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梦(27)

作者:清七对

“提前了十分钟。”靳述白说。

孟月渠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提前十分钟就来啦?”

靳述白眼眸下瞥,看着他,“嗯。”

孟月渠仰起脸,又是一记蜻蜓点水吻在男人下颌。

他属于是人菜瘾大的那种,每次撩完就会被深吻得喘不过气来。靳述白轻掐他的脸,含笑道,“没事别瞎撩。”

孟月渠哼了声,依偎在男人肩平息起伏的心跳。

“北京生活还习惯么?”靳述白问。

“还行,”孟月渠说,“京腔太重了,我有时要反应一会儿才知道他们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正常的,从南方跳跃到北方,一时半会儿是会调整不过来。”靳述白笑了笑说。

“你在北京待过多久?”孟月渠问。

“我母亲是北京人,待了......”男人一顿,“五六年吧。”

“这样啊,”孟月渠说,“靳述白,你能再说一遍粤语么?”

“这话题转变得有点快啊。”靳述白说。

“想听,”孟月渠有点不好意思,“在香港那次听见你说,感觉......挺好听的。”

孟月渠还不知道这种形容词为“滤镜”。初见到再见,不管是靳述白的长相还是声音,他都觉得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滤镜”会被打碎。

“想听什么?”靳述白问。

“都可以,随便什么都行。”孟月渠说。

“我中意你。”靳述白用粤语说。

这句简单且直白,孟月渠一下就听懂了,他装作没听清似的,缠着男人,“你再说一遍。”

“命令谁呢,宝宝。”靳述白轻笑,巴掌拍在孟月渠丰满的臀肉上。

“我没命令你,我还想听,”孟月渠被拍了屁股,羞赧红晕布满白皙的脸,“靳哥哥,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中意你。”靳述白笑了起来。

男人应该是谈完生意,穿着高定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胶抓着背头,几缕碎发垂在挺阔的额骨前,连轴转的疲惫使眼底泛青,笑容刚好驱散英俊脸庞的沉郁,这次倒没有了那流氓气息。

孟月渠听完乐得不行,用蹩脚的腔调学着,“哦侯中以雷~”

“嗯,讲得不错。”靳述白眼中笑意更甚,“再讲一声我听听。”

“哦侯中以雷。”孟月渠乖乖的果真又说了声。

“我知道了,”男人勾了勾单纯白兔的下巴,“我也是。”

“你坏胚!”孟月渠一拳擂在他结实的胸膛,“又逗我!”

下了车去餐厅吃饭时,雨已经小了。孟月渠走进去才发现,这家餐厅柳韵魏他接风洗尘订过,地道的北京菜,味道很好,就是位置开的有些偏僻。

靳述白说,在北京待了五六年。之前滕匪找的男人资料上面写着十一岁之后在瓦格纳七年,继而就一直生活在香港,要么就是为了生意周转不同的国家,有过在北京生活的话也只能是小时候。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靳述白对北京还是挺熟悉的。

而资料上还有一条孟月渠差点儿忽视的就是,靳述白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上面没写什么原因,就两个字:意外。

想到这,孟月渠不禁失神,挽着男人胳膊的手紧了紧。

靳述白在北京的房子是一幢别墅庄园,相比起苏州,这边就显得有些张扬了。他刚进门,恍惚间竟然有了一种会看见戏台的错觉。

仅此一秒想起来,这不是在苏州,而是在北京。

“想唱戏了?”靳述白捕捉到孟月渠那一瞬间的恍惚问。

“有点,”孟月渠在他身旁说,“要是在苏州的话,你还能听到我唱戏呢。”

靳述白侧头,视线下垂看矮他一截的妙人儿。

孟月渠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柔软小舌随着贝齿欲盖弥彰地掩匿其中,语气不经意间透露小小的骄傲,却不让人反感。

他身上有一股劲儿。走在路上能一眼识别是大家门户出身的金蛋儿小少爷,自信和明媚包裹着他,特别的......耀眼。

“你现在还会有演出么?”靳述白视线不移地问。

“有啊,后天去安徽表演。”孟月渠背着手,俏皮地眨眼,“你想来听么,我给你留一张票啊,靳先生?”

靳述白唇角微勾,电梯开,他进入书房,“你想我来听么?”

“我......”孟月渠这次就不掉入他给的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想。”男人说。

孟月渠正打算高兴,又听见男人说,“我来不了,别留票。”

“不理你了。”孟月渠转身窝进书桌前的老板椅,闷闷地说。

靳述白没急着哄,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木盒,“打开看看,给你的礼物。”

孟月渠扭头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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