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化妆镜就听见周导严厉的声音传来。

“情绪不对，再来一条。”

“声音大一点，声音这么小给蚊子听，再来一条。”

“语速放慢一点，再来一条。”

“台词，哎呦作为演员竟然忘台词。”

周导摇摇头：“先休息，你们再看看剧本。”

周导叹气，看着秦玖安他们的身影眼前一亮：“你俩来一条。”

林笙点点头：“行啊。”

周导拿出对讲机：“换片场。”

一行人来到另一个片场。

“各部门准备。”

场工拿出剪辑板打板。

城市在雨夜中喘息，霓虹灯与罪恶交错。雨后的街道映着模糊的光，湿漉漉的沥青路上，两道身影并肩而行。

“你太冲动了，阿狼。”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轻声说，他手指拂过袖口，抹去一滴不显眼的血迹。

被叫作阿狼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手指转动着刚刚行凶的匕首，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他们看见你的脸了，白先生。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的脸。”

白夜叹了口气，语气里却没有真正的责备。他们是互补的拼图，他是大脑，阿狼是利爪。狼永远需要主人，而主人需要最忠诚的武器。

“卡，结束，一遍过。”周导大声喊道。

秦玖安将匕首递给道具组，用湿纸巾擦擦手上的血迹。

一旁的场工拿着去渍笔将林笙袖口少量的血迹擦拭掉。

周导走到几个演员身边：“看看，情绪到位，眼神到位，语速刚刚好，能让人代入进去，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这样才能一遍过。”

“所以我希望忘台词这种简单的问题不要发生。”

“知道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秦玖安将水瓶递给林笙，林笙拿着喝了一口。

一个女人走过来：“阿笙。”

“你是？”

“我是曲知意，你的师姐，师傅应该跟你说了吧。”曲知意说道。

林笙眨眨眼：“咦，我有师姐？”

曲知意一脸嫌弃：“肯定是师傅又忘了。”

“别理师傅，他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很正常。”

林笙点点头：“师姐好。”

曲知意低声问：“话说，你们俩真和网上说的一样，是那种关系。”

秦玖安非常自然牵起他的手：“是的。”

曲知意眉眼微微弯曲：“那你可得对小师弟好，不然我和大师兄要好好教训你。”

秦玖安点点头：“一定。”

林笙更疑惑：“我还有大师兄。”

曲知意点头：“下次见到了，给你介绍。”

“好。”

第95章 罪域双生(二)

刑侦支队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队长张锋掐灭第5支烟，白板上已经画满了线条和照片。

“两个月，四起命案，现场除了一根狼毛别无他物。”张锋敲着白板。

“但直觉告诉我，这都是同一人所为。”

新调来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苏寻凝神注视着现场照片，她突然开口：“不，不是一个人。”

“这些案件风格迥异，前三起完美的像教科书，现场干净利落。最后这一起却充满愤怒和暴力，完全失控。”

她起身指向照片：“看，前三个受害者都是精准的一刀毙命，而最后一个身中十七刀。这不是一个凶手，至少不是同一种心态。”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张锋微眯眼睛：“你是说，有两个人。”

苏寻轻声说：“一个策划者，一个执行者。而且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纽带。我猜测是一种依赖关系，可能是情感上的，也可能是病理性的。”

周导坐在监视器前，手里拿着对讲机：“准备转场。”

高档公寓里，白夜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城市。阿狼蹲在他脚边，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一般。

白夜抿了一口威士忌：“警察请来了专家，犯罪心理学领域翘楚，苏寻博士。”

阿狼抬起头，眼里闪过危险的神色：“要我处理掉吗？”

白夜轻笑，手指梳理过阿狼粗硬的头发：“不，那样太明显了，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他走向书桌，抽出一张白纸，用左手写下几行字，随后装入信封。

“明天寄给苏博士。”白夜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欢迎来到棋局。”

周导站起身看向另一边的监视器：“二次转场，工作人员离开镜头。”

刚给他们补完妆的工作人员赶忙走出去。

苏寻收到信时正在办公室里研究卷宗。信封上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只有打印的收件地址。

纸上是一股娟秀的字体：

亲爱的博士，您认为狼需要主人，还是主人创造了狼。