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陈助理发来的那份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这小家伙肯定看见了。

未来两个月，因为霍澜临时塞过来的城南那个项目，直到叶衔青亚洲巡演前，他恐怕都得连轴转，能陪他去训练室的时间屈指可数。

所以，大概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出。

把他最吃的"纯情又勾人、乖巧又害羞"这套演绎得登峰造极，哄得他心神荡漾。

再在这时候提出要求，真是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云霎感受着怀里小狗似的撒娇和那不想被拒绝的潜台词，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好。"

他答应得干脆，既然小祖宗都这么努力"表演"了，他怎么能不捧场？

"未来三天，我是你的。训练室，陪你去。奖励……"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诱惑，"……只要你表现好，应有尽有。"

叶衔青瞬间抬起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凑上去飞快地亲了他一下："哥哥最好啦！"

他利落地跳下床，浴巾松垮垮地围在腰际，哼着歌就去衣帽间找衣服。

云霎靠在门框上看他忙碌，忍不住提醒："运动装在右边第二个衣柜。"

"知道啦。"

叶衔青头也不回地应着，手上动作却没停，精准地抽出那套灰色运动装。

他转身时眨了眨眼，"哥哥要不要穿那套和我一样的？"

云霎挑眉，还没回答，叶衔青已经把另一套运动装塞进他怀里。

"陈助理刚才发消息说，他已经把急需处理的文件送到训练室了。"

叶衔青边说边套上裤子，"说让你……咳，'抽空'看一下就行。"

云霎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衣服，又看看面前这个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小祖宗，终于笑出声来："崽崽，你这哪是讨奖励，分明是早就计划好了。"

叶衔青系好鞋带，站起来蹦了两下，冲他咧嘴一笑："那你去不去嘛？"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出门。

叶衔青心情很好地走在前面，手指勾着车钥匙转圈。

云霎跟在他身后，看着年轻人挺拔的背影，忽然开口："表现好才有奖励，记得吗？"

叶衔青回头，逆着晨光笑得特别灿烂。

"当然。"

*

车子驶入北郊别墅时，莫临早已候在门口，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他目不斜视地引着两人前往训练室，语速飞快："云哥，急需处理的文件已经放在休息室的桌上了。饮料和果盘在训练区左边的冷藏柜里，需要什么随时叫我，我就在楼上监控室……绝对不打扰！"

说完，他几乎是立刻转身溜走，背影都写着"心有余悸"。

云霎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捏了捏叶衔青的手心："看把人家吓的。"

叶衔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随即目光就被训练室内的新布置吸引了。

除了昨天的枪械区，另一侧的空地上立起了几个半身人形靶，旁边还摆放着一些近身格斗训练用的护具和假人。

"今天先练点基础的体能和反应，枪械巩固一下就好，贪多嚼不烂。"

云霎说着，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和叶衔青同款的灰色运动装，只是领口依旧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大红包"。

叶衔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嗯！听哥哥的！”

热身之后，云霎先带他复习了昨天的持枪姿势和射击要领。

叶衔青显然记性很好，动作标准了不少，虽然稳定性还需要加强。

"很好，保持。"云霎站在他侧后方观察，没有像昨天那样贴身指导，只是偶尔出声提醒，"呼吸再放缓一点……对。"

打了两个弹匣后，云霎便让他放下枪："好了，枪械部分到此为止。接下来是反应训练。"

他带着叶衔青走到那片新布置的区域，指着那几个能随机亮起指示灯的人形靶："看到这些指示灯了吗？绿色亮起，快速击打对应部位。红色亮起，迅速规避到掩体后。训练你的反应速度和判断力。"

云霎亲自演示了一遍，他的动作快如鬼魅，无论是出击还是闪避都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力量的美感。

叶衔青看得目不转睛，跃跃欲试。

然而真正轮到他时，才发现远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指示灯亮起的速度极快，他常常手忙脚乱，判断失误更是家常便饭，好几次该躲的时候却愣在原地，该打的时候又慢了半拍。

几轮下来，他累得气喘吁吁，额角冒汗，眼神里却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云霎叫了停，递给他一瓶水："不急，慢慢来。这需要大量的练习形成肌肉记忆。"

他指了指太阳穴，"这里要先反应过来，身体才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