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爹系男友宠上天的娇气包日常(69)
张昊扛回来半人高的登山包,里面塞满了冲锋衣、睡袋和防晒霜,还神神秘秘地塞了两罐红景天:“防高反,保命用的。”
林薇薇则抱着一沓地图和攻略册,用荧光笔标满了沿途的观景台和民宿:“我查了,纳木错的星空是银河级别的,必须带三脚架。”
苏念坐在防潮垫上整理药品,楚砚蹲在他身边分类打包:“感冒药、肠胃药、创可贴……”他忽然从背包侧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用绒布裹着的氧气瓶,“这个是便携款,你要是不舒服,随时吸。”
苏念捏着那巴掌大的氧气瓶笑:“我体能没那么差吧?”楚砚却很认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出发那天,牧马人停在别墅门口,后车厢被塞得满满当当。
张昊非要抢着开第一段路,结果刚上高速就被楚砚换了下来,他把牧马人开得像赛车,吓得林薇薇攥皱了三张纸巾。
楚砚接过方向盘时,指尖在换挡杆上轻轻敲了敲:“坐好,咱们是去朝圣,不是去参加拉力赛。”
进藏后的第一晚住在青海湖边的民宿,张昊抱着个巨大的西瓜跑进来,说是跟牧民买的,结果切开发现没熟。
林薇薇叉着腰笑他:“张少爷,这可不是超市里贴了标签的进口货。”最后四人就着泡面分了半只烤羊腿,苏念咬了口羊肉,忽然指着窗外:“你们看!”
夜空低得像要压下来,星星密得能数出星座,银河清晰地横在湖面上,连带着楚砚的侧脸都被星光镀上了层柔光。
他伸手替苏念拢了拢外套:“冷不冷?”苏念摇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忽然发现他睫毛上像落了细碎的星子。
翻过唐古拉山时,苏念有点轻微高反,靠在副驾上脸色发白。
楚砚立刻停下车,从包里翻出氧气瓶,又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去:“慢点喝,葡萄糖水。”
张昊和林薇薇也凑过来,一个给他递巧克力,一个拿着海拔仪念叨:“快到了快到了,过了这道梁就好了。”
等苏念缓过来些,张昊突然指着远处的经幡:“要不咱们去挂个经幡?听说很灵的。”
四人买了五彩的经幡,踩着碎石爬到山顶,林薇薇踮脚把经幡系在最高的玛尼堆上,风一吹,布料哗啦啦作响。
张昊双手合十:“保佑我家矿挖不完!”被林薇薇狠狠拍了下后脑勺:“正经点!”
苏念看着楚砚认真系经幡的样子,他手指绕着绳子打了个结,动作虔诚。
苏念小声问:“你许了什么愿?”楚砚回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还亮:“许了个跟你有关的愿。”
进藏的路越往后越难走,牧马人在搓板路上颠簸得像要散架,张昊却打开车窗吼起了歌,林薇薇跟着他一起唱,跑调跑到天边,苏念笑得直捶楚砚的胳膊。
楚砚握着方向盘,听着身后的喧闹,忽然觉得所谓的诗和远方,从来都不是目的地,而是身边这几个吵吵闹闹的人,是车窗外掠过的经幡,是苏念靠在他肩上时,发丝拂过颈侧的痒。
抵达拉萨那天,四人站在布达拉宫广场上,看着金顶在阳光下闪得耀眼。
张昊掏出手机自拍,结果手一抖把林薇薇拍得只剩半张脸,两人立刻追着打了起来。楚砚牵着苏念的手,慢慢走在转经道上,转经筒被他们的手掌磨得发亮。
“楚砚,”苏念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你许的愿,现在能说了吗?”
楚砚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被风吹得很轻,却很清晰:“我说,希望往后的路,都能这样跟你一起走。”
远处的经幡还在猎猎作响,像是在替神明应下这个约定。
自驾游时扬起的风沙还没从行李箱缝隙里抖落干净,楚砚已经坐在了家族企业的会议室里,对着厚厚一叠外文资料逐字逐句地啃;
苏念推开苏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门时,桌上早已堆满待审批的文件,他深吸一口气,将自驾时晒出的浅浅雀斑藏进一丝不苟的职业装里;
林薇薇在自家传媒公司从实习生做起,跟着前辈跑片场、改方案,高跟鞋踩在写字楼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响比自驾途中的引擎声还要急促;
张昊则一头扎进了家族的新能源实验室,白大褂口袋里还揣着自驾游时捡的鹅卵石,却已经开始对着复杂的电路图熬了好几个通宵。
旁人只看见他们出入高档写字楼,开着限量版跑车,却没见过楚砚为了吃透一个国外政策,在书房里待到凌晨三点,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眼底的红血丝;
没见过苏念在谈判桌上被老油条刁难,回到办公室后悄悄掐红了掌心,转身又换上从容的笑脸继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