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96)
“那为什么回来?”
谢知之坦白:“我想看看你打算怎么把话说得好听,也许有哪个我没考虑到的角度能让我回心转意。”
封闻舔了舔唇,帮他擦掉眼泪:“这时候是要说什么?感谢耶稣还是老天保佑?”
“要说谢谢甜心。但是这句话收费很贵,我向沈彻要了八个0。”
“封闻,是美刀,不是人民币。”
封闻短促地笑了一声。
车内空间对两个成年男性还是太小,当封闻把谢知之从躺倒的姿势抱起来,变为坐在大腿上,动作间难免会磕磕碰碰。
没有开车内灯,但好在alpha的夜视能力够变态。
从成为德兰大同桌的第一天封闻就知道谢知之很擅长哭,那些故作伤心的眼泪会泡软起码两张绵柔纸,最终眼尾会被泡白泡红,以至于让按理来说自带内敛意味的纯黑色瞳仁都被腌渍出一点脆弱易伤的咸咸风味,仿佛没了谁就活不了。
此刻除外。
当过分锋利的眼瞳冷冰冰地流出眼泪的时候,封闻有点恍然,心想现在和踩在悬崖边缘有什么区别,谢知之边哭边放狠话,我打算拉着沈彻的狗腿跳了,但是给你一次赠我临终遗言的机会,大概有千分之一的几率被你说服。
封闻闭了闭眼。
“谢谢,甜心。”他轻轻说。
“但这不是生意,甜心,不管是美刀还是人民币,八个0只能是聘礼。”
“你想听哪种说法我准备了两种,不知道哪个合你的口味。”
谢知之哑声:“两个都听。”
封闻笑了一下:“你要是坏一点就好了,遇到这种事居然还要我教。”
“没有双全法是因为你心不够狠,吹沈彻的枕边风为什么不吹我的枕边风?封家的钱难道比沈彻的来得烫手?”
“我比沈彻要好骗得多,这种时候比起经济效益产出回报你先想到的怎么是罗曼蒂克,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转专业去隔壁文学院?”
谢知之扯唇:“这个我不是很爱听,下一个。”
封闻:“嗯……”
谢知之眼睫轻颤。
当alpha轻轻在下巴落吻时,过久的停留仿若为单纯的皮肉相接穿针引线,以至于带上一丝过分虔诚的意味。
“心疼我吧,刚刚差点想跳了。杀人犯法啊sir,死之前我难道会让你好过?”
“我会用邮箱设定遗书,写明我遭遇了情感冷暴力以至于抑郁轻生,就算我爸觉得够扯,但是为了满足儿子的遗愿可能也会想方设法让我们俩成婚。”
“就是冥婚好不吉利的,有机会的话还是比较想和你结阳间的,求你了。”
很长一段时间空气里只剩下清浅的吐息。
“谎话。”两个字好似盖棺定论。
“跳前还抽支烟壮胆”
封闻哼笑:“文学院艺术手法,刨根究底的话你怎么不问我有几分情真?”
“哦,几分?”
“满分,甜心。”
司机气喘吁吁赶到前,谢知之将自己埋入alpha的肩窝,语气淡淡:
“我是不是有在发热?”
封闻轻声:“摸不准,要不要去医院?”
谢知之闷声:“不去。”
一阵低沉轰鸣,阿斯顿马丁终于带着濕润夜色一路驶离庄园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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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只有城市灯火和被切割嶙峋的天际线,alpha随意靠坐宽大黑色长桌边缘,在手机上翻划了几下,拨出通话。
通话接通很快,对面似在应酬,环境带着几分纸醉金迷的嘈杂。
封闻撩了撩从桌台上胡乱垂落的绿萝叶,开口时不紧不慢:
“爸,你儿媳妇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对面,封拏雲沉默了足足十秒,在管还是不管里最终选择先问:“我儿媳妇是谁?”
哦,原来还有信息差。
封闻啧了一声:“谢家的小儿子,谢知之。”
封拏雲又沉默了十秒,朝身边的a总b总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选择先走出会厅。
“谢知之不是和沈家的儿子订婚了吗?你有无搞错啊?”
“订婚又不是结婚,民政局难道有批?”
封拏雲嗤笑:“哦?那怎么今日沈家晚宴,听太太们都在说我儿媳妇和沈小公子定情一吻,好像感情很好哦?”
“对啊,你消息够灵通的话应该知道未经同意就亲脸只能算单方面性骚扰啊。”封闻笑了一声,“你儿媳妇被他未婚夫性骚扰了,爸爸这你能看得下去?”
封拏雲略感头痛:“哇,daddy第一天知道这几个辈分称呼能用的这么乱,到底搞什么名堂。”
“能有什么名堂,知之被气得当场离场,把沈小公子打得一脸血现在可能还躺在庄园江滨小路,你管这叫定情啊?”
封拏云眉头一跳:“哦,那你就硬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