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求求你(158)
已经连续两天都带人回我家里,白天太阳大,夜里直接来到家门口抬张桌出去饮茶聊天。
那个人就是这样的,狗改不了吃屎。去到哪里都这么没边界感。
第一天,我就下去好声好气地提醒他不要吵,他当面道歉又答应,说都是应酬、交朋友,不这样他哪赚得了钱。
说会小声点说话,又让我体谅一下他。
结果声音总体小是小了点,但喝了几口酒,一伙人聊欢了就开始大声一会儿,再欲盖弥彰地安静一会儿。
现在还早,吃过饭,没到入睡的时间,他就又领人来喝茶,吵得要死。
李嘉祐的电话响了,我房间就在下面聊天的地的上头,几个大男人的声音喇叭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到了菜市场。
李嘉祐拧着眉带着电话去到对面安静点的露台接电话。
应该是他秘书打来的,聊工作上的事,一边拿在耳边仔细听,一边说,没听清,等会再说。
真的是,李嘉祐听个电话都要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听,在这里线上办公都不能安静,难怪人家不喜欢来我家。
简直就是反客为主!我看着下面的围在我家桌子上大笑聊天的人突然就一股火。
明明最初就不让带人回来,现在又带,借口一大堆,吵得人睡都睡不好。
我踩着拖鞋,哒哒哒地下楼。
“这个就是你那个侄子?”桌面上有人满脸堆笑地问他。
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全部人都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有几道视线还让人特别不舒服。
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乌烟瘴气。
“可以安静一点吗?”我脸微微扬起,尽力礼貌道。
“三表叔,我爸好早就讲过不可以晚上带你的朋友回来。”
“已经吵到我们家人休息了,你立即请你的朋友去其他地方,等我们清静一下,行不行?”
“来都来了,哪还有让人去其他地方的道理?”他还在和我打马虎眼。
“怎么不能走,你既然要赚钱,就自己去茶楼、酒楼订个包厢,来我家楼下算什么?”
“三表叔要是有这么多钱就不用住在你家了,你又真是搞笑。”已经对我说话夹着嘲讽和蔑视,还有不耐烦。
这种人真的特别搞笑。他本来连住都没得住,心软了给他住了,他住久了居然就开始仗着自己没钱开始得寸进尺。
“我管你?”
“你现在就带人出去!”
“喂!”他突然大叫,一个箭步要打我一样向我走来。
“陈禧荣!你不要这么嚣张!”
“这里什么你的家!你都嫁出去了,是李家的人,这里的地是我们陈家的。”
无理都被他说成有理,指着我,对着我的脸喷口水。
爸妈和哥都听到楼下的刺耳骂声,几个人陆陆续续下来,李嘉祐也挂了电话走下来。
“怎么不是我的家,房子是我爸我妈起的,钱是我赚回来的?怎么不是我的家?”我不甘示弱地和他对骂。
“你现在烧热水的电费都是我以前去李家当资助生得来的。”脑子像是炸开了锅,我忍不住斤斤计较地和他吵。
“哪又怎样?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长辈说话。”
我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又来扯长辈这一套,我直接用手指着他,大声喊,“你滚!你滚!带上你这里的狐朋狗友通通离开我家!”
“我不让你住了。”
“这个家是你做主吗?”他冲上来,抬手就往我身上打。
啪一声,一个耳光从我脸上刮过,快得我躲都躲不开,脸颊烫烫地,被打到的右耳也嗡嗡地,听不太清楚。
“啊!!”我捂着浮红的右脸忍不住呼痛。
第64章 不好彩——痛不痛?
---周围都是喧嚣声, 蝉鸣声在满是暴力的夜幕中刺耳得耳朵都要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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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面暴力的恐惧和脸颊的刺痛,我的眼睛控制不住溢出滚烫的眼泪。
我下意识去找寻李嘉祐的身影,我一扭头, 就看到他满脸阴鸷的脸,龙眼树上的夜蝉在我被打以后,似乎受惊了,叫得格外刺耳。
我控制不住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李嘉祐没理我,径直越过我, 一个提腿将身材干瘦的三表叔踹倒, 随即像是解不了火一样,把人按在水泥地上用拳头狂砸。
“你敢打他?”
“你敢打他!”
“我他妈连他一根汗毛都不敢碰你居然敢打他?”
“我打死你!”李嘉祐打红了眼, 谁也不敢去拦着他。
周围都是喧嚣声,蝉鸣声在满是暴力的夜幕中刺耳得耳朵都要聋。
爸焦急地望着我,拍拍我的肩,让我去劝暴怒的李嘉祐。
李嘉祐在我家从一个穿白衬衫西服的斯文贵公子沦为拳头比铁还硬的疯狗不过一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