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要带球跑了+番外(9)

作者:沧溟客

见他杵着不动,谢璜抬眼,眸中只有一丝纯粹的困惑:“…禹先生还不走?”

禹北珩有些无语,说好的对他用情至深呢?这逐客令下得可真干脆。

“我受伤了。”禹北珩捂着被踹的地方,语气无赖,目光迷离地觑着他,“啧,真疼。”

谢璜眨了眨眼,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个耍赖的人是否真是禹北珩。印象里,对方喝醉后脾气虽差,但两人相处多在床上,这般模样倒是少见。

见他毫无表示,禹北珩面子有些挂不住:“喂,你踹了我!”他夸张地伸出三根手指,“总该给点赔偿吧?”

谢璜平静地“哦”了一声,顿了片刻,才不紧不慢道:“我没钱,你知道的。”

禹北珩一噎,反倒觉得这人呆愣的样子有点…顺眼?话已脱口:“那就肉偿。”

谢璜瞬间瞪圆了眼,比刚才见他时还要震惊,脸颊晕开薄红,蹙眉拒绝,异常清晰:“不行。我们早没关系了。要钱……能记账么?”他最近接了个珠宝设计的活儿,尾款快到了。

禹北珩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记账?这人……

“不赔钱也行,”他顺势道,语气带着点得逞的慵懒与疲惫,“让我在这儿睡一觉。账清。”

谢璜认真思忖片刻,眉宇间依旧是不情愿,最终平静妥协:“……哦,那你去主卧吧,主卧空着。”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我都有打扫的。”

禹北珩没再纠缠,深更半夜,酒意未消,头胀得厉害。他顺着谢璜指的方向走向主卧,头沾枕不久便沉沉睡去。辗转难眠月余的困顿,竟在这一夜消散无踪。

翌日清晨,谢璜已备好早餐。宽大T恤罩着单薄身形,伶仃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禹北珩倚在楼梯口,目光落在厨房里忙碌的谢璜身上。

那腰……怕是两只手就能圈住。

他厌恶地蹙紧眉头,唾弃自己荒谬的胡思乱想。宿醉已退,虽余头痛,但属于禹北珩的冷硬外壳已重新披挂上身。若清醒如斯,昨夜那句轻佻的“肉偿”,他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谢璜瞥见楼梯口的身影,平静地扭开了脸。

桥归桥,路归路。他不该,也不能再对禹北珩存半分奢念。于是抬起头,疏离客气:“禹先生,早。”

果然生分。禹北珩心头莫名一刺,蹙眉挑剔:“你煮粥了?我不吃豆子。”

谢璜有些意外:“知道。所以没做禹先生的早餐。”

禹北珩:……

“禹先生该上班了吧。我已通知段秘书了,他会带早餐来。”谢璜语气平淡,“不过,你昨夜喝酒了,要醒酒汤么?”

“不用!”禹北珩心头不快。

“哦,正好,”谢璜点头,“我还没煮。”

禹北珩严重怀疑这人根本没打算给他煮!操,早知该说“要”,看这小没良心的怎么办!

谢璜替自己盛了粥,拿了包子、水煮蛋,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吃饭,彻底忽略了杵在客厅的男人。

禹北珩沉着脸,一言不发坐到谢璜对面。

他应该只是等段秘书吧,谢璜微微抬眼暗暗想着,继续小口吃着煮蛋。

一点嫩黄的蛋黄馅儿沾在谢璜嘴角,他却浑然未觉。淡粉的唇瓣开合,像只低眉顺眼的小兔子,引得禹北珩喉间发紧,心尖无端泛起一丝痒意。

妈的,这妖精,一大早就勾引他!他掩饰般轻咳几声。

谢璜再次抬眼,想了想说:“段秘书很快到。”

禹北珩:……就不能说句“一起吃点”?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笨蛋!

“段秘书、段秘书,”禹北珩语气有些凉,带着刻薄的酸意,“怎么,你们很熟?还是你看上他了?”

“啊?”谢璜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但明显他又生气了。根据以往经验,禹北珩说过“不会说话就闭嘴”。谢璜乖觉地抿唇不语。合格的小情人,不该惹金主生气。

随后谢璜又想,他似乎已经不是禹北珩的小情人了。不过随便吧,生气的男人最好不要惹。

谢璜快速吃完,连电饭煲里最后一点粥也刮干净,起身收拾碗碟。

门铃响了。谢璜擦手去开门,下厨房小台阶时脚下微滑,身形晃了晃便站稳。

一抬眼,正对上禹北珩僵在半空、略显尴尬的双手。

谢璜:嗯?他是想扶我吗?

禹北珩被他看得脸色涨红,立刻瞪眼斥道:“看什么看!下个楼梯都能摔,笨死了!”

谢璜觉得这人脾气实在差,但他好脾气地不打算计较,转身开门。

段陵的声音传来:“抱歉谢先生,这就接禹总回去。他没打扰您吧?”

“没事。”谢璜客气响应,侧身看向禹北珩,“禹先生?”

禹北珩的手仍有些僵。刚才情急之下伸出手时,心脏竟失控地狂跳起来。他还没理清这陌生的悸动,谢璜已迅速退开。此刻,那双清冷的眸子正“期待”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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