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全是谢清樾跟他说的他觉得新奇却又碰不到的陌生世界。

……

镜子面前，谢清樾仔细摸了下自己的尖牙，今天好像比昨天更锋利了些。

因为洗过澡的缘故，他瞳色变了，又变成了白色。

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说出来就出来。

陆从闻见他在浴室里磨蹭了这么久都没出来，他敲了下浴室门。

“怎么了？洗这么久？”

“我的白瞳又出现了……”他蹙着眉心，略不满的说道。

陆从闻没想到他还能跟自己的牙较劲。

谢清樾习惯性的没把门关紧，只是虚掩着。

陆从闻轻轻一推就开了，引入眼帘的是谢清樾极为淡的瞳色，比原来的茶棕色要清澈漂亮许多。

“这不挺漂亮的嘛？”

“这么久不出来，你是怕我会害怕？”

“我是被程悦扮鬼吓大的好不好？胆量这块我就没输过……”

谢清樾倒不是怕他害怕，他只是怕以后会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

如果是真是那样的话，他恐怕就没办法继续上学了。

陆从闻细想一下后，明白过来他担心的什么：

“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以后你能自己控制瞳色呢……”

“只是现在不稳定而已。”

谢清樾愣了下，把陆从闻的话听进去了。

他一颗极其不安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些。

……

晚上出去逛了一圈，谢清樾略困倦的窝在卧室的床上躺下。

他本想刷几个小视频就睡的，但傅玉宣忽然发了条消息过来。

他迷蒙的眨眨上下眼皮打架的双眼，点开他发来的消息。

【小玉：下班了没有？】

谢清樾神情略懵的看了一秒，那边又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

【小玉：别生气了行不行？你跟我冷战没意思，你自己数数你都几天没理我了？】

【小玉：［视频］】

【小玉：今晚我们换这个zs做好不好？】

【小玉：［眨眼睛］】

谢清樾上下眼皮打架的厉害，屏幕上词汇他已经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了。

因为他发来的消息所打扰，他心心念念的小视频没看到。

谢清樾只能稍有不满的点开傅玉宣发过来的小视频，点进去之时还带着点情绪。

比起画面，最先传入耳朵的是男人略急促的喘气声，紧接着是两个男人在昏暗灯光下……的身影。

谢清樾刚刚还在上下眼皮打架的眼睛因此而一点点睁大。

那些他从没见过的画面就这样无半点含蓄的冲击着他的视线和大脑。

他神情空白一瞬。

直到陆从闻边擦着头发边推门进来，谢清樾才面无表情的把手机给按黑屏了。

声音与画面在一瞬间同时消失。

“……”

“……”

四目相对。

陆从闻微微拧眉，他刚刚推门进来之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响。

但仔细想想，这声音不可能会从谢清樾的手机里发出来，估计是自己幻听了。

“你要睡觉了？”

“没……”

谢清樾从床上慢慢的坐起。

“我还以为你逛累了，想睡觉……”陆从闻随意拿起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他洗完澡没有穿上衣的习惯，力量蓬勃的身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随着擦头发的动作，他宽阔后背上突出的肩胛骨会随着手臂带起的动作而起起伏伏……

他的腰腹收的窄，肩却宽，身上的肌肉流畅且恰到好处。

比视频上的那两个人类都要好看。

陆从闻对他一直没挪开过的目光有所察觉，他干脆把毛巾放下了朝他走过去。

谢清樾神情发懵的样子跟没睡醒一样。

尽管陆从闻知道他才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只是洗了个澡而已。

“怎么了？”陆从闻拧着眉，去揉他的短发。

谢清樾还处在发懵的状态里，他略迟钝的将视线往上移，堪堪和他对上视线。

陆从闻见他神情有些不对，以为他牙痒的难受……

“谢清樾，你牙齿又痒了？”

他抬手轻扼着他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点下他柔软的唇，示意他张开嘴巴让他看看牙齿。

“没……”

唇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无所适从，谢清樾不着痕迹的将雪白的脖颈往后仰了下，避开他指尖的触碰。

他微微垂着细长的眼睫，眼中似有不解。

“从闻……”谢清樾停顿一会儿，忽然出声。

“嗯？”

“两个男性也能繁衍后代吗？”他蹙着眉心，不解的抬起眼睛望向陆从闻。

陆从闻一直都是他的百科全书，可是当百科全书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被他的言语震惊了下。

震惊过后，陆从闻还是略认真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