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里面没有人。

这情景，莫名的相似。

许瑞笑容僵在脸上，“……疏白？”

他走进去转身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走就走，最好永远别回来！”

“还说什么我生气了不要不理他，现在他生气了凭什么不理我……”

许瑞饭都没吃，他又哭了。

抱着笔记本写了一下午的讨厌疏白。

还撕了那张有两个疏白名字亲签的纸，用力扔垃圾桶里，“谁稀罕看见你啊！”

“呜呜他妈的……跟你谈恋爱天天让我哭……”

“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外面都是色狼，你也不关心我害不害怕……”

“我早上都没吃饭，现在都快晚上了你也不回来……饿死我吧……”

许瑞一语差点成谶，他情绪过于伤心激动加上没吃饭低血糖，晕了，第二天早上抖着腿爬过来去喝牛奶，真的是爬过去的，喝了三瓶才停下。

他打开手机。

昨天中午的时候疏白给他发了消息。

最最最讨厌的人：许瑞，我送沈欢和沈平安去火车站，你不要忘记吃饭。

昨天晚上的时候疏白也给他发了消息。

最最最讨厌的人：许瑞，我今天住宿舍，回去太晚了会打扰你。

最最最讨厌的人：不要忘记吃饭，点一些健康的外卖，油炸食品少吃。

最最最讨厌的人：睡觉的时候记得穿袜子。

许瑞抱着手机，勉勉强强原谅他，翘着嘴角煎鸡蛋，但是又糊又咸，然后它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垃圾桶。

许瑞想到什么，跑到客厅把那些撕成碎片的亲签捡出来，拿透明胶带粘好，“哼……我只是不想看我的笔记本缺一页。”

拉开门，地上放着一个箱子。

他抱进来，里面是小玩偶和挂件。

应该是昨天晚上到的，不过他晕倒了没听见声音。

许瑞今天的白色衬衫很漂亮，上面有好多蝴蝶结，各种颜色都有，是浅色系，他搭配了紫色休闲长裤，松紧的，好脱，咳，上厕所的时候好脱，才不是……其他的。

他还找了浅色系的斜挎包，把玩偶、挂件、戒指、项链和手链全部放进去，和几个粉色大号小方块包装。

朝空中喷了香水，然后转着圈的走到玄关处换鞋，打车去学校。

今天不开机车了，因为跟他的气质不符。

—

陈放已经把他们三个的东西全部都挪到新班级了，还是那靠窗的三个位置。

许瑞看着一本正经写字的疏白轻哼，走过去捏他后颈，万一凑近他耳边，和他小声咬耳朵，“中午回宿舍，我有东西给你。”

疏白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嗯”。

“哇塞少爷，你今天好漂亮啊。”许瑞坐在位置上，抱着胳膊哼哼的撞疏白。

疏白把笔放下，侧眸道，“很漂亮。”

虽然夸了他，但他就是觉得疏白语气不太对。

许瑞撕了张便利贴，写——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你别生气了。

——我是打你了吗？还是对你做坏事了？

许瑞推过去，用手指戳了戳疏白腰侧。

疏白把便利贴收好，“没生气，我只是有事情，你也没打我、没对我做坏事。”

许瑞放心了，笑着靠他肩膀，抓着他的手跟自己比大小，贴脸上蹭了蹭。

—

许瑞一进宿舍，就把门反锁，窗户反锁，窗帘拉上，一瞬间，房间里暗了不少。

他把自己撞进疏白怀里，仰着头眯眼。

这是他讨要亲亲的动作。

疏白只亲了两下，就没动作了，手虚扶着他的腰。

许瑞茫然睁眼，对上疏白的眼神，心头的火焰被一捧水浇灭。

他松了手，怔愣后退两步，垂眼盯着自己脚尖，盯了两秒，又抬眸看着被自己关上的门、关上的窗户和拉上的窗帘以及眸色深沉的疏白，觉得自己很迫不及待。

明明他只是想疏白了，想被他亲两下，那包里的粉色包装也只是为了讨好疏白给他#。

许瑞转身，站在疏白床边，把玩偶一个个拿出来，到最后直接把包翻过来倒。

把所有东西都倒他床上，然后将包随手扔在桌面，爬床上裹着被子。

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是喝了很多酒，可他道歉了。

疏白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淡？

许瑞一瞬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罕见的安静。

疏白蜷了蜷指尖，喉中干哑，“小少爷。”

“……嗯。”

疏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脑子很乱。

一边是假装自己没听到许瑞喜欢别人、忽略那句“玩玩而已”，反正许瑞愿意和他这样，愿意被他抱被他亲，这也是他期待的，一边又是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要顶着别人的头衔和许瑞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