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劲昧XP诡谲,清隽A强制了+番外(87)
所以他常年黑眼圈很重。
如果恰好逢时受冷感冒,黑眼圈加上气色不好,他整个人看上去病殃殃的羸弱。
但只是表象,当初在地下场打黑拳时,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被投资人勒令上场。
他一个轻量级的非正式拳手PK重量级半职业选手。
但好在他每次写完遗书后上场,赌上的都是他自认为的贱命。
在那里工作的多数为钱,有命在钱才有意义。
所以很少有人敢像江宴桉一样不要命。
他是地下拳击场的王牌疯狗,出了地下拳场,却是一个觊觎不该觊觎之人的私生子。
因为身上的那股疯劲儿,江宴桉身上的投资方出手阔绰,替他买了高额保险。
这也是江宴桉敢欣然赌命的原因。
就算他被打死了,高额的保险也足够让宋迦治病生活。
一份遗书,一张高额保险单。
是十九岁的江宴桉留给唯一家人的唯二遗产。
好在他命硬。
只是后来挣的钱被举报上缴。举报人是江尹眠。
所以江宴桉至今一穷二白。
如果不是因为江尹眠,他也可以有一栋自己的小洋房、可以自食其力给宋迦治病。
他也可以鲜活、可以明媚、可以没有那么多顾虑,自信一点的站到喜欢的人面前。
想着这些破事。
江宴桉闭眼静默到了五点半闹钟响起的那一刻。
他快速起身,洗漱好后套上衣服下楼。
接送过段岑锐很多次,所以去机场的路他轻车熟路。
拿出手机看了看,依旧没有段岑锐回复的消息。
他出了小区门口,正拨通对方的电话,停靠在小区街对面的黑车按响了一声喇叭。
江宴桉被吸引注意,微微眯眼看去——
黑色迈巴赫。
白底车牌。
是段先生?
他诧异,挂断手机走近。
驾驶位上的人按下车窗。
一瞬之间四目相对。
“早上好,江宴桉。”段岑锐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声音带着点鼻音。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江宴桉难掩惊讶,眼神带着心疼。
“昨晚下班后。”段岑锐回复,偏头示意鼻尖冻红的Alpha上车。
江宴桉片刻呆愣,随即绕身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段岑锐举止自然的拿过了副驾驶位上摆放的东西,让江宴桉更好的落座。
车载空间除却淡淡的龙舌兰信息素以外,还充斥着淡淡的花香。
是段岑锐手上的一束红玫瑰。
“您在车里一直呆到现在?”江宴桉眉头轻拧。
“是的,下班后刚进电梯手机就没电了,来的路上考虑过你已经睡下,所以没敲两下门,忧心吵闹到你休息。”
所以昨晚的敲门声是自家门口…敲门的人是段先生?
江宴桉顿时悔的想死。
段岑锐将手上的玫瑰递给江宴桉:
“有些遗憾,没来得及和江宴桉你约会。”
“是我的原因,我要是当时开门确认一下,就不会让您有这个遗憾…”江宴桉看着怀里的玫瑰,目光满是自责。
“无碍,在车里念了你一个晚上,江宴桉你也算是陪了段某一个夜晚。”段岑锐趴靠在方向盘上,姿态慵倦,眼底漾着浅笑。
江宴桉欲言又止,只是眼神怜爱的拂了拂段岑锐额间垂落的一丝碎发——
亲爱的段先生,在车里的五六个小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让段先生白跑一趟了。”
“不算是。”段岑锐侧首枕在靠枕着方向盘的双臂上,略显温润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江宴桉,语气诚恳:
“段某见到江宴桉你了,花也送到了,只是来时买的板栗酥冷掉了。”
江宴桉余光瞥见中央扶手箱上的纸袋,神情有懊恼。
“因为在医院注意到江宴桉你似乎比较钟意糖炒栗子,想着来时跑一趟商业街去买,可遗憾闭店了,路过时恰好看到有卖栗子酥的,当时疑惑,想着江宴桉会不会喜欢呢?所以就买了。”
“…您这样我真的会变成恋爱脑的。”
对于段岑锐的体贴入微,江宴桉有些无所适从。
他小心翼翼惯了,潜移默化的贬低了自身的价值,所以会深思自己配不配被段先生这样好的对待。
“我们本来就在恋爱,江宴桉脑子里要是时刻装着段某,我也会很安心。”段岑锐解释的认真。
江宴桉知道面前这位好好先生并不清楚“恋爱脑”是什么意思,他无奈失笑。
段岑锐静静的看着他笑。
闪烁的眼睛,更加明显的卧蚕、上扬的嘴角和微微露的犬牙…江宴桉笑起来当真是好看。
“我会很快处理完西伯利亚那边的事务,烦请江宴桉等我回来。”段岑锐浅笑,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套在了江宴桉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