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服CP(10)
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实则牵扯的事情多到离谱。沈肆妄和桑琢是死对头,他的朋友——赵曾安自然不可能对桑琢有好脸色。
“哟,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赵曾安看着下车的沈肆妄,目光扫视周围,最后看向全副武装的桑琢,停顿三秒,他说,“换保镖了”
桑琢低头,给沈肆妄撑伞。幸亏有面具,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要不然,又要被人认出来了。
“怎么看出来的”沈肆妄笑着,走向赵曾安,像聊家常一样,和他并排走着,“说说”
赵曾安笑说:“前些天你才让沈栗给我送东西,他可不像你后面这位,走路姿势不对劲。打擂台去了吧。而且,听说你还收了个新保镖。”
进了赌场,桑琢收了伞。外面飘了小雪,纷纷扬扬的,部分落在了伞上。桑琢轻轻抖了抖,收伞后,就立马跟过去。
赌场千篇一律,大众的场合下热闹得很。每个人的神态各异,但兴奋和贪婪居多,不远处,似乎有人因为还不起钱,而大哭着,跪在地上恳求他们缓几天,他可以攒钱。
“有点吵。”沈肆妄上了二楼,他停了步伐,站在楼梯处,就这么俯视那跪地的人——中年,秃头。体型瘦小,几乎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了。衣服都洗得发白,胡子拉碴的,就这样了,还来赌。
赵曾安给沈肆妄递烟,闻言,挑眉:“我叫人把他拖走。”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赵大善人怎么也不发发善心,戴个头衔呢。”沈肆妄接过烟,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桑琢,后者立马摸出打火机,低头给他点燃。
“稀奇,你竟叫我发善心,”赵曾安哂笑一声,说,“给我的烟也点了。”
桑琢正要点烟,沈肆妄就直接把打火机拿了过来,扔给赵曾安,说:“新来的,手脚不利索。你自己点。”
赵曾安也没介意,接过打火机,自顾自地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来,说:“别怪我没发善心。我可给了他时间筹钱。他自己去黑市交易,把肾卖了,我以为他来还钱,没想到是继续来赌。啧,你是没看到,那天他把他女儿放在牌桌上赌,他老婆跪着求他都不行呢。”
楼下有人走过去,将那求饶的人拖了出去。周围人见怪不怪,瞄了一眼后,继续开始赌博。这边欢呼那边哀哭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赵曾安不明白沈肆妄在看什么,便说,“楼上给你定了包厢,坐坐”
“嗯。”沈肆妄弹了烟灰,看向垂着脑袋的桑琢,片刻后,移开目光,“给你带的葛兰酒落车里了。”他吩咐,“桑琢,你去拿一下。”
桑琢浑身一僵。
赵曾安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看向桑琢,慢慢地,把猩红的光捻灭。谦和的笑容被阴沉所替代,赵曾安问:“哪个桑琢”
沈肆妄耷拉着眼皮,看着手里的烟:“还能是谁。”
气氛凝固了大概有五秒钟。赵曾安嗤笑一声,说:“沈肆妄,你还真是厉害呢。”
沈肆妄只是看向僵住的桑琢,蹙眉:“听不懂”
桑琢回过神,立马颔首:“是。”
虽然早料到,跟在死对头身边,肯定不会好过,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过。桑琢还以为沈肆妄会瞒着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叫出自己的名字。
穿过赌桌,桑琢迅速出了门。他没有打伞,就这么迎着风雪,来到停车场,开车门,找酒。
后座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木盒子,上面是英文雕刻出来的葛兰酒的文字。桑琢弯腰拿了出来,余光却瞥见软垫下的文件。几个显眼的字突兀地闯入桑琢的视线——商家内部现状。
心脏那处砰砰地跳,桑琢忍着想看的欲望,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目不斜视,提着盒子就走。他现在是沈肆妄的保镖,绝对不能在明面上触碰从前的事,让沈肆妄有所察觉。他要暗中调查,暗中找到A,然后,自己再远走高飞。
外面的雪下大了些。桑琢解开衣服,把盒子包在怀里。晶莹的雪花落在翘起的睫毛上,桑琢来不及管,只是一路奔跑。
包厢里,沈肆妄正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就这么看着手机——手机屏幕里,赫然是刚刚桑琢拿酒的画面。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有闲心,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呢,”赵曾安随意看了一眼,便倒了杯红酒,说,“啧,没试探成功。”
“没成功,”沈肆妄笑了起来,他将手机屏幕翻转,扣住,说,“本来还想着,把那盒子留给他呢。”
“那你可太仁慈了,”赵曾安回复,“给人盛骨灰的盒子都这么精致呢。那酒怕也是死人喝的。哼,我可提前说好,里面的酒,我可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