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蛊翻车后,我被前男友亲哭了(99)
系统立刻冒出来:【宿主,我也能给你三十亿,现在就去死吧。】
喻星阑:【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再说了..…。】
【什么?】
【我现在有三十亿,死了你再给三十亿,加起来就是六十亿,这买卖多划算。】
【......】
系统一时语塞。
喻星阑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怎么?想赖账?】
【不会。】系统无奈道,【不过你想好死后去哪了吗?还是我给你换个世界?】
喻星阑走到窗前,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再说吧。】
【好的。】
等车子彻底从视野里消失,喻星阑才缓缓回神。
雪依旧在下,四周白茫茫一片,寂静得让人心冷。他坐回躺椅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束鲜艳的玫瑰上,思绪沉沉。
三年了。
他试过各种办法,可江凛始终没能真正觉醒。
他敏锐,能察觉到异常,甚至旁敲侧击地试探他,却还是被剧情牢牢束缚着。
或许……
打破规则的关键,是在于时机。
就像他的剧情是取蛊失败才能转折,江凛的觉醒,恐怕也得等他“死”过一次之后,而这才是关键点。
喻星阑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看来,这一劫,他是非死不可了。
只希望江凛能明白他的暗示。
-
江家,老宅。
江凛停下车,踏着薄薄的积雪走向别墅。
推开门,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江震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沉冷,仿佛与屋外的寒冬融为一体。
江凛走上前,嗓音低沉:“爷爷,我回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猛地砸在他的胸口,滚烫的茶水浸湿了大衣,瓷杯落地,“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江震岳的声音冷硬如铁。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江凛没动,只是沉默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茶水洇湿的衣料。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星阑托我跟你说一句,新年快乐。”
江震岳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你为什么不带他出来?”
空气凝滞了一瞬。
“……他睡了。”
江凛低声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江震岳的声音陡然拔高,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关起来?就为了满足你自私的占有欲吗?”
江凛:“……”
并非他想关着喻星阑,只是心底总有个近乎偏执的声音在反复提醒。
若不把人留在视线之内,他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江凛陷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扶手,喉间溢出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爷爷,两年前您知道这事时,让方叔悄悄放他走,是他自己拒绝的,您忘了吗?他是自愿留下的。”
“狗屁。”
江震岳猛地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你把他关起来的时候,问过他的意思吗?那孩子肯定是被关怕了,才会这样逆来顺受。这都多少年了,他的家人说不定还在到处找他,你再这么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自从知道喻星阑被江凛关起来,爷孙俩的关系就一直僵持着。
一想到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被自己孙子这样囚禁着,江震岳心里就怎么也无法安宁。
听了爷爷的话,江凛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外婆,可外婆也不怎么管他,两人一年到头估计也就通几回电话。他有我就够了。”
“……”
江震岳被这话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都沉了下来。
以前他还想着,自家孙子谈恋爱了,就算对方是个男孩也没什么,那孩子性子开朗阳光,正好和他孙子这忧郁低沉的性子互补。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
江震岳伸出手指着他,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凛看着老人气得发抖的模样,伸手斟了一杯热茶,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他双手捧着茶杯递过去,声音放柔了几分:“爷爷,您别动怒,先喝口茶顺顺气。”
“啪!”
茶杯被狠狠打落在地,上好的青瓷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江凛盯着地上的碎片,神色未变:“......”
不过是个茶杯罢了。
碎了就碎了。
再买就是。
江震岳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浑浊的眼中交织着失望与痛心:“想回来看我,就赶紧放了那孩子。否则以后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