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温柔地俯身，用唇瓣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将人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想得浑身发疼。”

想到以为又出现了幻觉。

想到怀疑喻星阑是否真的存在过。

那些日子里，他只能一遍遍回看监控录像，用那些温暖的画面来证明，他们相爱过的痕迹都是真实的。

就像在看一部关于亡夫的纪录片。

喻星阑本不想哭的。

江凛能找到他，世界已经在慢慢变好，这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

可眼泪就是不听话，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他用力回抱住江凛，声音哽咽。

“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

第87章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永远都不会

两人在沙发上相拥许久，直到情绪渐渐平复。

江凛轻轻抚摸着喻星阑的发丝，突然问道。

“你脑子里那个声音还在吗？”

喻星阑身体一僵，没想到江凛连这个都察觉到了。

他摇摇头，发丝蹭过江凛的下巴。

“不在了。”

江凛微微颔首，缓缓在沙发上坐定。

他想起喻星阑之前种种暗示性的举动，想必是受到某种限制无法直言。

他试探性地问道：“现在能说出来了吗？”

喻星阑深吸一口气：“我试试。”

两人尝试了各种方式。

口头讲述、书写、打字，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个秘密表达出来。

喻星阑泄气地叹了口气，看来即使两人都觉醒了自我意识，这个世界的剧情规则依然在束缚着他们。

江凛垂眸沉思片刻，再抬眼时那双内双的眼睛格外深邃。

他薄唇轻启：“这样，我来问，你回答。”

喻星阑点头应允：“好。”

想起别墅里那堆书的类型，江凛指尖微微收紧，抛出第一个问题：“我们…...是生活在一本书里吗？”

喻星阑琥珀色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

“对。”

联想到那些书的共同主题，江凛继续问道：“你是我的白月光？”

“是。”

江凛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尽管早有猜测，但得到证实的这一刻仍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却浑然不觉。

“我是这本书的主角？”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喻星阑轻轻点头：“是。”

江凛闭上眼，喻星阑坠楼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喉结艰难地滚动，再睁眼时眼眶已经泛红。

“在原著里..…。你是不是死了？”

两人目光相接，喻星阑缓缓点头。

“那我呢？”江凛急切地追问，“我没有陪你一起死吗？”

喻星阑第一次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江凛的心脏。

他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在发抖：“不可能，你死了我绝不会独活。就算当时没死，之后也会与你合葬。”

就像这次一样。

喻星阑低着头沉默不语。

原著中江凛爱上别人的情节，该告诉他吗？

但江凛太了解他了。

看着爱人躲闪的眼神，联想到喻星阑总是反复确认的那个问题。

你会永远爱我吗？

江凛的嘴唇颤抖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难道在你死后，我爱上了别人？”

死寂般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喻星阑缓缓抬眸，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江凛。

不发一言。

江凛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像是坠入无底深渊。

他拒绝相信这个所谓的“剧情”，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绞痛起来。

手指慌乱地攥住喻星阑的手腕，尽管这件事他从未做过，却仍感到一阵灭顶的恐慌，

他害怕喻星阑会因此觉得他恶心。

会厌恶他的爱。

江凛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底满是惊惶。

“宝宝，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除了你我不可能爱上别人，这是假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喻星阑喉结滚动，抬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都是假的。你不是找到我了吗？我们的结局已经改变了，我们一起...…”

话未说完，就被江凛狠狠搂进怀里。

这个拥抱用力得几乎要将人揉碎，江凛眼中翻涌着病态的占有欲和偏执。

他声音嘶哑，像是受伤的野兽在低吼。

“不准离开我，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喻星阑回抱住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般柔声安抚。

“嗯，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