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顶流被强取豪夺后(194)
他骤然提高声音,态度很糟糕的吼了他爸一句。
李志斌被吓了一个激灵,当即怪叫一声,下意识就往任平生身后躲,老头子又委屈又可怜,身形佝偻而瑟缩。
“李珩!”任平生同样提高声音,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用这种少见强硬的态度告诉徒弟,自己很不满意李珩对李志斌的说话方式。
李志斌从任平生宽阔的肩膀后探出一个头,似乎觉得找到了靠山。
李珩疲倦的挥了挥手:“睡吧师父,我不说话了。”
任平生回身安抚似的拍拍李志斌的肩膀,把他安置在一个角落里,吩咐他在这里睡觉。
李珩心烦的又想抽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在单位一向是以情绪稳定而著称的,后来跟梁薄舟谈恋爱,那个人在娱乐圈风风雨雨的,精神压力大,时不时就得人哄,床上□□急眼了还得骂他两句。
李珩也都能在照单全收的同时,耐着性子把事办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李志斌和温成铄,自己情绪起伏就这么激烈。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时候。
可事实上李志斌已经生病很多年,早就没法动手打儿子了,温成铄就算生意做的再大,也没法把手伸到体制内,也早就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烙印在过往里的屈辱情绪数年都难以洗刷,尤其在这种极端且聚集的环境下,更是在心里被无数倍放大。
李珩注视着窗外漆黑庞然的远山,忽然想起了大半年前在忘锡山上的那几个月。
现在想想艾滋阻断期那些每天跟梁薄舟朝夕相伴的日夜,居然是他这些年来为数不多完全将一颗心安定下来的时候。
那时候有人担心他,有人照顾他,有专门的人每天把新鲜的菜或者高档外卖从山下送上来,每天吃喝不愁,那个光鲜璀璨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每天一边拍戏,一边还在心里记挂着他。
“想什么呢?”任平生安顿完李志斌,走到他面前来问道。
李珩默然摇摇头:“没什么,师父。”
“嫌师父刚才说你说重了?”
“不是。”
“不是就回去睡觉!明天搞不好得开一天的车下山呢,快去!”
……
细碎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梁薄舟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有人每天固定时间来给他送饭和水,也不管他醒了没有,抓起他就粗暴的强行灌进去,把他弄的半死不活,再起身把碗收走。
每天的吃饭都是酷刑。
这也导致了梁薄舟现在一听到绑匪走近的脚步声,就下意识从睡梦中惊醒,然后等待着粗暴对待的降临。
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今天来人并没有着急掰开他的嘴给他喂东西,而是不紧不慢的在他面前站了片刻。
梁薄舟能闻见那人身上的水腥气,很浓重,像是李珩每次下雨天从外边下班回来,刚进家门时身上特有的那种气息。
他艰难的抬了抬头,语气很轻松的问对方:“外边下雨了?”
“特大暴雨。”面前的电子音没什么起伏的说。
梁薄舟笑了一下:“那你可得注意安全,上山下山走一趟不容易。”
绑匪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山上?”
“猜的。”梁薄舟懒散道。
对面的人明显不信,他俯身将梁薄舟从地上拎起来,反手将人抵在石壁上,电子音听不出语气的变化,但说话速度却急促了些。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山上的?”
梁薄舟依旧无所谓的笑:“我诓你的,没想到一诓一个准,现在不法之徒的智商都降到这个水准了吗?”
他眼睛仍然被黑布蒙的很严实,看不见对面人的神情,但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劲一点一点的加大,直将他攥的骨头生疼,也不肯松手分毫。
梁薄舟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疼痛感,也就任他抓着,权当是一种享受。
“非逼我对你上手段吗?”电子音沉缓的问他。
“你还能有什么手段?无非是再给我几鞭子,又不是受不住。”梁薄舟声音很轻的挑衅。
他后背上的血痕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人帮他处理过了,等他醒来,那鞭伤都已经止住了血,用绷带包扎的十分完好了。
囚禁室内本就供氧不足,上次来的时候,绑匪大概怕他憋死,顺手还撤了堵在他嘴里的布团,还有绑在嘴上的牢固胶带。
梁薄舟由此推断出了一个事情,就是自己的命在这个人这儿还蛮值钱的,他赌对方不敢让自己真死了,于是自毁意愿十足的在绑匪的敏感点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