密的一对好朋友。
“不疼了,别/弄了。”他小声说,讨好得碰了碰对方的耳垂。
江既皑似乎又笑了,和他贴了贴脸,又用昨夜引他喝橘子金的嗓音,说他是骗子,明明疼得在抖动。
……
他曾经爬过很多山,没有哪一座能让他心跳到哽咽,哽咽到心悸,心悸到触电,而今他攀登的这座雪山,峰顶长在云外的角落。
“好了……”
“好了。”
“好了吧?”
“我说好了啊……”
胸腔传来震动,皮肤和皮肤之间共振着热度和黏/腻的水,最讨厌夏天,最讨厌流汗的秋月白,此刻悄悄流连忘返,不停磨蹭。
“乖,你别说话了。”江既皑又说,话语中带着无奈的情绪。
他年纪比他小,却是上位者,所以在这场白日/宣yin中,秋月白被迫赋予他折磨自己的权利。
于是在最后,这莫名开始的事件的最后,这羞恼的梦幻的最后,他又听到了G小调和1982年的葡萄庄园,每一个音符,每一颗葡萄,都萦绕在耳边,喊他——
“宝贝儿。”
他僵硬地转头,无声地表达自己的震惊,又得到了一声短促的,撒娇般的调笑——
“亲亲秋月白宝贝儿。”
小腿被吹了一口,发出“噗”的一声,这是孩童时期的秋月白喜欢玩的游戏。
秋月白拍了他一下:“神经病。”
江既皑慢慢绕着那根弯曲的脊椎:“下去吧,坐得腿麻。”
秋月白逃命般滚了下去。
江既皑说给他消炎来着,但是红霉素软膏混着水全白费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本章是我大胆了。
第二:想象力。
第五十五章 午后(第二十一天)
宋啸仰躺在病床上,无视秋月白递过来的荔枝,斜了一眼江既皑,眼珠子又转到秋月白身上。
“你的意思是,之所以过了午饭时间才来是因为在路上帮一个腿瘸的老头回家,助人为乐,是吧?”
秋月白犹豫着点点头。
江既皑顿了一下,手慢慢地也摸上了一颗荔枝,剥开,递给了宋啸。
宋啸冷笑一声,照样无视:“我哪敢吃您二位的东西,没在里面给我下毒?”
秋月白本想据理力争:“那牛奶——”
那牛奶?秋月白想起他因为着急去酒吧,把牛奶塞给宋啸当他当晚饭的壮举。
“后面有写保质期啊……”他小声说。
宋啸累了,也垮了,他只能摆摆手:“你们走吧。”
秋月白摇摇头,坐着没动,几欲落泪。
宋啸精神好了点,瞅着他就来气,拍了一下床:“走啊!”
江既皑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可是你的肚子一直在响。”
“是啊。”宋啸瞥了一眼肚子,“又拉又吐的,从我醒到现在一直在响。”
江既皑想了想:“你需要吃饭吗?”
宋啸说他不用吃,浇点水晒晒太阳就行了。
秋月白站起来说他去买饭,愣了一下又坐下去,转头看江既皑。
江既皑转身开门走了。
宋啸凝神看了一会儿,半晌后艰涩地说:“我没想到。”
秋月白点点头,宽慰他:“人生嘛,转折点总是——”
宋啸打断他:“我没想到昨天晚上我都那样了,自己都恶心,你们俩回去还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