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在这里断了几分钟。

“店里卖得最好的是什么？除了避孕套、润滑剂这种必需品。”一会儿后，陆思存又问说。

“你是好奇宝宝吗？”虞昭伸出手，逗小猫小狗似的在陆思存下巴尖刮了一下，但话虽这么说，这人却还是认真回答道，“遥控跳蛋、震动棒还有情趣内衣。”

被那人的手指刮过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陆思存觉得自己耳后腾起一股热度，于是掩饰性地扭过了头。

“害羞了？其实用起来挺爽的，下次有机会你可以试试，”虞昭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差点忘了，你那笔订单给个五星好评呗，给你返现哦，亲。”

第9章 出其东门

陆思存给了五星好评，但没要返现，而是问说如果之后有需要，能不能再帮一次忙。

虞昭笑着答应了。

然后挂在新笔名下的那篇小说似乎有了点起色。评论和收藏都在稳步增长，也渐渐有人开始打赏。在最新章节的留言里，有夸他写得好的，有在催他更新的，也有在评论里提出想看什么play的，还有些人则是在好奇议论他的性别。

【出其东门大大写肉的感觉好不一样啊哈哈哈，是男生嘛？】

【楼上+1，我也这么觉得。】

【不管是男是女，总之肉好香，我狂吃。】

【作者写肉的功力进步挺大的。】

陆思存滑动屏幕的手顿了顿，随即关掉了网站页面。

“欸，你是不是有情况？”杨韶文端起杯子，喝了口加浓美式，开口问道。

咖啡厅里有不少客人，大多数是对着电脑手机在工作的，一小部分在和朋友闲聊。咖啡豆的香气萦绕在四周，机器运转的声响夹杂着清浅的几声笑，落入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怎么说？”陆思存反问。

“不怎么说，看你写的东西感觉出来的。人物塑造得很真实生动啊，按你的尿性，得是亲身体验过了才能写得这么自然吧。”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的人物写得很虚假僵硬？”

杨韶文心想大事不妙，立刻打马虎眼哄道：“存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最忠实的读者，你写的每个故事，每个人物我都从中感受到你倾注的心血。忠言逆耳，我刚刚只是针对你最近的改变提出了相对的看法。”

花言巧语不带停地钻进耳朵里，陆思存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现在反而被吵得有些耳鸣。

但杨韶文的话确实提醒了他。

写的时候陆思存没有留意，但眼下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确实不可避免地在写作时把他单方面感知到的，有关虞昭的某个切面投射到了笔下人物的身上。

色情的部分是，不色情的部分也是。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有情况了啊，存存？”杨韶文坚持不懈地又问了一遍。

陆思存不知道怎么回答。

答有情况了，具体是指什么情况？是谈恋爱了？还是摆脱了处男身份？又或者是找到了炮友？可事实就是，他和虞昭什么关系都没有。

甚至，陆思存偶尔都会思考，自己和虞昭到底能不能算是炮友。

于是在漫长的沉默后，他回答说：“不清楚。”

这个答案显然让翘首以盼的杨韶文十分失望，她看起来恨不得掀开陆思存的天灵盖，亲自钻进这人的脑子里好好看看这人的脑子在想什么。

“什么叫不清楚？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终于迈出那一步，找人打炮了？”杨韶文握着那支不存在的麦克风，递到陆思存面前。

“……是。”

“男的女的？”

“男的。”

杨韶文闻言，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继续问道：“帅吗？”

虞昭那张脸在陆思存脑海里浮现出来，眉眼弯弯，带着笑意。他抬手抓了抓头发，半晌，回答说：“帅的。”

第10章 真好骗

还是那间员工休息室，还是那张沙发。

陆思存趴在虞昭大腿上，突然感到被拓张得松软湿润的后穴内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一个硬硬的、椭圆的物件就卡在了穴道里。

“不痛吧？”虞昭关心道。

陆思存摇摇头。

跳蛋放进来之前，虞昭已经提前用手指把后穴操开了，肉壁挂满水淋淋的润滑，又湿又软，而且跳蛋本身不大，自然不会有什么痛感。

只是那单一个硬物卡在穴道里有种不适，引得穴肉不停收缩，要把那玩意儿挤出去。

“你，为什么只用手和玩具？”陆思存拧着腰，转头问道。

其实他很怕这个问题踩到虞昭的雷点，但幸好那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勾起嘴角，调戏般反问说：“想要我？你就不担心我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