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摇滚与上学liveCP+番外(71)
关宁不屑道:“你连教师证都没有。”曲君说:“我和莲时关系好,是吧。”
结果曲君试讲一节课,比关宁讲得还难懂。傅莲时心情一放松,干脆坐着睡着了。
两个大人拿他毫无办法,末了曲君说:“披头士不也看不懂五线谱吗。”干脆不再上课,拿来很多中外音乐谱子,让傅莲时自己编曲玩。傅莲时坐在柜台后面自学,自在得多。有一两个小孩来买文具,他顺手也就应付了,不需要曲君出马,俨然琴行的小老板。
挨到周六,大家白天就聚在琴行。卫真忽然来了,说:“把他们都叫过来。”
傅莲时以为要开会,忙把另两个人叫到楼下。卫真朝外招招手,外面又有声音说:“算了吧?我们不进去了。”
卫真不耐烦道:“装什么蒜呢。”外面声音讪讪道:“不是。”
傅莲时心里奇道:“这是谁?”刚好卫真把他们领进来了,两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后面没人了。
傅莲时嘴比头脑快,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啊!你们是‘蚂蚁’和‘尺蠖’!”
卫真道:“对啦!他们听说青龙的事,想来帮忙。”
蚂蚁问傅莲时:“你是弹什么的?”
傅莲时说:“弹贝斯。”
蚂蚁搓搓手;尺蠖在原地踱来踱去,两人都表现得很局促。
傅莲时心道:“他们一个是吉他手,一个是鼓手,大概和我没什么话题。”于是介绍:“这是贺雪朝,这是高云。”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张望,在心里想,蚂蚁和尺蠖来了,飞蛾也应该来吧?
卫真说:“曲君哥在哪?把他叫出来。”
傅莲时道:“在里面睡觉呢。”朝里间走去。蚂蚁忙不叠说:“算了吧,人在休息,别叫他了。”
卫真提高声音:“你们怕什么?”
傅莲时也觉得奇怪。曲君还帮昆虫编过曲,他们关系理应不差才对。
尺蠖缩在后面,蚂蚁解释:“不是怕。”
话音未落,里间的房门“咔嚓”一声开了。曲君披头散发,身上挂件薄外套,倚在门边问:“谁来了?”
傅莲时让到一旁。四目相对……曲君说:“你、你们来了,稀客,请进。”
蚂蚁摊手道:“我们啥都没带。”曲君说:“又不是看望病人,我什么都不缺,请进请进,请上座。”
蚂蚁没挪步,尺蠖见他不动,自己也不动,说道:“曲君哥,我们听说青龙的事儿了,就是来看看帮不帮得上忙。”
曲君说:“那更请坐了。”两人还是不动。
曲君打个呵欠,笑道:“那么客气,一会儿我不客气了,回去睡觉了。”
傅莲时暗地着急,蚂蚁却如释重负,道:“你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了。”
曲君收起笑容,睫影一闪,在他俩身上打量了一番。尺蠖道:“曲君哥。”
“没事儿,”曲君说,“别多想。有空常联系。”说完这三句话,他就回到屋里,关上门。
卫真发愣道:“你们什么意思。”
蚂蚁拍了拍卫真肩膀,笑了一声。
卫真说:“好了,现在怎么办?”狠狠一拍桌子,把随身带着的包摔在地上。
蚂蚁道:“又不是小孩了,别发脾气。”
贺雪朝和高云噤若寒蝉,一句话也未敢说。蚂蚁道:“卫真招你们组乐队,你们肯定是熟练的乐手了,我们也指点不了什么。”
贺雪朝道:“哪里哪里。”蚂蚁说:“顶多演出经验丰富一些,可以和你们讲讲。你把吉他插上,我听一听?”
说到此地,飞蛾还没飞来。傅莲时忍不住,又朝外边看了一眼。
尺蠖也要听听高云的鼓。傅莲时陪他们一起上楼,在排练室里呆呆地站了一会。听见蚂蚁笑道:“你弹得很好嘛,就是有点紧张。”
贺雪朝说:“唉呀,您是原唱。”蚂蚁道:“你跟着音乐多动一动,不要僵着,慢慢就不紧张了。”
听了两三首,差不多到饭点了。蚂蚁说:“都没吃午饭吧,今天我请客,找个地盘聊天。”
傅莲时明白了。原来飞蛾不是飞在后面,是压根没打算来。心重重地沉下去,之前多期待,现在就加倍失望。
蚂蚁撩起袖子,看一眼手表,说道:“走吧。”贺雪朝和高云跟着下楼,接着尺蠖也出去了。
卫真踩在门前台阶上,回过头等他。傅莲时赌气说:“我不去。”
尺蠖有点尴尬,装作冷的样子,左右跺了跺脚。卫真道:“傅莲时,来吧。”
“你们一个是打鼓的,一个弹吉他的,”傅莲时说,“我跟去干嘛?”
蚂蚁为难道:“聊聊天而已,见个面,吃顿饭。”
刚才蚂蚁也很让曲君为难,傅莲时说:“不缺这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