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甜得像抹了蜜，连声道：“好的苏先生！您放心，我们半小时内就安排专车送去，保证衣服平整无褶皱！”

目送苏念转身时，心里已经开始默念“苏先生天天来”。

收银台那边立刻忙了起来，几个店员手脚麻利地分类打包，包装纸窸窸窣窣的声响里还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低语。

楚砚捏了捏苏念的手，目光扫过他微红的脸颊：“挑累了？前面有玩具区，去看看灰太狼有没有喜欢的。”

苏念点点头，被楚砚牵着往另一区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爪子扒拉地面的声音。

回头一看，灰太狼正自己叼着牵引绳颠颠地跟上来，尾巴卷成个小问号，大概是知道新衣服有了着落，这会儿脚步都轻快不少。

玩具区简直是宠物的快乐天堂，货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玩具。

会发声的橡胶骨头、毛茸茸的仿真小老鼠、能漏零食的智力方块，还有拖着长尾巴的逗猫棒（大概是摆错了区域）。

苏念松开手，蹲在地上对灰太狼拍了拍巴掌：“去吧，挑个你喜欢的。”

灰太狼像是领了军令状，立刻挺了挺小胸脯，耳朵支棱得老高，迈着小碎步在货架间巡视。

它先是用鼻子顶了顶一个篮球大小的瑜伽球，球骨碌碌滚开，它赶紧追上去按住，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

接着又叼起一个印着灰太狼卡通头像的布偶，歪头看了看苏念，仿佛在说“这个和我同名”。

苏念看得直乐，掏出手机点开录像，镜头追着灰太狼的身影：“看看我们家灰太狼多有主见，还知道挑同款呢。”

他边拍边解说，随手就把视频甩进了“亲如一家”的微信群。

消息刚发出去没两秒，群里就炸开了锅。楚妈妈秒回：“哎哟我们念念养的狗狗就是不一样，这小模样真帅气！还会自己挑玩具，比我家那两个臭小子小时候都机灵！”

苏妈妈紧随其后：“我们念念就是有本事，把狗狗教得这么通人性，真棒！”

夸完狗狗又开始夸人，苏念看着屏幕笑得脸颊发烫，还没来得及回，就听见手机“叮咚”两声。

楚爸爸和苏爸爸居然同时发来转账，备注一模一样：“喜欢什么都给灰太狼买回家，念念开心就好。”

楚砚凑过来看了眼手机屏幕，伸手揉了揉苏念的头发，眼底漾着笑意：“看来灰太狼比我们俩还受欢迎。”

正说着，就见灰太狼叼着一个会摇尾巴的电动小鱼跑过来，把玩具往苏念脚边一放，仰头“汪”了一声，像是在邀功。

苏念指尖顺着灰太狼毛茸茸的脑袋滑到后背，声音软乎乎的：“灰太狼真聪明，去把你喜欢的都叼过来，咱们全买回家。”

苏念抬手指了指脚边三个空购物框，那是服务人员刚送来的，框子大得能把灰太狼整个装进去。

灰太狼像是接了圣旨，尾巴翘得更高了，“汪”地应了一声，转身就扎进玩具堆里。

它先是把刚才看中的电动小鱼叼回来扔进筐里，又奔去拖那个印着自己名字的布偶，接着连滚带爬地推过来一个会响的橡胶轮胎。

来来回回穿梭得不亦乐乎，玩嗨了还在货架间蹦跶两下，差点把一个毛绒小球撞下来。

苏念看得眼睛弯成月牙，身子一歪就靠进楚砚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舒服地叹了口气。

楚砚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衣角，低声问：“宝宝累了？”

“没有，”苏念摇摇头，把脸往他颈窝埋了埋，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黏糊，“就是想靠会儿哥哥。”

楚砚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地方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楚砚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些，下巴抵在苏念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嗯，靠吧，靠多久都成。”

脚边的购物框很快堆起小山，灰太狼叼来最后一个会弹跳的网球，跳进框里踩了踩自己的“战利品”。

抬头冲两人摇尾巴，那得意的小模样，活像个刚完成大采购的小财主。

苏念看着三个购物筐被塞得满满当当，连灰太狼自己都快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它的狗头：“行了小家伙，再买下去家里都要给你腾个玩具房了。”

苏念从楚砚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黑卡递给旁边候着的店员，动作自然得像在递一块糖。

店员双手接过卡时，指尖抖得比刚才拿衣服时更厉害，刷卡机“滴”一声响起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跟着节奏蹦出嗓子眼。

“谢谢苏先生！”她把签单和卡递回去，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心里的小人已经原地蹦成了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