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煜先是一愣，然后先他一步开口打趣道：“碰我的脸是不是想求锦鲤附体？”

程泽月顺着话笑道：“沾沾学霸的欧气。”

没过多久催命的考试音乐就响起了，甜美的电子女音提醒考生进入考场。

程泽月来到了熟悉的位置，坐下看着英语作文的相关笔记。余光中接收到昨天的锡纸烫男生若有所思的目光。

鉴于对方昨天给自己递答案小纸团的“仗义”，程泽月直接回视并开口询问他：“同学，怎么了？”

锡纸烫男生表情微微一顿，很快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他真诚的发问：“同学，你英语好吗？”

在程泽月平静的目光注视下，他接着补充道：“…我那个英语不太行，等下考试的时候授意一下我，行吗？”

程泽月思考了下，回答他：“也可以，到时候你看着点抄。也不知道我在九中的英语水平，在一中能得多少。”

其实是想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英语一般的学生，别抄太多了。

也不知道锡纸烫男生听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男生闻言喜笑颜开的比了个OK的手势。

英语考试中，程泽月提前20分钟写完，然后假装把答题卡翻过来检查，好让那个男生看到。

那个男生支着左手抵住垂下的头，悄悄侧望程泽月的答题卡，右手握着笔行云流水的抄了起来。

第二科考的化学，这次难度有点超标，程泽月勉强写完，却不能保证答案的正确率。

上午考完后，程泽月回到教室放资料和笔袋。听到大家都在吐槽化学题超纲了。

下午是最后一科政治，惯例的法律选择题依旧炸裂。

题目：20周岁的男青年小罗，与同龄小英一见钟情。因小罗未到法定结婚年龄，遂伪造证件与小英登记结婚。3年后，小罗移情别恋小惠，两人同居并共同经营一家服装店，获利20万元。小英发现后，向法院起诉离婚，并要求分割20万元利润。

这次的法律题选择题是三角恋。

上次是跟舅舅结婚，问：是否能以舅舅妻子的身份获得舅舅的遗产。

上上次是大爷和保姆的爱情故事。

对了，还有给狗分一万遗产的……

政治题量大，时间较短。几乎是读完题目，划几个关键句，题目还没怎么明白，就开写了，争分夺秒。

政治背诵也多，这对理科生来说真的挺难的。

程泽月内心os：苦煞我也，写语文，英语都没这么费手。

还有五分钟交卷时刚好写完，程泽月的答题卡密密麻麻全是字，握笔的那只手几乎僵住了，一直保持写字姿势，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我……唉，也是写完了。

考完放笔袋啥的到教室后，程泽月就去学校外面的店，点了一份番茄牛腩饭作为晚餐，边吃边给母亲发信息。

明月松间照：[妈妈，我考完试了。我觉得这次我成绩应该会不错。]

明月松间照：猫猫打滚.gif

过了一会，程母才回复他。

[好的，小宝。]

[小宝是最棒的！]

[妈妈今天去照看了奶奶，她很有精神，相信过不久就能出院了。]

明月松间照：[辛苦了，妈妈。（玫瑰）]

明月松间照：猫猫献花.gif

两人又聊了一会学校的事情，父亲工作很忙，但也会时不时发给程泽月发信息，关心他的学业、生活。

天色一点点黯淡了下来，如同被翻倒的颜料盘，浓稠的夜幕渐渐晕染整片苍穹。

微风习习吹来，程泽月乘风归校。

晚自习上课前，教室黑板上已经写满了各个科目选择题的答案，每两桌之间就有一科答案，方便大家对答案给抄答案。

来的早的同学被叫去分了答题卡，现在全部答题卡也已经全部发了下来。已经有人拿着答题卡去找老师面批了。

今天的同学们来的比往常都要早，教室内嘈杂声一片。

程泽月拿着答题卡对完答案，对自己的成绩范围也有些眉目了。

有几个没找到老师面批，却又很着急想知道解题思路的同学已经围着周明煜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程泽月不禁感慨，同桌魅力真大。却也很好奇的凑过来，竖起耳朵仔细听。

在多个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周明煜不卑不亢，从容不迫，音量适中的讲解自己的思路，连超纲题都说的比较通俗易懂。

大家眼睛亮晶晶的，带有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周明煜气场很强，带着不容忽视的意味。讲解时举手投足间都极具智慧的张力。

根据程泽月的观察。

周明煜从不会给问他问题的人摆脸色，不管熟不熟悉。对不理解却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囫囵吞枣说“知道了”的同学，再一次耐心的解释，之后见到对方时还会问“上次的那题你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